的小屋里,那个小屋被她花时间布置得拥挤,温宏也说这里很好,让他感觉轻松,感觉舒适,但那个家通常是只住她一人的,身份原因温宏无法频繁出国,童春真那时便会想这是不是温宏把她送出国的最大原因,以为受限的是他,其实是她自己,她的爱情并无处尽情施展,只在这样的雪夜生根发芽,等雪消融了,痕迹也不会在了。最好、最年轻、最有精力、最有信心去爱的时候,得到的爱情也不能是充分的完满的,等到她容貌消损,空有一身疲倦,还怎么会去想再抓住些什么呢。这一生,童春真如今在做的只是等它过去。
林咨诚较劲较了一路,到酒店后倒自行消解,他帮童春真收拾了行李,临时在酒店的商店里买了一条贵价的围巾系到童春真的脖子上去,聊表心意。童春真更像那个不走的人,坐在沙发上点手机、喝水,林咨诚把一切打点好,问童春真几点的飞机,童春真的脸从围巾里扬起来,她开始拆那条围巾,并说:“还早着,你叫点吃的来。”
林咨诚便点单,等餐到,童春真依旧不紧不慢挑着吃,林咨诚看了童春真许久,反而越看越平静,童春真吃了一个段落,擦了擦嘴角,忽然挑眼看林咨诚,林咨诚被她这眼看得心一跳,因为童春真这眼神像个女警,十分的锐利。童春真说:“你说我以后干什么事,是不是都得给你先打个报告?”
林咨诚听出她的意思,放低身子挨过去:“这事的确我做的不好。”
童春真说:“我可不欠你的吧?”
林咨诚眉头紧锁,头埋下去,童春真伸手拧住他的脸颊,看那变形的五官,用一种计算的方式仔仔细细地看着,她不怕对付这种有根没心的东西,也不怕自己赔钱,她有很多钱,不过有时候给他点打压也算好玩。她说:“你记着我的话,自己好自为之就行。”说着丢开林咨诚接着进食,林咨诚谨慎地站了一会,他心里有一万种方案来在这种时候给他的主顾表忠心,可他一个都懒得用,童春真不是假把式,她能跪下吃他的jī_bā是因为她自己爽,她根本不怕他,她依旧在统治他。林咨诚一直在旁边站到童春真准备离开,雪停了有三个钟头,童春真的机票能准确派上用场,林咨诚说要开车送她,她没拒绝,路到一半她有了笑脸,气氛又活跃起来,在机场他们还厮磨了近十分钟,跟真的情侣没什么两样,这种情景里林咨诚把童春真当他的爱人,很不舍了一阵,等童春真干净地离开,他重回怨愤,然而童春真这个人已经不在眼前,他兀自怨恨了两天,没心情去玩,倒把学校申请上了。
你想赶我走?
林咨诚念完书,自然要回来,他毕竟不是真的富二代,没有长足的资金支持,他在国外落不下脚。童春真帮他在银行找了工作,用得是以前还在体制里干活时的老人脉。不知道林咨诚学了几斤几两,也没有问,二面时除了他都是陪考,先留到了区支行,不过职务不错,很有发展前途。林咨诚去考试时的确紧张,怕给童春真交不了差,合同签下来他极高兴,把童春真抱起来像对孙皓敬那样抛起来再接住,不出意外把童春真吓了够呛,然后又猛烈做.爱,他精力无限,做到童春真把他踹下床为止。
又干了三年,林咨诚升到了经理。在这之前他想要辞职,童春真没有同意,过一段时间林咨诚被提到分行,还是原职,做了没有多久,跟一个新考进来的研究生谈起了恋爱,那是个挺简单的女生,从性格到社会关系。半年后林咨诚去她家见了她父母,女方公务员家庭,算得上是小领导,有本地户口,这恋爱谈过冬天,他俩预备着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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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春真梦到他给林咨诚包了喜包,林咨诚靠在沙发上给她看那个女孩的照片,童春真看完把红包给他,林咨诚领了钱就走了。梦里还有一个挺陌生的小孩,跟林咨诚以前有点像,身上穿得有模有样,脸上都是穷酸。童春真还跟他聊了两句话,感觉十分久违,林咨诚从国外回来就没有贫贱劲儿了,参加工作后有了历练,说话行事本就投机取巧,现在滴水不漏,也更不好相处,什么事绝不能不如他的愿,童春真要说了什么,林咨诚有耐心跟他一递一句地磨死,童春真嫌他缠人,更不愿意理他了。
梦到这儿,童春真就睁开了眼。林咨诚怀里抱了半床的被子在她旁边躺着,睡得极沉。他的嘴巴在睡眠里会无意识地张开,这毛病随着年岁更难改,以前孙皓敬还在时,偷把脏手指伸进去搅和,让林咨诚从梦里跳起来,抄起站在床边咬着手指傻乐呵的孙皓敬,又掂又扔的带出卧室,孙皓敬被吓得哇哇尖叫,还笑咯咯,西瓜头都笑乱了,滑稽的样子也把林咨诚逗笑了。他没童春真喜欢孙皓敬,但比童春真能跟孙皓敬玩到一起去,他们闹的时候,童春真在沙发上注视着他们,林咨诚为了追孙皓敬,从她眼前刮过去,身体带出的小风触手似的轻拍着她。
现在应该有九点,昨晚他们过周末,太累了便睡在一张床上,林咨诚刚结束试用期,忙着逮觉。童春真自己从床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