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越战越酣,土石乱飞,尘土飞扬,将二人身影裹住,那两名辰玄峰弟子无法看清,右手挡在眉上,只见得人影飞动,爆炸四起。
拳掌相碰之际,空气中必然荡出一股波动,这波动带起巨大的震动,两人站立之处不是出现一个小坑小洞,就如蛛网般向四周裂开。这是许源来这世界以来,最辛苦一战,也是最痛快的一战,但过了片刻后,许源就感觉自身情况有些不妙了。
他暗暗叫苦,自己不过元罡境一层,元气上根本没有对方那般雄厚,此刻体内元气消耗巨大,所剩不多,若是继续这般交战下去,他必败无比,好在他拳芒摄人,金光所过之处,胡梦澜不得不耗费大量元气,才能与许源相碰撞,但此人也是不凡之辈,气息绵长,激战很久,也只是呼吸稍稍急促,未见力逮之意。
“怒涛!”胡梦澜眼神冰寒,眉毛轻颤,脸色凝重,内心却并不平静,原本以为自己动手,抓捕许源不过信手拈来,但未想到竟然如此棘手,更让她头疼的是许源的元气十分诡异,至阳至刚,自己的寒水元气似乎隐隐被克制,战斗到此刻,再拖下去显然不知会发生何种变数,晶莹的玉指合在一起,怒喝一声,双手放开,万千道蓝色的掌印打向许源,遮天蔽日,到处都是蔚蓝之色。
“疯了吗?”许源大骂,这人未免太过护短,自己只不过随意教训了下那赵山印,这女人竟然如此疯狂,这一招玄技打来,许源刚站稳的身体再次被击飞出去,落在远处,他快速站起,一拳一拳朝着空中打出,金色的拳头如阳光般射出,与那蔚蓝碰撞在一起,金光,蓝色相互交缠,爆炸声响彻这片山头。
就在二人打得难解难分之时,从远处似乎多了一片银光,一名辰玄峰弟子忽然扫到,脸色大变,惊叫起来:“师姐!戒律堂来人了!”另一名弟子更是惊慌,直想拔腿就跑,但想到仍在战斗的胡梦澜,脸色不断变换。
此言一出,那有些癫狂的胡梦澜也稍微清醒了些,银牙暗咬,看着迫近的银光,最终收手,招呼两人,迅速离去。
“戒律堂?”许源自然也听见那名弟子的呼喊,微微一愣,但见到对面逃跑般的离开,心知有些不妙,匆忙逃离。
在许源离开后二十秒后,银光从天空中落下,大约十人左右的样子,这些人身穿银甲,威风凛凛,眉宇间净是肃杀之气,为首之人若是许源还未逃走,定然会叫出来:“应守林!”
应守林站立在此,脸色阴沉,看着四周打斗留下的痕迹,再看着许源离去的方向,他看到有人逃离,那人的背影自己总有些熟悉,可却又无法想起究竟是谁。
“师兄,是否要派人去追?”身后一名弟子问道,应守林缓缓摇了摇头,“不必,看此处的痕迹,应该只是弟子相斗,实力恐怕都在元罡境四层以上,既然见到我们就逃走了,不必追赶。”他如此说道,再次看了看四周坑坑洼洼的大地,挥了挥手:“走吧。”随后,取出一方小舟,十人坐在这小舟之上,银光一闪,快速离去。
……
许源见身后无人跟来,这才放慢了速度,跑到一处他也不知是何山峰的脚下,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就地一躺,取出一些清水,痛快畅饮了起来。
“真是个疯女人!”冰凉的感觉贯穿整个身体,许源才感觉精神好了一些,他忍不住骂着,自己与她未曾见面,只不过稍稍教训了下她的师弟,便如此疯狂,若不是戒律堂之人到来,许源还不知道自己要和这女人战斗至何时。
“不爽,迟早有一天这事要好好报答一下。”有些郁闷,此刻许源体内的金色元气也不多,只剩下五分之一的样子,最后元气出体,凝成拳头,与那些蓝色掌影碰在一起,实在消耗了他大量的元气。
“还是打不过,只是一招玄技就将我逼成这样,看样子要加紧将这瞳术与刀术修炼至小成,否则再次遇到这种情况,始终要吃亏。”许源严肃地自语着,此地僻静,他倒也不急,取出一枚元石慢慢恢复起来。其实非但元气雄厚程度上许源要吃亏,就是玄技上,许源也是劣势,那胡梦澜怒涛显然就是一种玄技,玄技不但威力巨大,也能通过巧妙地运用元气,使自身的元气达到较小的消耗,但许源凝聚出金色拳头而后打出体外,就根本没有任何元气的运用可言,所以这也是他不敌的第二个原因。
过了半日,许源终于恢复了体内大半的元气,身子再不像之前那般虚弱,他站起身来,取出一副地图,对着方位,朝辰央峰走去。
许源到达辰央峰上,已是很晚的时候,天空中银月皎洁,月光洒落,山峰中显得祥和静谧。他还未到自己屋前,赫然发现曲子奇坐在一张藤椅之上,驾着腿不断地前后摇晃,身旁还有一些果子,好不自在。
“师弟?你怎么了”忽然听到一些声响,曲子奇不由得看来,见到许源满是尘土,衣衫褶皱,甚至还有破损,他心中一惊,急切问道。
“哎。”许源苦笑,轻声叹着。
“是不是与人打架了?说出来,师兄帮你”见到许源此副模样,他怒火中烧,走到许源身前:“骂他!”义正言辞地说道。
“是啊!”许源被他逗笑了,这曲子奇性格倒很乐观,就是修炼上十分不积极。
“啊?和谁?”曲子奇示意许源坐在藤椅上,好奇地问着。
“胡梦澜,你听说过没?”许源说出那蓝衣女子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