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红。
主人竟然会耳根红,简直是难得一见的奇事。
褚晁自己也觉得没面子。
面对伴侣时,本应是强势而主动的,但奈何他的伴侣是自己的儿子,所有的天性便不得施展。
哪怕他已经三十五岁——这个年龄放在别的身上,生四五个孩子都不足为奇——被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儿子主动邀请射入生殖腔,害臊还是在所难免。
褚楚光溜溜地裹在被子里呼呼大睡。褚晁方才帮他快速洗过了澡,他累得不行,只知道扒在爸爸身上低声说好困,连眼皮子都睁不开。褚晁在清理过后,又独自冷静了半天,看着时间该喂褚楚吃饭了,才出房门下楼。
叫醒儿子的时候,小o还迷迷糊糊,手臂不想抬,直接用尾巴来揉眼睛。褚晁及时抓住了尾巴,制止这项不怎么卫生的行为,道:“吃完接着睡。”
褚晁对他体贴至极,这几天褚楚几乎被宠坏了,闻言,他乖乖地垂下了尾巴,眼皮子半搭,张开了嘴。
流质食物不怎么需要咀嚼,他只要象征性咬两口再吞下去就可以。
喂完一碗后,他也差不多清醒了,望着褚晁严阵以待的表情,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
他们几乎“忙”了一整天,运动量过大,一碗显然不够。褚楚牵牵他的袖子,小声说:“爸爸,还饿。”
褚晁愣了愣,竟然下意识联想到了别的,脸上表情一变,马上又掩饰般咳了咳。
褚楚说:“爸爸是在害羞吗?”
三十多岁的沉默片刻,诚实回答:“有点。”
褚楚没穿衣服,反正这些日子里不穿比穿了方便。他也小脸微红,点点头,又不知道自己点头做什么,转移话题再重复一次:“爸爸,我还饿,还有得吃吗?”
褚晁立刻起身,重新再去断一碗上来。
这次褚楚没再要他喂,把碗放在床头,自己一口一口地吃完了。褚晁得到了短暂的休息空间,他到阳台上,默立了许久,望着沉寂的夜色,调出终端,刷了点别的消息出来,转移注意力。
长时间睡眠的时候o最需要伴侣的陪伴。褚晁回来陪他睡觉,仍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如往常,把他抱进怀里。
褚楚这几天来在睡前总会要几个亲吻,现在却久违地安静了。
褚晁听着他的呼吸声,就知道他没睡。果不其然,半晌后,褚楚趴在他怀中问:“爸爸还在害羞吗?”
“……”褚晁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提起这茬,死板地说,“快睡吧。”
褚楚的脑袋在他胸前拱,两人相交的尾巴也缠得更紧。但他贴心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意识到自己的父亲还需要一点消化时间,只抬起脸来,粘乎乎地在褚晁下巴上亲了一口:“好,爸爸晚安。”
适应和的亲密对每个o来说都是非常自然且轻松的事,褚楚已经做得十分熟练了。
褚晁逼着自己闭上眼睛,不要胡乱想,但他的大脑不受他控制,而受本能控制。
然而在褚楚今天说的那句话第无数次在脑中响起时,褚晁悲剧性地发现,他今晚多半是不用想睡着了。
他不知道这都是谁教褚楚的,不然他向来纯良害羞的儿子怎么会说出那种话。什么“请爸爸射进生殖腔”,还有什么……
——“想要给爸爸生小猫”。
第三十章
在发情第一日的通话之后,科研院与褚家的联系断了九日。
猫科动物的发情期略长,相比普通o七日左右的发情期,褚楚的延长到九日并不奇怪。郑嵘虽然颇有些担心和焦虑,但褚晁身上的移动终端搭载多项功能,它没有向科研院传来警报,那应该是相对安全的。
等到褚晁终于再次主动联系他们,郑嵘才松了一口气。
让褚晁意识到褚楚发情期结束的,是他信息素散发的停止。
小o这些天来,做了睡,睡了吃,吃完起来接着搞,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活动,结果脸色竟然还比先前红润得多。褚晁抱他的时候,凭着记忆手感,判断他可能重了两斤。
发情期的结束带来了一定的疲倦,他便懒洋洋地让爸爸给自己洗好澡穿完衣服,被褚晁抱着坐上了车。褚晁状态稳定下来,而他身体也不再起异常反应,父子二人相会二十多天了,这是头一次踏出家门。
以往共乘时,他们总是规规矩矩,一人坐一头。褚晁需要利用闲余时间多处理几件公事,一般都在低头浏览文件,或是开着隔音窗,与其他人通话。褚楚再想与他说话,也不能打扰他,只能够装成自己有事做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