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深!他逼你二选一!?”顾狂烯的心猛然地揪痛一下,他再一次有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将时采宁紧紧地搂入怀中。
可是,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能责怪她么?不能,因为她离开他,也是为了女儿而已!
时采宁默默地靠在他的怀抱里,动动唇瓣,却无从开口。
顾狂烯猛然地抬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时采宁就像一尊木偶,完全没有反应,任他肆意地掠夺着她唇中的甜美,任他肆意地撩她抚她,她就是木然地瞪着眼睛。
身体被他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孩子被奶妈抱到了婴儿房去了,估计饿了,又哭得很厉害,不一会儿孩子的哭声就停止了。
可是时采宁现在的心,却狠狠地痛起来!
别人家的孩子,在她这里安然无恙,而她的孩子,却不知所踪。
以前她最痛恨人贩子,看着新闻时不时报道孩子走失,父母痛苦得不堪一击,她现在……不就体会到那种痛苦了么?
顾狂烯吻得呼吸急促了起来,可是他最终慢慢地离开了她的唇,看着她那张空洞的脸。
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体左右,“对不起,我还是未能保护你和孩子……”
时采宁躺在那里,安安静静的,两行眼泪,慢慢地滑了下来。
她怎么能怪他?
怪只能怪命运,为什么让李庭深发现了她的身份?
也只能怪顾狂烯的对手是李庭深,她的生父——整个z国最有钱的那个男人。
连总统也要礼让七分的男人——时采宁闭上眼睛,努力地去想象着,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可以将那个男人的观念转变。
顾狂烯的心痛得窒息,他伸手轻轻地抹去了她的两行眼泪,往日那骄傲的脸庞已泛满阴霾与坚定,“我会努力……想办法将你们要回来!李庭深!他就是我这一辈子的敌人!”
时采宁回过神来,“你……不要做傻事!”
李庭深不是一般人,顾狂烯若想绑架他、威胁他,那是不可能的。
顾狂烯吻吻她的眼角,“我知道怎么做的。”
时采宁默默地坐了起来,白皙的手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脸庞,这个男人还是那么帅气,俊美又温柔,让她有无数的不舍。
然而那又能怎么样,纵然不舍,也要离开。
“狂烯,你以后……要好好保重。”时采宁轻轻地说,睫毛轻轻地颤动了几下,她收回了手,慢慢地站了起来。
伤口还有一些痛,她默默地来到了衣柜前,将一些自己喜欢的衣服收拾到皮箱里。
顾狂烯无法冷静地看着这场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离开了主卧,去到了天台抽烟。
时采宁沉默地将东西收拾好,楚映月上来看到这情景,不由得震惊至极,“时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时采宁抬起头,对上了楚映月那双关怀的眼睛,她苦涩一笑,“没事……我没事,只是暂时离开一下。”
“可是你的孩子这么小……”
“她不是我的孩子。”时采宁纠正了楚映月的话,眼底里闪过一缕悲凉。
楚映月震惊地看着她,完全了解不了。
时采宁收拾好东西之后,又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她拉着皮箱来到了婴儿房前,呆呆地看着奶妈抱起的顾相宜。
江妈见到她提着个皮箱,吓了一大跳,“采宁,你这是干什么?”
时采宁却没有回应她,只是慢慢地来到了奶妈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