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推了一把,小西庄瓜子厂的“许婆瓜子”,就很顺利地进入了县城的零食市场。马文梅想拦都拦不住。
与此同时,董香香很早就跟许母讨论过,对瓜子的定位问题。
她们都觉得瓜子就是人们茶余饭后的小零嘴。闲下来的时候,一个人一下午就能嗑上一斤瓜子。这种零嘴根本就不适合走高端零食路线。
马文梅那种精包装之后,在卖出一个高价钱的做法,实在有点坑人。很多人都宁愿去供销社买奶油瓜子,或者自己在家炒,也不愿意买马文梅那小小一包的红梅瓜子。
所以,小西庄瓜子厂的许母瓜子,提出的理念就是“炒给所有人的当零嘴吃的瓜子”。所以,许婆瓜子并不像红梅瓜子那么注重包装。反而,以口味取胜,价钱又相对低廉。
所以,许婆瓜子一经推出,很快抢占了县城里的大部分瓜子市场。甚至,在马厂长的帮助下,已经开始往京城里做买卖了。
许母看生意这么好,就跟厂里的领导班子提议,先给大家分一次奖金。
拿到奖金的村民脸上笑开了花。而那些坚决种粮食的顽固派,此时也已经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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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自从马文梅逼迫许母不成,反被许母摆了一道以后,就变得老实了不少。她甚至忍气吞声地接受了许母提出的高价加工费。
为了摆脱许母的限制,去年的时候,马文梅抢先一步成立了一家私营零食厂。她想方设法从外地请来两位炒货师傅,帮她炒瓜子。
那两位师傅炒的瓜子其实也算不错,可就是没有许母那边炒的瓜子好吃。马文梅也没办法,干脆就推出了红梅花生,红梅黄金豆等炒货小零食,主要就是面向那帮学校里的小孩们。而且,价位定得比较低。
不得不说,马文梅的确有几分手段,她借着高价的红梅瓜子,把低廉的花生和黄豆也买得很不错。可说到底,到了现在,红梅瓜子才是她主要盈利项目。
不过,这都是许婆瓜子进入市场以前的事了。
现在倒好,同种同样的瓜子挂着红梅和许婆两个牌子,价钱却差了不少。明眼人一吃,自然会选择许婆瓜子。
面对不断下跌的销售量,马文梅坐在办公室里,用力地砸着桌子骂道:“许家那老寡妇果然不安好心,她这是绝我活路呀!”
马晓月站在一边,半响没敢说话。这一两年,她堂姐没少放风声,找人去小西庄捣乱。要不,小西庄瓜子厂也不至于拖这么久,才能建起来。
现在倒好,小西庄瓜子厂的许婆瓜子不但顺利地进入了市场,生意还越来越红火,反倒把她堂姐的红梅瓜子给挤开了。
一时间,马晓月就发现她之前还是想得太少了。以为做买卖就一定能赚钱。到了现在,她才明白做买卖其实也很危险。说白了就是大鱼吃小鱼。不是吞下别人,就等着被别人吞下去。
想到这里,马晓月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幸亏她从来没有跟许母正面翻过脸。不然他们家,以后在小西庄可怎么活下去呀?
马文梅又骂了许母几句,这才静下心来。
“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红梅牌瓜子一定要继续做下去。许婆瓜子既然比咱们价钱底,那咱们也压低价钱。”
“可是,国梁妈已经把给咱们的货是4毛5一斤的加工费了,这成本本来就高,再加上咱们的包装运作,红梅瓜子的价钱根本就降不下去。”马晓月实在很担心。
“谁说还继续从她那边进货了?我还告诉你,以后我再也不去受那个老寡妇的闲气了。既然她不让我好过,那就别怪我出阴招了。”马文梅咬咬切齿地说着。
“那堂姐你想怎么办呢?”马晓月问。
马文梅眼珠一转,抬起头来对马晓月笑道。“小月,这次姐可真得要靠你了。”
“靠我?我又不会炒瓜子。”马晓月听了她的话,都呆了。
“你们家不是也加入小西庄瓜子厂了么?你们家的田不是也种上葵花了么,你男人还到小西庄瓜子厂里上班去了?”马文梅说。
马晓月听了她的话,就是一哆嗦。她连忙解释道:“堂姐,我在家里根本做不得住,这事是我公公定下的。”
“你别急呀,小月,姐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不过你帮了姐那么多次忙,姐哪次也没亏待过你吧?既然你男人在那家瓜子厂上班,你看能不能让他把许婆瓜子的详细步骤记录下来。然后,再想点办法把那个配料搞点出来,交给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