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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月一把扯出袖子想坐起来,两肩一重又被按了回去,谢隐俯身在她上方,两手不轻不重抓着她的肩膀将人禁锢在身下,这个姿势正好,让他本来便松垮的衣襟开得更大,枯月眼珠一动看了个遍,脑中哄地一声炸开,瞬间从耳尖红到脖子根。
一向自认为处于主动方的枯月怎么可以接受自己在他面前脸红,手忙脚乱撑着他的胸膛想把人推开,一碰上去是他微凉的肌肤,却如同被烫一般迅速缩回手交卧放在自己胸口,色厉内荏地瞪大双眼:“你又发什么疯!”
原本谢隐只是觉得她说得太过分,不管管她也不知还会说出什么更离谱的话,本是想吓吓她,如今人在身下,朱唇开合,谷中无人处的放纵又浮现在谢隐脑海之中,喉间一阵干涩,声音也不由得低沉下来。
“你方才说什么?”
枯月反口不认账:“什么说什么?我方才说了那么多,谁知道你说的哪一个?”
谢隐又逼近了些:“自己想,想不起来,就挨罚。”
枯月还以为是自己说时盈的话太过分惹他生气了,心中气他这个时候还帮时盈说话,嘴硬道:“我不让你替我受罚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
谢隐越靠越近,直到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缠,枯月浑身僵硬,心疑是不是这人又给她施了定身咒,不然她怎么一身僵硬动也动不了。
“你方才说,我是你的人?”
枯月受不住他的眼神,偏开头不看他,又生怕他靠得太近会听见她此时犹如擂鼓的心跳。
“什么,我没说过!你快走开,热死了!”
谢隐不放过她,一手捧着她的脸强行让她转过来:“没说过?”
“……说过又怎么样,难道这不是实……”
枯月话未说完,又被某人以口堵住唇舌,都说一回生两回熟,谢隐这也不知道是第几回了,把她唇齿之间早已挨挨擦擦亲了个遍,还无师自通地含住她的小舌仔细吮吸。
她总算是遇上克星了,只要他一逼上来,她就忍不住浑身发软,被他压在身下任由他欺负。
好半天,谢隐才终于放开,恋恋不舍地用唇瓣轻轻蹭着她的唇角:“再说一遍,我是你的人?”
枯月坚决不给他亲了,咬着牙关不说话,眼中泛着一层连她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的雾气,勾人心神。
谢隐使劲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扫过她的眼帘:“阿月,你说错了,既然是我轻薄了你,应当是你是我的人才对。”
“那有什么区别……”
她一开口,某人立刻看准时间再次亲上去,枯月心道大意了,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只听耳畔某人断断续续道:“有区别……怎么会没有区别……”
谢隐真的像一只饿了上千年才从睡梦中苏醒的饿狼,或者说是他身体里原本就住着这么一只饿狼,在这一刻被枯月给唤醒,她就是摆在他眼前的那块肉,被他不知餍足地闻来舔去,就是舍不得下口吃掉。
枯月被他折腾得浑身发软,双手早在不知觉间环上他的脖子。
“谢隐,你……差不多够了!”
枯月喘着气,勉强断断续续从两人交缠的唇齿间挤出这句话,谢隐充耳不闻。一个吃素吃了几百年的狼,面上装得再清心寡欲,只要给他喂了一丁点儿肉末,也足够激发他的狼性,想要他再改回去吃素,基本属于痴心妄想。
骤雨终歇,谢隐坦然地翻身上床,手臂一揽就把人束在怀中,埋首于她的颈间,渐渐平息心中灼烧的火焰。
“谢隐,还敢说你不喜欢我么?”枯月疲惫地合上眼,轻笑道:“你分明就是喜欢惨了我,恨不得吃了我才对。没想到啊没想到,众人眼中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谢隐竟然是个爱咬人流氓。”
“没有。”谢隐声音闷闷的,枯月追问道:“什么没有?你敢说你刚才没有咬我?现在还与我挤在一个被窝不放我走,未免太不客气了些,我有说过允许你与我一同困觉?”
“……没有说过不喜欢。”
“可你也没说过喜欢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