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
想到一个可能,时叶立刻准备离开,门后传来浅浅的脚步声让他止住步伐,回身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
有人从内打开门,时叶心里突突跳得飞快,说不清心里期待着什么,希望门后是谁,不希望是谁,在这一刻来什么都不及不想,紧紧盯着门口。
门吱呀一声打开,独属清晨的一缕暖阳从他身后照射过来,只余一丝散落在眼前佳人红色衣裙上。
枯月尚未束起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双眼尚且带着迷蒙,一身红衣皱皱巴巴,一看便知昨夜是宿在这里。
她倚着门框打哈欠,笑意盈盈:“你找谢隐?他还没醒,要我帮你叫他么?”
“你……”
时叶在看见枯月出现的一刻只觉喉头发紧,一双手藏在袖中暗暗握紧,指甲几乎刺破手掌,没有人知道从他嘴里吐出几个字是多么艰难。
“你……昨夜,宿在此处?”
枯月秀眉一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你,好的很!”
时叶一掌拍在门框,留下一道深深的掌印,枯月看着都替他疼。
“怎么,觉得你那位‘冰清玉洁’的好兄弟被我这个妖女玷污了,想替他讨个公道?呵呵,那我可要告诉你不必费些功夫了,这要细说起来,我才是受委屈那个吧?谢隐这人看着冷冷清清,没想到会这么缠人,真……”
“够了!够了!别说了!”
时叶忽然发疯似的朝她大吼起来,枯月是想故意气他,却没想他反应这么大,冷不丁还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撞上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温暖胸膛。
谢隐伸手将枯月带到身后,目光坦然对上时叶:“入文,莫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好!谢远洲,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时叶虽说脾气一直不怎么好,暴躁易怒,做什么都风风火火急急躁燥,可是今天这幅模样,还是第一次见,枯月从谢隐背后探出脑袋看他,总觉得这人可能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揍谢隐一顿。
谢隐冷静道:“现在不是你闹事的时候,回头我会向你亲自解释。”
“解释?”时叶露出狰狞的笑意:“好,我等着,我就看你怎么解释!”
眼看着时叶带着满身快要爆炸的怒火大步离开,枯月意味深长走出来,两手环抱在胸前,阴阳怪气道:“你们倒是感情深,怎么,难不成你要同他解,释昨夜突然冲上来轻薄我不是你?还是解释是我使了妖术勾引的你?既然这么看不起我,不如我现在就去时叶面前让他打一顿替你出这口恶气?”
方才还道奇怪,为何她要去开门谢隐也不拦下她,原来早知道时叶必定是站在他那一边,既然还想着替他出气,必定就不能将这事宣扬得满山皆知。
真是同门情深!
枯月如同炸毛的猫向他传达自己的不满,谢隐垂眸,很顺手地拍拍她的头顶:“莫气,入文……并非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谢隐闭口不答,走到书桌前将昨夜写下的书信收起来放入怀里,极其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先回去换身衣裳,等下同我一起去见掌门。”
“要去你自己去,我懒得走!”
枯月甩开他的手自顾自往门口去。
谢隐沉吟一番,快步上前,一把把人拦腰抱起:“也可,既然你不愿意走,这样过去也是一样。”
“……”
枯月狐疑地往他脸上掐了一把:“你真是谢隐?莫不是哪里来的妖怪所化?快快现出原形,不然信不信打得你魂飞魄散!”
“别闹。”
谢隐扬起下巴躲过她作乱的手。
枯月缩回手,饶有兴致道:“开了窍不成?不怕满山皆知你堂堂蓬莱大弟子,跟我这个妖女纠缠不清了?”
谢隐目不斜视一路走到她的房里把她放下:“我既然能为你在掌门面前跪十天半月,又何惧众人皆知?”
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