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枯月那小娘们儿在哪里,总是可以的吧?”
时盈一直呆在药庐,又怎么会知道枯月在哪里,是以微微摇头,言明不知。
“不知道啊!唉,行吧,我自己去找,我自己去找!”
带着捆仙绳去找人,想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时盈默默看着他摇摇晃晃走下山,心头有一刻想要不要将此事告诉枯月,转念一想又犹豫了。
温越喝多了,酒醒根本记不清是不是见过她,她大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至于温越能不能得手,全凭他自己了。
虽然这样决定,但多年来父亲的教导还是让她心中升起不安,忐忑地在药庐等了许久,此时亲耳听到温越事成,心中抑制不住的淡淡喜悦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阿姐,阿姐?”
时叶顾不得自己的事,见她姐脸色不对,焦急不已,连声问他姐到底怎么了。
时盈尽量控制情绪,勉强扯出一丝笑:“我,我没事,你是要去寻父亲吧?不必管我,我就是坐太久了,站起来有些头晕。”
“真的么?”
时叶不放心:“可是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病了?”
时盈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背:“你阿姐自己就是大夫,还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体么?放心好了,真的没事,你是有什么急事要去寻父亲吧,快去。”
想想也对,时叶点点头,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满腔愤懑再次袭来:“姐你不知道!父亲竟然让远洲同枯月二人一起随长公主回了皇宫!却连是何因果都不告诉我们,难道他不知……”
“你说什么?!”
时盈瞪大双眼:“枯月?枯月怎么会……”
时叶也是气急了,才会不假思索把这事就这么说出来,都没考虑到他姐的感受,此时反应过来自觉失言,支支吾吾:“姐,我……”
时盈自知失仪,遮掩地咳了两声:“没事,我就是问问,刚刚山下,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听好些弟子过去时提起了寒秋的名字,才猜想与他有关。”
时叶正不知道怎么说这事,听他姐主动扯开话题,求之不得:“方才在山腰处假山里面,寒秋用捆仙绳作束,把红纱给侮辱了!”
“红纱……”
时盈耳朵嗡的一声,脚上一软,噗通跪倒在地。
——
“我们去皇宫做什么?”
船舷边,枯月赖在谢隐怀里不走,谢隐就抱着她一起坐着,脚下是碧波粼粼的东海,葱郁的蓬莱山渐渐远去,前方一片雾气蒙蒙,看不到尽头。
“师父怀疑宫中有邪祟作怪,让我等前去探查。”
谢隐摸摸冷冰冰枯月的脸,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
枯月吊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噘着嘴:“那我们为什么要走得这么急,热闹都还没有看完呢!”
自从云芨峡那晚起,枯月嘴上总说不喜欢谢隐,可是行动骗不了人,一见到谢隐就忍不住往他身上黏过去,连撒娇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偏偏谢隐一点不觉得烦,还求之不得,巴不得她黏得再紧些。谁也想不到总是胡天海地霸道不讲理的枯月在谢隐面前会是这个样子。
“还想着看热闹?这件事闹得过大,花掌门和温掌门必定已收到消息就会赶来,到时候更不知是怎样的混乱,两方掌门极有可能大打出手,若不是掌门让我们立刻动身,可能我们就没机会离开了。”
“就我们两个?”枯月很高兴:“时儒清难得懂事一回。”
“只是事出突然,没有时间再同让人细说,应该过不久,师父就会让以安他们一并过来了。”
“这样……”
枯月忽然往他嘴角亲了一口:“那我可得趁这个时间,好好占便宜了!”
亲完就想跑,谢隐可不答应,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这话也正是我想说的,知我者莫若阿月也。”
秋意正浓,月色正好,惟愿此刻,长长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