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风仪还等着我们呢!”
“不能杀他。”
“为什么不能杀?这里不是蓬莱,山训管不了这么宽!”
谢隐很坚持:“无关山训,总之不能杀他。”
“为什么不能杀,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谢隐道:“他往后会救我一位故人,若是此时杀了他,我那位故人怕就活不成了。”
“故人?哪位故人?”
“这个并不重要,往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
一开始以为找到了人下手杀了就算完成,结果又被告知不能杀,外面还要大片烂摊子没解决,枯月觉得麻烦,有点不高兴了。
“杀又不能杀,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还要感化他?”枯月想想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他的心就是石头做的,想感化他,不如做梦来得轻巧。”
谢隐沉吟片刻:“人心都是肉长的,他若真是铁石心肠,就不会救那只狗了。”
“万一他只是觉得死狗不好吃,救活了再吃比较新鲜?”
谢隐被她胡言逗得眉眼弯弯:“有谁会这么给自己找麻烦?”
“我啊。”枯月看起来还挺自豪。
说是不可能,可是枯月还对谢隐妥协了,行,不杀就不杀吧,那他们就亲自把他送去不云山,免了温溟甄这个老匹夫的荼毒,魏仲良应该就不会那么变态了。
两人在皇城订了个房间住下,枯月想着要不直接带着魏晗上不云山,往魏之澜地盘一扔是不是就算事情结了?
把这个想法说给谢隐,谢隐无语片刻:“是不是过于直接粗暴了些?”
“我觉得不会。”
“……还是循序渐进吧。”
下午两人又去了长桥,魏晗没有坐在桥洞下,而是上了桥面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只缺了口的小破碗,里面零星的装着几个铜钱。
“这些人怎么这么小气?”枯月有些不满:“一碗面都要十五个铜板,这么两三个铜板能干嘛?打水漂玩儿?”
“嗯,阿月说得极是。”
谢隐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掂了掂:“这就够他吃许久的面了。”
枯月从刚才就响问他:“你哪儿来的银子?”
“来之前就放在身上了。”
“特意给这个狗东西准备的?”
“不是。”谢隐笑笑:“给你准备的,不说万一你看上什么新裙子想买,就是住处这里,总不能让阿月睡大街吧?”
枯月乐了:“远洲哥哥想得真周到。”
魏晗垂着脏兮兮的脑袋一动不动,直到眼前一黑,好像有人站在他面前久久不离去,抬头一看,是刚才帮他救了狗的人。
谢隐本想将银子放在他碗里,目光触及里面两三个铜板时又犹豫了,转了个弯放进他手里。
“饿不饿?快去买些吃的吧。”
魏晗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银锭,眼睛都直了,握着银子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看得出来极为挣扎。
枯月咧嘴咬着后槽牙:“怎么了,还嫌少不成?”
魏晗忽地直直伸出手,把银子摊在谢隐面前:“太多了,我不要。”
枯月哼了声:“稀罕了,叫花子嫌钱多。”
谢隐包住他的手重新将银子握住:“我不缺这些银子,不过我缺一个小药童,你觉得多的话,不如跟着我帮我做些事,这些都当做你的工钱怎么样?”
“……药童?”魏晗呆呆愣愣的,总算有了小孩子的模样:“你要拿我炼丹么?”
果然童言无忌,枯月都被他的傻气折服:“你想把自己炼成丹还不够格呢!”
“不是。”谢隐道:“帮我做些琐事罢了。”
魏晗眼中茫然消失,渐渐浮上一丝防备:“为什么是我?”
谢隐正要解释,枯月抢道:“看你可怜善心大发不行么?你事怎么这么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