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叫银花梨树,生长的地方多有无尾出没,须得多加小心。”
无尾??听起来挺耳熟。
温越转着他原本也没装多少东西的脑袋努力回忆:“是不是就是个长得跟个野猪一样,叫声可以惑人心神的那个东西?”
风仪点头:“不错。”
“迷惑人心?那岂非同方才入山时瘴气一般作用。”陆红纱疑惑道:“为何蓬莱会设里这样两道相似的关卡?”
她的疑惑也是陆白雪和温越他们心中的疑惑,魏然合上扇子一下一下拍着手心,解释道:“无尾虽然同那施了法的瘴气一般都会迷惑人心,但是这程度却大有不同,无尾迷惑人心的能力要比那简简单单被施法的瘴气要厉害许多,若是运气差些遇上几只无尾,修为再高也很难抵抗得住它们同时鸣叫。”
温越只听过无尾,却从来没见过,听魏然把这无尾说得这样厉害,自是不信:“不就是个能嚎点儿的野猪么,难不成还以为老子怕它不成!”
他自己都这么说了,魏然也不好多加劝阻,只让风仪和陆红纱姐妹在接下来一段路程里务必捂紧耳朵,无论有什么动静也决计不可放下手来,给不可附耳细听。
温越看他们这样小心,心里也有点儿发虚。
可是刚刚已经夸下海口,现在也拉不下脸去捂耳朵,只能强装作很有底气的样子。昂首阔步率先走了上去。
过了银花梨树再往前又是一片密林,六人陆续沿着青石板路走进去,心绪已经和上来时四处赏景的轻松全然不同,每个人皆是屏声敛气小心翼翼,生怕就遇上一群无尾着了道。
温越像个惊弓之鸟,东张西望的,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给他吓得一个哆嗦。
小荷想劝他莫要这般赌气,被他凶神恶煞地瞪了一眼,默默把话憋回肚子。
陆红纱也害怕得紧,捂着耳朵的一双手心已经渗出一层薄汗,她不敢放下手去擦,生怕一个空挡就会撞上无尾。
一行人提心吊胆地走了许久,意外地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直到再次来到密林尽头,几个姑娘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放下手来。
风仪欢喜道:“师兄,看来我们运气不错,竟连一只无尾也没有遇上。”
魏然笑着点点头,伸手摘下落在她头上的一片枯叶。
温越已然忘记了自己刚刚在林中那副胆小怕事的模样,甩着袖子得意洋洋:“我就说嘛,不过是个山猪罢了,见了人连窝都不敢出来,有甚么好怕的!”
陆红纱早就看不惯这个温越了,穿金戴银跟个草包一样,真本事没多少,就会说大话往自己脸上贴金,忍不住出口讽刺:“不过是没遇到罢了,要是真遇到,也不知道温公子是会被吓的抱头鼠窜,还是直接在地上刨个坑把自己藏起来!”
温越眉毛一挑,呵笑道:“我会不会抱头鼠窜你是没机会知道了,不过我倒是知晓红纱姑娘你堂堂一个修仙之人,掉个悬崖能被吓得痛哭流涕。”
“你!”
“好了红纱。”陆白雪拉过她:“日后大家都是同窗,莫要多作争吵。”
陆红纱重重呼了口气,愤愤道:“说得也是,来日方长,总有机会试得出来到底是谁胆小如鼠。”
“随便你咯!”
温越咧着嘴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走在最前头。没走几步便遇一条溪流,溪水清澈见底,水流缓慢,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及腰,倒映着两旁葱葱郁郁的林木,幽寂而明净。
温越一路上来早就口渴得不行,一见到有溪流眼睛顿时一亮,三两步跑过去捧起溪水正准备一通牛饮,还没喝到嘴里,却见水中有丝丝血迹,在过于清澈的溪水中分外明显。
这还如何喝得下口?
温越嫌弃地甩掉水,骂骂咧咧抬起头正准备教训教训那个不长眼挡了他喝水的家伙。
只是这一抬头,温越整个人都被眼前景惊得怔愣在原地,目光发直,嘴唇徒劳地动了一动,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他方才想要说什么。
待魏然他们走近,看到温越这副被勾了魂一般的模样,心下好奇他看见了什么,纷纷顺着他的目光往上游望去。
只见溪流上游不远处,荒山野林之下,一块巨大的岩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