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乔慕推门进去，毫不客气地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些许不耐烦的样子。

乔华锋冷笑，倒是没有发脾气，他觉得他要有多强的忍耐力才没被乔慕气死。“你知不知道姬疏微是什么人吗？”“她是我老婆。”乔慕单手撑着身子，冷眸逼着乔华锋，她是谁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她只是他认定的女人。

“乔慕，没想到你也学会自欺欺人了，你应该不会忘了梦璇有个妹妹吧，她叫叶梦祺，名义上她是叶家收养的干女儿，可实际上她是叶老在外的私生女而已。”其实他知道的最清楚，当年他喜欢的叶梦祺，可因为叶梦璇才是真正的叶家千金，可没关系不要紧，只要乔慕信了就好。“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是叶梦祺的女儿，”乔华锋只是给了乔慕一张当年她们两个的照片而已，虽然有些泛黄，可是五官清晰可见，那容貌说没关系都没人信。

乔慕接过，其实他想过去查的，可又害怕真相，现在的展现在他眼神，他反倒是安心了，这也是疏微的顾虑吧，害怕他知道以后不要她了，若是在她受伤以前，他可能真的会放手，可是现在，要负一个为你付出生命的女孩，是不是太残忍了些，况且他爱她，如今她和师父对他一样重要。

忽然他又想到一件事，伸手紧拉住乔华锋的领口，“你别告诉我，疏微是你和叶梦祺女儿。”他妈为了他所谓的爸和妹妹反目成仇他都知道，他都能脑补出一场恶俗的三角恋，若真是那样的话，他真是恨死乔华锋了，千万别是他好不容易爱上的人是他亲妹妹，那他的人生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那眼神好像他说一句是，他都能立刻掐断他的脖子，那种迫切又慌乱的眼神看得乔华锋一阵心悸，下意识的摇头，乔慕才轻轻放开他。

还好，不是，那感觉就像是一脚在悬崖上踩空，从惊吓到惊醒，才发现是一场梦，大起大落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她也是你表妹，叶梦祺还是你妈最痛恨的人，你忘了你妈怎么死的吗，都是她逼的，就算不说你们的亲缘关系，一个仇人的女儿你也要吗？”乔华锋咄咄相逼，他似乎很有自信，他很了解乔慕的童年，却不了解他的现在，他以为那些伤害翻出来足够把他凌迟，可心里有了爱，那些恨就会逐渐微弱。

“你说我自欺欺人，难道你不是吗？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妈的名字，我妈怎么死的你不清楚吗？你半夜做梦都没梦见我妈来找你吗？她说她这辈子最有眼无珠的事就是嫁给了你，你自己花心fēng_liú关叶梦祺什么事，即便没有她，还会有小三小四小五，仇人的女儿怎么了，我都能做你的儿子，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说起来还真是耻辱，乔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是不是得不到叶梦祺就见不得我和一样的她在一起，你的嫉妒恨我完全可以理解。”

乔慕一席话，把他刺的体无完肤，偏偏他无法反驳，瞬间恼羞成怒，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他头上砸去，乔慕侧身，灵敏躲过，“爸，别动气，我还等着你看我幸福，千万别挂太早。”

“滚，”乔华锋手指微颤，他不想在看见乔慕，他确实有梦到过叶梦璇，每次都会吓出一身冷汗，也见不得疏微和乔慕在一起。本来他是想看乔慕悔恨的样子，没想到居然还是被乔慕气到七窍生烟。

乔慕轻轻整理了下衣衫，“哦，我忘了说，璃离她妈是怎么死的呢，”乔华锋又是一阵心惊，当时乔慕才几岁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第一次发现乔慕如此深藏不露，在疏微出现之前他一直很听话。

“别在妄想干涉我的事，不然你的那些肮脏龌龊的事让别人知道，有什么后果我可不敢保证。”“你敢威胁我，”“自我感觉不要太良好，你是上帝吗，”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对你三跪九叩，毕恭毕敬。

乔华锋瞬间苍老了十多岁，乔慕生来就是他的死敌，他不该要他回来，不，他只是后悔他当时没把他杀了，以绝后患。

看着他的眼神，乔慕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唇角泛起自嘲的冷笑，无限的凉意自心底蔓延，看，这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多么可笑，随时都要在他心头刺上一刀，鲜血淋漓，他也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亲情于他是最可望不可求，最为奢侈的东西。

乔慕冷漠转身，早知道真相，还是会觉得心痛，因为那也是他曾经唯一的渴望，却如此轻易被碾碎成渣。

楼道的角落，璃离躲在柱子后面，目光沉痛的看着乔慕离开，脑海中还回荡着那句“璃离她妈是怎么死的，”她自幼就问过爸爸，她记得他说，你妈在生你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她还很伤心，她对妈妈唯一映像不过是几张照片而已。而现在，这算什么呢？她虽不愿意承认，可潜意识里已经相信了乔慕的话。

乔慕神情冰冷走到车前，却看到乔澈在那里看他的车，“你喜欢？，”“喜欢，”乔澈一脸纯真的抬头，“那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我送你一辆，”他想他是羡慕乔澈的，可以受尽宠爱，以后他要是有孩子了，一定给他全世界，即便他把他宠到无法无天。

“好啊，哥哥你不高兴吗，我可以唱歌给你听哦，也会跳舞，还可以给你讲笑话，”嘤嘤嘤，我这么可爱，可不可以抱抱我呢。

乔慕缓缓蹲下身子，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谢谢你。”谢谢你在我悲凉的时候送给我了些许暖意，虽然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有这么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