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种捅啊!要捅就快点!’”
蒋飞的头发偏硬,搅着江甜的手指,以为这人睡了,却没想他哑着声音问:“然后呢?”
“......”啊啊啊您别听上瘾了!江甜继续说,“后来正好有个休假的警察路过。那时男人精神上已经濒临崩溃,抵着儿子的刀越来越近,小男孩的脖子被割破了一点,滲着血。警察觉察事态不对,上去劝说半天都没结果。情急之下他提出自己跟小男孩交换,来做男人的人质。”
男人早已磨得急眼了,他同意了警察的要求。
“然后呢?”蒋飞问。
外面夜色正浓,一弯皎月挂在空中,她抬头,轻松道:“当然是小男孩得救了。”
“然后呢?”
“没了,你快睡好不好!”江甜小声嘟囔,“酒品怎么这么差,你该不会是没喝过酒吧。”
“然后呢?”
“........就说没了啊!”
蒋飞:“我是问那个警察。”
“当然是制服了坏人呀!”江甜戳戳他的头。
蒋飞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呼吸沉沉,下一秒竟然睡着了。
真是傻孩子,不知道童话都是骗人的么。江甜怎么会告诉他其实那个警察被男人捅了一刀,伤到要害,因公殉职了。
算因公吗?其实警察那天专门调休了,准备回家给他的女儿过生日呢。他的外套里还装着要送给女儿的怀表,可惜,再也不能亲自给他的小宝贝带上了。
江甜见过那个男人,他跪在地上,带着手铐,头都磕烂了求自己原谅他。
她那时不大懂,懵懵的。
男人不停的说自己是昏了头才做了傻事,他说他在外面给人家打工,起早贪黑的搬建材,每天只吃几个馒头就是想赚了钱给妻子治病。谁知道干了一年,老板不给钱!
他要了几次,反糟到毒打。
所以他想了个愚蠢的办法,拿自己的儿子要挟别人,看有没有人能给他点钱,救救急。
是风吗?江甜觉得突然迷了眼,酸酸的直想落泪。
天呐,睡前不是应该听童话故事的吗,她怎么会想到跟蒋飞讲这些!也许是知道他黑化后的命运吧。
江甜小心的摸着他额头的纹路,轻声道:“你说,那个男人如果当初换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了?”
几平方的屋子里,有些白色的墙皮已经开始脱落。老旧的台灯斜歪着洒出一隅暖光。少年高挺的鼻梁落下一排浅浅的阴影。
浑身带刺的人蜷缩着自己,怀里抱着手机,像只担惊受怕的小刺猬。
江甜关了灯,停了两秒又打开。
世间有说不清的悲喜对错,她心说,蒋飞,既然你遇到了我,就让我来渡你。
那么,江甜抿唇,起身长叹一声。
首先......她现在要去小吃摊帮忙了,否则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她就被江父江母揍死了。
怨念哇!
作者有话要说:
就没人想知道江甜是怎么知道纸团里写的什么的吗?
小仙女们这么佛洗,没有好奇心吗?
没人理作者,好吧......下章作者自己主动交代好了。
阴冷校草
又是洗到凌晨的碗,又是那些碎碎的唠叨,江甜回家的时候蒋飞倒是睡姿都没换一下。
父母挨床就睡,根本没有留意女儿房里的动静。
江甜找了凉席铺在地上,没睡几个小时就被烟味呛醒。
五点天已经泛起鱼肚白,江甜昏昏沉沉觉得自己置身仙境,“呃......你总这么搞我很为难啊,蒋同学,你大早上抽哪门子烟。”
“事后烟。”靠在床头的人淡道。
江甜:“...........”这人啥毛病。
蒋飞指着已经穿好的衣服,板着脸问:“不是么,我衣服......醒来的时候......”
难得见他也有赧然的时候,江甜干咳两声从地上爬起来,“是啊,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所以你得负责。”
蒋飞定在那里,嘴里叼着的烟燃出一截烟灰,断掉,落在腿上。他拍了拍,气氛迷之逼仄。
“怎么你不认啊!”江甜穿着吊带小睡裙,明明该遮的地方都掩的好好的,却让人看了脸红心跳。果然,这位大反派软肋在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