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有三爷相助,相信大事必成。”
正说着话,门口响了三下敲门声。明夷唯恐是盛家的仆人,先挑眉示意李三躲在帘后,自己去应门:“谁啊?”
“陆小姐,是给您送头花来的。”虽说隔着一扇门,对方还捏着嗓子,陆明夷仍然一下就认出了魏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门一开,穿着竹布对襟长衫的魏五端着个银盘子刷就窜将进来,李三忍不住夸了一句:“老五最近功夫有长进啊!”
“长进什么,这不是给逼的么!”魏五一抬头看见他,倒也没什么惊慌之色,两人跟约好了似的。“这才知道当年夏爷不易,就我这趁乱混进来的都被盘问了好几回,他硬是能混上几个月,实在是能干!”
被吓了一跳的陆明夷却盯着他手上的银盘皱眉:“你这又搞的什么鬼?”
那盘里盛着的几朵芍药,跟茶盅一般大小,落霞样的颜色,中间还有一条金边。这是有说头的,唤做“金带围”,乃是极珍贵的品种。
“簪花啊!盛老太太吩咐了,今天要做个赏花会,除了院子里摆的,花架上扎的,请太太小姐们也都簪上花,大家同乐。我好容易抢了这个活,好跟你们通风。”魏五的神色严肃了起来:“方才有两个穿制服的来拜访盛总长,其中一个像是北平警局的副局长许占魁,我猜兴许是事发了。”
“当真?”明夷今天搞得一惊一乍的,都有些杯弓蛇影了。
魏五简直要叫起撞天屈:“都这个时候了我还有精神开玩笑么,咱们眼下怎么办?”
拿出表来默算了一下时间,盛继唐心里大致有数了:“我去找盛永江,快要开席了,他如果急着确定文件下落必然不会与我多纠缠。”
“好,那我们便见机行事!”李三冲魏五点了点头,先行出了门,无形中一种默契已经达成。
不管是在这座府邸内,还是在外头,有无数人正在努力着。这样想想,陆明夷忽然能体会李三的心情了。虽然自己渺如尘埃,但自己正在参与的事好像能流传下去!重活一回,她果然是赚了。
与她不同,向来中式打扮的盛继唐今天却穿了一身西装,更显得身型挺拔出众。明夷为他整理了领带,拿起一朵金带围插在扣上。芍药在西方的花语是依依惜别,她张了张口,最终只汇成一句:“小心,记得你答应我的话!”
盛继唐则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低声道:“好,等我回来给你簪花!”
看着他的背影,明夷缓缓勾起了唇角,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不需太多言语,他知道她会等,而她也知道他会回……
尾声:
灵灵居门口的法国梧桐上,知了正吵嚷个没完,后院的葡萄架下摆了一桌酒菜,有自家制的糟毛豆、鹅掌、鸭舌,也有外头叫来的烧烤。
“后来呢?”夏至一边津津有味地啃着个烤猪蹄,一边催促着魏勋继续往下讲。“那份文件究竟偷到了没有?”
林渊依旧是二十四孝老公,在一旁负责端茶递水。盛景、夏来、林湘这三人虽则年龄差得多,但基于对八卦的真诚热爱,也是瞪大了眼睛等着下文。
面对一桌子看好戏的,魏勋不禁有些崩溃:“姑奶奶,今天是我出狱,说好替我接风的。结果一不当心提起老爷子们的当年旧事,就成了你们吃着我看着,光看也算了,还要讲故事给你们助兴,有没有人权啊?”
毕竟年轻啊,看来还是监狱蹲少了,这方面的前辈夏来不禁语重心长道:“魏老弟,当着林队长的面,你一个假释分子就别谈什么人权了。你看我也算受害者吧,都没跟你这个绑匪计较。”
“呸……”一提起这个,魏勋就来气:“明明是你们雁门窝里斗,把我给拖下了水,还好意思说!”
“那也是你先起了贪念想跟着夏元分杯羹,怪得谁来?”夏来耸了耸肩,没有一分不好意思。
两人一拌起嘴来,什么陈年往事都往外翻。魏五攻击夏来没出息,一辈子做一票大买卖险些把牢底坐穿。夏来就说他蠢,日子过得好端端的被夏元卖了还找钱。
夏至先瞧瞧身为劳改资深人士的师兄,再看看另一位刑满释放的大哥,满脸不忍卒睹:“可怜我师父一代宗师,魏老爷子也是位豪杰,后人里头居然出了你们俩货,真是师门不幸!”
要不怎么说夫妻同心呢,沉默寡言的林队长也适时地补了一刀:“多亏还有你,总算扳回一城。”
东拉西扯了一堆,林湘不乐意了:“哎呀,大哥大嫂你们慢慢秀恩爱,魏大哥继续讲,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又不是刘若英开演唱会!”魏勋气咻咻地低声嘟囔了两句,赶着往嘴里刨了两口虾仁炒饭,继续道:“后来还用说么,难得四门通力合作一回,这样的盛事可是百年难有的,哪有不成功的道理!那份见不得人的协议后来被曝光出来,举国哗然,盛叶二人成了过街老鼠,在监狱里没待两年就死了。不过该打的仗还是没能免,不过是伤亡少些罢了。”
说罢,魏勋还长叹了口气,颇有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的感慨。
可这样草草的结局,却让听众十分不满意。盛景先抱怨道:“你这也太虎头蛇尾了,要知道仗打得怎样,翻书看电视不就行了嘛!我们想知道的是人后来怎么样了,比如陆宜人嫁出去没?陆佳人离婚了没?还有魏五是不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