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自虐倾向?”
“也许。”
“你可真神经了!”
神经病吃软不吃硬。
周漫兮决定来个柔情牌:“你要这样多久?动作很不雅,周边都是人。”
她语气放柔和了,商量的口吻带着点羞涩。
叶律恒心软如水,温柔出声:“一会就好。”
他这一会维持了很久。
他抱紧她,贪婪地呼吸她身上的气息,低喃道:“周漫兮,我喜欢你,所以给你伤害我的权力。这权力别人没有,现在,只属于你。”
他一字一句诚恳深情,过分撩人。
周漫兮心热热的,有一瞬间,她是感动的。可感动之后,依旧是不信任。她对他防备心理太重了。
叶律恒渐渐松开束缚,只握着她一只手,静静闭上了眼睛。
周漫兮从他腿上起来,坐到他身边。他感觉到她没有远离,便歪头搭在她肩膀上。
渐至黄昏的时间点,阳光不算强烈,在他们相依的身影上投下柔和的光晕。他侧颜精致,长睫轻颤,呼吸绵长。
等他渐渐睡去了,她便企图挣脱他的手。
很成功。
她活动了下手腕,想要起身离开的那一刻,忽然转过头看他搭在肩膀上的脸。睡颜安详,肤白貌美,真真漂亮到了极致!她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说是得天独厚亦不为过。
出色的外表,出众的才华,他是上帝的宠儿。
可上帝也说,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要伤害你。因为我要成就你,所以,我要惩罚你。
他在上帝的惩罚中陨落了。
周漫兮生出一种同情惋惜的情绪,面对他全身心放松地依赖她,像是懵懂无知的孩童依偎着她,又不忍离开了。她保持着原动作,目光复杂地看着人来人往。这一刻,她看不懂自己的心。
叶律恒有幸睡了个好觉,清淡的香气让他平静安宁,柔和的阳光杀菌消毒一般拂去了他身上笼罩的阴霾。他的睡颜愈显安宁平和,温醇无害的模样,竟引来几只鸽子停在椅背上。它们不时瞅瞅他,一只胆大的鸽子竟然扑棱着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真真奇景了!
曾经阴郁戾气的男人竟也能与鸽子融为一体,上演一场人与自然的大和谐。
周漫兮目露惊艳,心中惊涛骇浪。动物皆有灵性,应该也感觉到了叶律恒身上散发的安宁无害的气息,所以才敢与之亲近。
叶律恒……也许是无害的。
这个认知给了她无法言喻的触动。
叶律恒一直睡到黄昏时分,晚霞遮满天。等睁开眼,好睡眠让他容光焕发,颜值更加亮眼。他肤色白里透红,桃花眼亮晶晶闪着笑:“周漫兮,辛苦了。”
他感觉到她一直在。
而她一直在,便表明了她的爱。
他相信,她会爱他,珍惜他。
这种预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奈何,周漫兮一见他笑,就很不舒服,横眉冷对:“呵,既然知道我辛苦,那么,就早点闪人。”
她说着要站起来,但叶律恒眼尖手快地拉住了,温声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周漫兮,天不早了,请你吃晚餐。”
现在快六点了,也到了吃晚餐的时候。
周漫兮没拒绝,当然,她拒绝也无效。
叶律恒把她拉起来,一边朝着公园的停车场走,一边拿出手机给杜德打电话:“回来,我们去锦色酒店吃个饭。”
“是。”
他们很快回来了。小家伙玩的满头大汗,衣服好几处滴了水。
周漫兮看的皱眉,一边掏出纸巾给他擦汗,一边问:“这是玩什么去了?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周易鸣满眼兴奋:“玩划船啊!可有意思了!”
“再有意思也要适可而止,瞧瞧,衣服都湿了,受凉生病怎么办?”
“妈妈,不会生病的,我身体可好了。”
他兴奋地坐上车,夹在周漫兮和叶律恒身边,一路都在谈论划船的乐趣。
叶律恒兴致缺缺,偶尔提一句:“划船算什么?等你大点,我带你去滑雪、冲浪、开游艇。”
“真的吗?”周易鸣兴趣很高,黑溜溜的眼眸发着光:“那太帅了!”
他迫不及待想长大了。
“大伯都玩过吗?”
“嗯。”
“大伯真厉害!”
他竖起大拇指夸赞。
叶律恒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含笑收下这一波崇拜。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锦色大酒店停下来。很恢宏大气的建筑,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走进去,里面装饰明亮耀眼,尽显豪华奢侈、纸醉金迷的风气。
周漫兮对这里不熟,而叶律恒似乎是这里的常客,才出现,就有高大年轻的侍者跑过来接待,点头哈腰,满面热情:“叶少,老位置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