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 阳光一照,漆干后, 更显得栩栩如生。
如此, 做泥偶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成了她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然而泥偶做得多了, 毫无用处又让她有些郁郁。
这天一早, 她用布袋装了一些, 摆到了街边,起初可能因为可能手艺还不够精湛,所以买的人少之又少,但有人一经问价后,发现价格很是便宜, 便随手买了一个。
陆锦绣做这些本不是为了生计, 看见有人欣赏她的东西, 甚是一种安慰。天长日久, 她后来日日做些泥偶, 又拿到街边来卖。
日子久了生意也便好了起来, 陆锦绣也是做得津津有味。
然而销量好了, 做得也多了, 运白泥成了一件难事, 为了做上几十个泥偶, 她隔天就要去城东的山上挖一些白泥带回来,泥巴又沉又重,她一个弱女子一次也只能背一小布袋回来。
一小布像做不到几十个泥偶,若是大点的,都做不到十个,然而每天要买的人远比这个数量多。况且,后来她又开发了一些可爱的小动物,及一些神化人物,小孩子们很是喜欢,有的小孩子买不到又哭又闹,她也很不甘心,所以每次她尽量多运些白泥。
做泥偶做得开心快乐都不知道累的陆锦绣,渐渐从流落异国他乡的阴郁中走出来,街边是她卖泥人,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笑脸。
生意好了,收的银子也好多了,虽然之前送陆锦荣派人给的那些银子足够她用度,但在她看来,终归还是觉得有些来路不明,用着也不是很踏实,自己挣钱,自已养家,自已自足的她已经足够了。于是那笔银子一直放在那儿没动。
后期也有人定期往她的院子里放银子,然而都看不到来者是谁,她猜想到是陆锦荣的照顾,但她实不安心,她认识的那个陆锦荣到底是谁,他有多大的本事,可以把她弄到阵国来,又有多少银子,可以供给她在生活无忧无虑。
这些问题,让她心中产生很多疑虑,她甚至有时候在想,陆锦荣是不是去做了苦力,来挣子银子给她,不然他哪来的钱,在业国他明明是个不见天日的逃犯。
不过,从他寄过一些画中,又看出他生活得应该很不错,可是谁又知道,那幅画不是骗她让她安心的呢。
或者他确实又找到了自己亲生父母的家,从此过上了新的生活。
她不确切,有些茫然,这样自已自足反而让她安心。
巷子里,陆锦绣又拿着一些泥偶到大家街去卖。
近来,烟城天气好,街的人也越来越多,自然卖各种小物件的小商户也增加起来。
陆锦绣照常将东西放在台子上摆好,然而还未摆完,就有一群满身煞气,长得牛鬼蛇神般的家伙将她围了起来,
“这位姑娘,看你最近这生意做得不错,这地方你也占了两个月了,也是时候交租了。”
说话的人一脸冷僵,语气也十分霸道,就仿佛占了他的地一样。
陆锦绣抬头有些愕然,
“我没听说这个地方要交租的啊,你是官府的?”
之前说话的人冷笑一下,讥讽道,
“只有官府的才能收租吗?爷说要收租,这条街上没有一个敢忤逆的,你老老实实交了,爷以后罩着你,保证没人敢抢你的地方。”
说话的人,双手抱臂,一副不达不目的不罢休之势。
陆锦绣当即明白,这些人就是一群地痞流氓,明着收租,实际就是要钱。不过,她毕竟是异国人,不敢声张,更不敢找官府,若查出她有什么问题,反把她抓起来,她反倒是得不偿失。
为首的人在那等着陆锦绣掏银子,抽了抽眉,显然有些不耐烦。
陆锦绣没多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她也不差银子。
从兜里摸了一会儿,摸出一些碎银,这是她昨天一天的收入,正好没扔在家里,带了出来。
为首的一看,撇撇嘴,
“你都在这儿两个月了,就这么点钱哪够啊,少说也得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我就这么多啊”陆锦绣手里托着几块碎银,心中有些愤怒 ,这些人明摆着就是看她一个弱女子欺负她,别说是几块碎银,便是拿出一两银子,他们又会管她要二两银子。
仗势欺人,贪得无厌,这些人,她就一分不能给他们。
她托着碎银,脸色一变,
“我一天就挣这么多,而且,你们没说这个地方要交租,如不然我就不在这儿,现在我只有这些,你愿意要就拿走,以后别来烦我,若是不要,那我就收起来了。”
陆锦绣将银子往案上一放,爱拿不拿,没给这些人好脸色。
为首的,伸手一把抢过银子,将银子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道,
“这些就当你今天的租钱,明天我再来,把剩下的补上,不然你就滚出烟城去。”
说着,为首的转身朝陆锦绣又撇了一眼,带着后面几个跟班便离开了。
陆锦绣心中暗气,卖了半天,将当天的泥偶卖完后,下午回家又做了一下午,准备日后的货品,这些泥像做好后,需要一段时间能干,她必须为保证供应不断做新的泥偶出来。
第二天,她照常到街边摆摊。一大早,昨天那群地痞无赖又到了她面前。
享是收了一定好处,以为她这个好欺负,侍强凌弱成隐。
这几个人站在那儿又是一副不拿钱走不罢休的样子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