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待遇可是有史以来头一次。
但尤玮相信,张立民还没有完全信任她,他还需要她进一步表明靠拢的忠诚。
果然,尤玮正在看企划书,张立民就开始讲正题:“哎呀,最近尤经理的风头还是很盛嘛,今天你又成了论坛上的大红人了。”
尤玮抬起眼皮,笑了:“连张总都在取笑我?”
张立民:“我这不是取笑你,我只是替你感到担心啊。”
尤玮故作不解:“怎么讲?”
张立民:“那位顾总啊可是咱们酒店特别花重金请过来监督改革的,你说说,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出来你和他的前史,我是怕影响你的前途啊。”
尤玮点了下头,当着张立民的面装了一回洋蒜:“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四年前,我和顾丞的确是在美国相识,还约过几次会,大家又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也料到了以后会有再遇到的一天,只是我没想到他会来耀威。事实上,就在我第一天接待这个团队的时候,我才知道团队领导是他,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张立民眯着眼笑了:“话是不错,可是尤经理的这番话,我能相信,外面的人能信吗?人家只会觉得,顾总带团队来咱们耀威,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的一场大戏。”
尤玮挑了下眉,没接茬儿,她知道张立民一定会忍不住把话说透了。
这个时候,张立民肯定比任何人都着急,都更想蹦跶,等将来张立民去了新酒店,这边很多事都要慢慢放开,就算他不想放也不行,他少了帮手,根本无法兼顾。
要是放任这种情况下去,假以时日,娄副总就会变成娄总,和张立民就是平级,张立民遇见了这种情况,心里自然不会爽。
眼下一个机会送上门来,送到张立民面前让他做文章,让他有机会拉娄副总下马,他怎么会错过呢?
张立民见尤玮好像还是没听明白,便把话再往前说了一步:“我记得这个团队好像是娄副总举荐的吧?娄副总可是你的上司啊,对你有知遇之恩,而你和顾总又刚好在一起过。嘶,这事儿不会这么巧吧?”
尤玮仍在装傻,还反问张立民:“张总是在暗示什么,能不能把话说明白?”
张立民接着说:“我没有在暗示什么,我只是把我听到的说法转述给你——有人说,顾总这次来咱们耀威,你根本就一早知情,而且还是娄副总吩咐你,让你把前任叫过来演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做给外人看,顾总检查过了,娄副总这条线没有大问题,然后利用公务名正言顺的盯着别人的错处,让娄副总做收渔翁之利。”
之前张立民是很想拉拢顾丞的,还几次表明态度,如今爆出来尤玮顾丞的关系,张立民自然会有一点细思极恐。
到了这一步,张立民也得先试探清楚:“尤经理,难道这四年,你和顾总分开后就真的没联系过一次?”
尤玮皱皱眉,说:“张总,我和顾总真的四年都没联系过一次,他这次来我是不知情的,我又如何让他配合我做给外人看呢?哦,对了,张总还记得吗,顾丞回来之后先开刀的可是我的部门啊。”
张立民一想,也是,那阵子行政部的风头可是很紧,要是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牵累一大票人,顾丞那阵子的态度也不像是在做戏,好像真的在针对行政部,完全没有看在过去的事情上留面子。
张立民把这个疑问暂时放下了,又问:“可是尤经理,你说你们四年没联系过一次,有证据吗,大家会信吗?”
尤玮叹了口气:“那我也没办法,清者自清吧。”
隔了一秒,尤玮又问张立民:“张总,你说这事儿上头会不会找我麻烦啊,我可是清白的,要是因为这些谣言就把我过去的努力都抹杀掉,那我多冤啊!要不,我还是从现在开始一点点把行政部的权利放给底下人吧,让大家知道,我是准备去新酒店的,这边的事情我不留恋了,顾总是不是我的前任,他检查酒店的事也和我无关,您看这样行么?”
张立民笑的老奸巨猾,说:“光是这么做,恐怕还不够啊,嘴巴长在人家身上,要是没有一个确凿的说法,不足以服众啊。”
尤玮跟着问:“确凿的说法?”
张立民说:“你看,你刚才说这件事你完全不知情,对吗?”
尤玮:“是啊。”
张立民:“那么你不知情,总有人知情吧?顾总是谁找回来的?”
尤玮:“娄副总。”
张立民:“娄副总知不知道你俩好过?”
尤玮故作沉吟:“他应该不知道吧。”
张立民有点着急了:“那你现在就当他知道。你想想看,他知道你俩好过,还把你的前任找回来坐在这个位子上,是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