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轻松, 但云浅却觉得越是这样一个表面上不计较, 不在乎,谈笑风生的人, 内心的那份苦楚就会藏的越深。
“一辈子的事,很长......”
云浅只轻轻的感叹了一句,本想还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口, 自己难道还能劝林婉清不要嫁给安王不成。
先不论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连她自己都逃不过这关,还有何资格去说别人。况且前有云珠对安王有高攀之意,眼下无论如何, 这种离间林婉清和安王的话,她不能说。
“云姑娘你就放心吧,靖王绝对的是块宝,如今被你挖走了,只能说是你的福气。”林姑娘见云浅这般说,以为她是在害怕与靖王的婚事,当下宽慰的对她说道。
“安王怎能与靖王相提并论,靖王从来都是洁身自好,没对哪个女人上心过,除了云姑娘你,我从未见过他还能那么温柔的对待一个女人。”林姑娘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转瞬即逝的光亮,云浅并没有察觉。
云浅只是羞涩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他......对自己温柔吗?
云浅忍不住颤了一下,那张脸有多冷,自己又不是没有见识过,林姑娘能这么说,也只不过是她自小与靖王一起长大,熟悉了。
再说林府与皇家多少沾点亲戚的关系,这会儿肯定也只会说靖王的好。
“你家主子呢?叫她出来,本王要见她。”
屋里云浅正与林姑娘说着话,屋外一个响亮的声音传了进来,云浅诧异的看了林婉清一眼,只见林婉清的脸都快绿了。
“小姐,安王爷来了。”云浅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心中正怀疑之时,守在门外的丫头从屋外急匆匆的走来,推开了暖屋的门,很是为难的对林姑娘说道。
还真是安王,云浅又疑惑了,安王来了,让丫头通报一声即可,为何让嚷嚷这么大声呢?云浅却不知道林姑娘的院子里设下的第一条禁规就是,任何人都不得随意放安王进来。
“他又想怎样?”林婉清没有好脸色。
“安王爷说有东西要送给小姐。”丫头照着安王的话说给了林姑娘。
“林婉清!”
“你是不是怕了?不敢见本王了?不过就是抢了你一只兔子,用得着这么小气,闭门谢客吗?”林婉清还没有来得及出去,门外又是一声。
这回云浅都错愕了,这安王的性子果真是......
云浅还没回过神,只听得“框铛”一声,林姑娘走到弓箭架上抄起了刚才的那把弓箭就冲了出去。
云浅没见过这阵势,也不清楚安王与林姑娘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这会儿见林婉清好像气得不轻,担心出了事,也跟在了她身后出了暖屋。
“你给我闭嘴!”
林婉清一出去,就看到安王抬起了一只脚搭在石梯上,手臂撑着大腿,仰起头正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每每一看到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林婉清心里就会默念一遍,这种人怎么就能当王爷,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大好事,才投了这么好的胎。
“你总算是肯出来见本王了。”
安王看到林婉清出来了之后,一下子将自己捋直了,右手拿着的一个精致小盒,不自觉的紧了紧。
“说吧,什么事!”
林婉清愤怒的看着他。
“你真生气了?”
“本王不过是给你开开玩笑,那只兔子以你当时的距离和力道,你就是拉个满弓一箭射过去,也伤不了它的......”
“朱东皓!”
林婉清气的一嗓子就吼了过去。
“本王在!”
安王摸了摸鼻尖,站的规规矩矩。
“你…..要是不服气的话,我们再去比一场?”林婉清这会儿一看到他心里就来气,不就是一只兔子么,她压根儿就没计较,整个过程都是他一人在那里唱戏,先是跑到她跟前骄傲自满的杀死了一只兔子,杀完解释说他在帮她,后来又擅自揣测自己嫉妒他,恨他抢了自己的兔子......这会儿又跑到府上来吼,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就这么悠闲,这么会来事?
“比什么比,刚狩猎回来,本王全身都是酸痛的,清清累不累,要不要本王给你......”捏捏……
“好好说话。”
林婉清都快被安王气到爆炸。
“怎么?叫声清清又怎么了?你是本王未来的王妃,本王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没大没小!”
林婉清被气到了极致,也不知道拿这撒泼耍赖的安王如何是好,又不能真的拉起弓一箭给他个穿膛过。
“什么叫没大没小,本王比你大。”
安王不乐意了,借此机会就往林婉清跟前挤。
“大又如何,你是小辈......”
“你这女人,脑袋怎么就不会打转,你都要嫁给本王,是本王的媳妇儿了,还惦记着这辈份作甚?”安王嬉皮笑脸的看着林婉清的脸色青一阵的白一阵,大抵是见林婉清被气到没话说,才想起来了手里的那个盒子。
“这个......是本王送给你的。”安王将手里的盒子递到了林婉清的跟前,眼神里满是讨好的看着她。
林婉清心里虽然有气,但关键时候还是明白她和安王的身份,一时压住心头的怒火,从安王手里一把抓过了盒子,脸上既没惊也没有喜的当场就打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