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也是安王的人保护我。我知道娘与哥哥是有要事在忙,可安王也是一片好心,他知晓女儿喜欢什么,才想着带我去城外看看。若娘要怪,也应当怪我不听话才是,为何又要怪安王呢?”
江云兰哑然,好半天,才说:“可说到底,也是他提起在先,若不是他对你有意,也不会特地从京城到青州来,你虽应了他的话,可也是他不安好心在先,我虽然怪他,可也不是就这样简单放过了你。”
宁暖点了点头,又道:“可哥哥犯了错,娘却没有对哥哥做什么。”
江云兰:“……”
“杨姑娘不喜欢哥哥,哥哥却一定要娶杨姑娘,在哥不也是和安王一样吗?”
江云兰:“……”
江云兰心道,儿子和外人,怎么能相提并论?
可真要说起来,阿暖似乎也没有说错,也是朗儿做了混账事在先,后头想要弥补,刚开始,杨姑娘的确是对朗儿无意,如今虽然有了变化,可谁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日子里朗儿死缠烂打的缘故?
江云兰:……
她一时没话讲了。
她忍不住代入到杨姑娘的母亲身上想了想,若她是杨姑娘的亲娘,瞧见宁朗这个夺了女儿清白的混账,自然也是恨不得找人将他痛打一顿,再瞧瞧宁朗,一张脸能哄哄小姑娘也就罢了,其他却是样样都不行。她哪里舍得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人?
“……”
“娘?”宁暖轻轻地喊了她一声:“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江云兰说;“娘就是吓到了,缓一缓就好。”
宁暖便安静坐着,等着她缓过来。
江云兰又说起花灯的事情:“那日朗儿和杨姑娘一块儿下山,回来时,杨姑娘手上也拿了一个花灯,倒是没有你这个精巧。”
“那是哥哥买的。”宁暖轻声说:“我这个独独一盏,是匠人特制的,只有猜对了所有灯谜才能拿到。”
江云兰又想起来她说的,这盏花灯是安王送给她的。
“……”
江云兰又说:“你哥哥还问我要了银子,在青州买了一座宅子,这些日子,我听他的意思,似乎是成了。”
“那哥哥何时迎娶杨姑娘过门?”
“这个他倒是还没有和我说。”江云兰说:“杨姑娘是杨将军的后代,当年杨将军满门被抄,真要说起来,杨将军也是罪臣之女,原先我还没有想太多,可若她是这个身份,却是不好让你哥哥娶她过门,我且不说,也不知道你爹会不会答应。”
宁暖一愣,也没想到杨姑娘一个山匪头子,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背景。
她想了想,说:“今日哥哥和杨姑娘似乎是来找安王了,他们来得匆忙,走的也匆忙,我也没有来得及问他们来是做什么。既然娘你这么说了,也许是和杨姑娘的身份有关,哥哥和杨姑娘是找安王帮忙的吧?”
“安王?”江云兰也愣住。
她思索了一番,顿时也坐不住,起身道:“我去找安王问问。”
宁暖没有说什么。
眼见着她急匆匆出了门,客栈屋子的门合上,香桃才小声地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
“是同意小姐与安王来往了?还是不同意?”香桃纳闷:“奴婢瞧着,怎么夫人好像将这回事给忘了。”
宁暖轻声说:“忘了也好。”
娘是舍不得打她的,若是连累安王遭殃,那可就不好了。
那边,楚斐还在着急着,忽地听见有人敲门,连忙起身去看,却见是江云兰站在门外,他当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便往宁暖屋子看了过去。
江云兰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往哪里看?”
楚斐便立刻收回了视线,战战兢兢地道:“岳……宁夫人来找小王,是有何事?”
江云兰进了他的屋子,关上门,这才问道:“今日朗儿和杨真来找你了?”
楚斐愣了一下,他还以为江云兰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原来心里头还有几分惴惴不安,一听这话,便立刻冷静了下来。
楚斐颔首道:“他们的确是来找我了。”
“他们与你说了什么?”江云兰问:“是说了关于杨真的事情?”
楚斐惊讶:“宁夫人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来问我做什么?”
江云兰抿了抿唇,道:“那杨真的身份,王爷也已经知道了?”
“自然。”
“王爷打算怎么做?”
“青州地方偏远,而事情也已经过去多年,没有人知道杨真的来历,只要将她的户籍换做别人,这对我来说并不算是难事。”楚斐说:“宁夫人放心,此事我定办得稳妥。”
江云兰还有些不放心,问他:“哪怕是皇上亲自来查,也查不出来?”
“自然。”
江云兰这才安下了心。
她转身就要离开,楚斐又连忙叫住了她:“宁夫人,不知道宁姑娘她……”
他要是不提起宁暖倒还好,他一起来,江云兰便立刻想起了方才的事情。有些话她不能对宁暖说,可却是能对安王说的。江云兰眉毛一竖,怒气冲冲地朝着他看了过去。
楚斐给汪全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出去外面守着。等汪全走出去了以后,楚斐才道:“此事全都赖我,您莫要怪罪阿暖。”
江云兰冷冷地看着他:“你与阿暖都是这样说,我千方百计拦着你们见面,你倒好,千里迢迢从京城追到这儿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