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说桑艳的伤势过不了几天就会好,也就是说受了一些淤青。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冬天的衣服本来就厚重,就算被撞到了又能上到哪去顶多也就是当时疼一会而已。
由此可以知道桑艳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肯定可以走路,但却是桂花来向她来禀报,不排除桑艳是苦肉计的可是马嬷嬷再管吧,你把她叫来,我有话要问她。”
桂花听到欧阳莹并没有想着要处置槐花的意思,心中不由闪过一点失落,但也不敢再说什么,“是,奴婢告退。”
没过多久马嬷嬷就来了,向欧阳莹恭敬的行礼问安,“老奴见过三小姐,三小姐万安。”
“嬷嬷快请起,我叫你过来是有一些事想要问你。”
看看她到底猜想的对不对,那个桑艳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她昨天对桑艳的印象很好,但这也不是她不会怀疑桑艳的理由。
人心隔肚皮,谁又能说得清呢?
“三小姐请讲,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马嬷嬷起身,然后低头回答。
欧阳莹用指头点了点光洁的桌面,然后开口,“不知马嬷嬷对那个桑艳是什么印象,说来让我听听。”
听了这话,马嬷嬷本来一丝不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一定是桂花那小丫头来向小姐告状了吧?老公觉得这个桑艳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利用桂花的可能性很大。桂花的性子单纯,很容易被她牵着鼻子走。换句话说就是桂花要是被他卖了,可能还会帮她数银子。”
“我知道了,嬷嬷下去吧。”欧阳莹但心中已是了然,她本来以为这个桑艳是个有骨气,有孝心的。
没想到她竟然隐藏的这么深藏不露,就连祖母那样精明的人都被他给瞒过去了。
等马嬷嬷走了之后,轻言才开口,“小姐,奴婢觉得马嬷嬷说得有道理,奴婢跟桂花打过交道,对她的性子也很清楚,被人当成炮灰也是真的极有可能的。”
“你家小姐不傻,不然也不会找马嬷嬷过来。”欧阳莹低声笑了笑。
轻言这时又继续开口问道,“那小姐您打算怎么办?要是她把桂花给害了呢?”
“静观其变。”
她倒要看看这个桑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想要干什么。
轻言听了欧阳莹的话,倒是急了起来,“小姐,要是她对桂花下手了呢?桂花可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子,可能连死到临头都不会知道。”
一旁的细言这时也开口,“你这急性子真该改一改了,要不然以后不一定怎么吃亏呢。要是这个桑艳真是这样的人,那她暂时肯定不会对桂花下手,桂花现在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顺风耳千里眼,也是她棋盘上的棋子,这期还没有走完呢,棋子怎么可能会先死?”
“这急性子真的是应该改一改了,不然以后我怎么把你嫁的出去啊?”欧阳莹这时候也开口打趣,她说的倒也是真的。轻言有时候真的是性子太急了些,一听到不好的事就慌了阵脚。
两人的谈话要让轻言羞红了脸,“小姐,您近日怎么总是想着打趣奴婢,奴婢可不着急嫁出去,奴婢先前就说过了,还要帮您照看小世子爷和小郡主呢。”
“你年纪也不小了,要不是不赶快放了你,等你以后嫁不出去还不知道怎么恼我呢。”
“小姐,您又打趣奴婢!”
而许久不曾露面的王氏,此时早就没有了先前那样光鲜亮丽的一面,活脱脱的像一个饿死鬼。
看着她的侍卫忍不住的向她吐了口口水,“人渣!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你这么狠心的人,真是恶心死我了!”
王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待遇,闭上眼睛,心中好歹还有一丝欣慰,最起码她唯一的女儿没有被他的事所受到牵连,以后还是衣食无忧的宰相府小姐。
她一直到现在还不甘心,但她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她唯一希望的就是欧阳欣可以替他报仇。
她现在日日被噩梦缠身,好像真的变成了人彘一般。
而那个侍卫还是打断了她的思绪,说出了令她不敢相信的事实,“还有你那个女儿,现在已经不姓欧阳了,被我们宰相也给赶出去了,以后是死是活都跟宰相府没有关系,就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我看她以后怎么活!最好的出路,也就是去青楼妓院,去卖身子去卖笑,跟你一样,是个贱人,下贱胚。”
王氏一听这话,眼睛立马睁起来,瞳孔也放大了,显然是不敢相信,想要开口质问,但是却又出不了声,急得她直捶地。
这些日子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王氏无时不刻不在哭喊,嗓子早就坏了。
也就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怎么?还不信?大爷,我还不屑骗你,像你们这种人活在世上简直就是浪费粮食,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养只狗都比较你们强。”侍卫看出了王氏的心思,嘴巴一张一合的开口,句句话都像利剑一般,插向王氏的心窝。
侍卫继续自顾自的开口,“你那宝贝闺女被赶的时候可是趴在地上,学着那些市井泼妇,死活都不肯离开,还真是像一只赖皮狗呢。不对,不能这样说,不然癞皮狗太冤枉了。”
时间悄然流逝,很快又到了该入睡的时辰,欧阳莹洗漱好了之后,打发走轻言她们,等她们离开以后,上好了门栓,就闭上眼睛,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
而另一边又一个人向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汇报情况,“主子,安王爷今儿在定国公喝多了,如今好像还没有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