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你最好转过身去,别看。”天心望着沈青书,双眸如琉璃一般晶莹透亮,“我路子野,杀入的时候特别凶残,别吓到你。”
沈青书张嘴想说什么,天心就直接绕过他,朝着堂口里大步流星的走去。
“花娘?!”堂口里的众人,见到天心,一个一个的表情都很古怪。
海鹰站起来,一脸的森然笑容:“唷……送上门来了?知道害怕,来求爷爷饶命?”
“你们都欺负过鸳鸳?”天心问。
“对!我们大哥对兄弟一向公平,有吃的有玩儿的,大家都是一起分享的。”一个天心觉得颇为眼熟的男人,猥琐的看着她,“至于怎么欺负的,可不好用嘴说,得用干的,今晚我们就在你身上演示一遍如何?”
她说完,一屋子的男人就开始哄笑起来。
就在大家觉笑得开心的时候,寒光一现,猥琐男的头就骨碌碌的滚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啾咪。
☆、第四世
沈青书站在原地,他没听天心的话转过身去不要看,雨夜无月,天地之间仿佛被浓墨灌满,大开的堂口高悬着一排灯笼,照亮了堂口内此时的惨烈。
女人纤细的身影,在雨幕和光影的交错之间,仿若鬼魅,掠过之处,所有的人都身首异处。
大雨刷刷的落下和地面上浓稠的鲜血汇集融合,一路流淌到沈青书的脚边。
“我在的时候,你手上不需要沾染鲜血。”花娘的声音有些微微沙哑,在沈青书耳畔响起,他下意识的避开了那些血水。
天心是妖,本来就是没有人性的,一旦确定目标,她总是直奔主题,不会有任何拖泥带水。
男人们的愤怒、惊惧、呼救她都视若无物,半柱香时间,堂口内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海鹰。
天心刻意把他留在了最后,他不是喜欢让人亲眼目睹惨烈么?那她就让他如愿以偿咯。
“你不是她!你不是花娘!”海鹰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天心,恐惧已经将他团团包围了,“你究竟是谁?谁派你来害我的?我有钱!我有的是钱,他给你多少,我十倍百倍的给你!”
天心一脸轻松自在,过于白皙的脸上,沾染着斑斑血迹,让她看起来邪性得很,走到海鹰跟前,她居高临下睨视着他:“记好了,我叫天心,生于东八荒,冤有头债有主,下到地府告状的时候,千万别搞错了旁人!”
说话,天心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剑。
“老狐狸!不要啊!”风神的声音又惊又惧怕,撕心裂肺的从天心身后传来。
天心没有因此有丝毫犹豫,手起刀落直接将眼前的恶霸劈开两半。
风神的声音噶然而止。
周围除却风雨之声,彻底陷入了死寂。
天心扔掉了剑,转过身若无其事的往外走。
“走了。”走到风神身边,她淡淡的打了声招呼。
风神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十分用力,天心吃痛的蹙眉。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风神面部因为过度愤怒有些扭曲。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天心掰开风神的手,垂下眼睑,有雨滴落在她睫毛上,然后坠落在地,“别忘了,我本来就是畜生,你还指望我有人性?”
说完,她扔下风神就朝着脸色发白的沈青书走去。
“仇报了一半,剩下的你得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青书看着天心,剩下的?剩下的不就是她吗?
天心径直走入大雨滂沱之中,纤瘦的背影很快被黑夜淹没。
当天夜里,天心一行四人就离开了湖州。
“道理我都懂,可我是个自由翱翔的杀手啊?为什么要跟着你们走?”青魇抱着剑,气呼呼的盘腿坐在马车顶上,想了半天,用刀柄敲了敲马车顶。
“都念叨一路了,烦不烦?”天心看起来十分疲倦,抱着一个靠枕正在小憩,“要滚就快点滚,谁拦着你自由翱翔了?”
青魇:“……”
沈青书和风神一人坐一边,各自低头看书,打昨天晚上起,这两位大佛就跟哑巴了似的,一句话也没说过。
和风神相处两世,这还是头一次他一整天都没有对自己开嘲讽技能。
入夜之后,四人准备在官道边的驿站入住,店小二热情的将马车迁入马棚,然后领着天心四人进了驿站。
“你们几个,什么人?大半夜的来入住,要去哪儿?”刚刚踏入驿站,几个凶神恶煞穿盔甲的男人就走了过来。
“我们是进京赶考的。”沈青书回答,然后递上了自己的文书,“她们几个是我的家眷。”
盔甲男低头看了一眼,再仔细看了看天心几人,确认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之后,把文书扔回沈青书身上:“你们从湖州来,路上可有遇到什么可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