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华贵景致无一不提醒着她,他们身份悬殊,再往前只会让她看到越多的鸿沟。
她不愿跨出那一步,何况,也没必要。
凌安南被她暗眸刺痛,将她拖出跑车直接抗进了主卧。路晓头晕目眩,再看清时整个人已跌入柔软的大之上。
“凌安南,你……”她双肘撑着单想坐起身,腰上却陡然多了张狂蛮横的力道。
男人戾气不减的潭底浸着几分低沉:“路晓,别想让我生气,我说过这辈子都没法对你生气。”
路晓感觉到强烈的男性气息席卷而来,她浑身一僵,越发地紧张:“可你已经生气了,而且,你亲口说过不会再见我。”
“我是说过,”凌安南压低身体,不知否是错觉,路晓竟瞧见他眼角倾泻的悔意,“所以,我从没有想今天这样后悔,我他妈为什么当时要对你说那番话。”
路晓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凌安南自顾往下说,极致的俊脸映在她眼底,完全占有了她的视线:“路晓,我们其实是一类人,都将真正的自己锁在心底,你和我都是对方生命中的意料之外,但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注定会相互吸引。”
这是路晓头一回见他这样真挚深情,将她心底最在意的那道界限如拂尘般抹去。
“不,不是这样。”路晓全身紧绷着,已忘了将他推开,“凌安南,我们永远不可能是同类人,你有你的骄傲,我有我的渺小。”
凌安南瞬间恢复本性,压着她双肩将她按在上,扯掉她脑后碍事的枕头:“什么骄傲渺小,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
路晓太阳穴猛地跳动,那种陌生又熟稔的感觉瞬间悉数涌入心口,冲得她浑身颤抖。她紧咬着唇,瞳孔猛地收缩了下。
凌安南按着她肩头的手顿住,翛然松开:“靠,路晓,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你别吓我!”
他立刻察觉到,这是她害怕至极才会有的样子。
路晓紧咬唇瓣一言不发,眼神越发空洞。
男人懊悔不已,猛翻过身将路晓护在怀中,轻抚她的背一下下地哄:“没事了,没事,别怕,有我在。”
他声音极轻极缓,与之前截然不同,男人扫去了一身的张狂,低沉灼热的呼吸此时强忍着渐渐平复。
路晓颤抖的身子这才轻缓了几分,她的脑袋被拥在男人胸口,显然男人不敢太用力,只绕过她脖颈撑在她脑后。
他眉心紧皱,刚才就不该那么心急。
这一幕仿佛回到她病情最严重的那段时间,男人无数次将她拥在怀中重复着这个动作,无关情u,只有一颗不知何时倾在了这女人身上的心骤然跳动。
“路晓,你别吓我。”
路晓心口酸涩难挡,她其实只是假装发病好让凌安南放过她,却不料他还会这样耐心细致地安抚她的情绪。那些日日夜夜她虽然不大会留下清晰记忆,却忘不掉那双轻拥她的双臂和男人温暖的胸膛。
春夏秋冬,陪伴在侧,在她生命中当真只有他一人能够做到。
路晓轻闭起眸子,她想自己或许该任性一次,哪怕只有一次,就足以将他永远烙在心底。
凌安南犹在她耳畔安抚,沿着她脊背轻拍的大掌突然被按住,他颀长的身形一顿,两瓣柔唇已覆在他薄唇之上。
他几乎是在失神间被夺去了这个吻,凌安南在所剩不多的理智被抽去前暗想,他堂堂凌少何时竟会在上被女人给主动了?
可这个女人是他心甘情愿去爱去的,就算有朝一日爬到了他头上那又怎样?
他捧起女人的脸,顺着她的鼻尖一路吻下,吻至脖颈时他明显感觉到身下的女人一抖,他薄唇轻勾,深吻在她颈子。
“路晓,别总觉得这伤是丑陋的,在我眼里,这才配得上性感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