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
永宁闭了闭眼睛,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缓缓搁在了桌上,对着月竹道;“将这玉佩送到秦楚楼,其他的,不用我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月竹将那块玉佩小心翼翼的收好,言道;“奴婢明白。”
“去吧。”永宁淡淡开口。
月竹有些踌躇,并未立时就走,而是叹了句;“公主的心还是太善了些,王爷诸事缠身,总有护不了她们母女的时候,公主若想要了她们母女的命,简直是易如反掌,又何须费这么多功夫,直接了结了岂不省事?”
永宁眉心紧蹙,凤目顿时含威,斥道;“月竹,你的胆子越发大了。”
“公主恕罪。”月竹心里一慌,立时跪了下去。
永宁深吸了口气,一双美眸看向宫外的荷塘,低语道;“她们母女是他心坎上的人,我若伤他妻儿,又与伤他有何区别?更何况,九儿是他的女儿。”
说完,永宁顿了顿,隔了一会,才继续说道;“我只想要个孩子,其他的,我不想管,也无需去管,我只要一个流淌着他骨血的孩子,我就够了。”
玉芙宫。
董家二老都是头一次见到外孙女,许是血浓于水,九儿也不认生,直往董母的怀里钻,董母抱着孩子,不住的淌眼泪,嘴巴里一个劲儿的嚷嚷;“都这么大了”
凝香也是满眼的泪,见田氏与兄长并未与父母一道进宫,一问才知董怀虎一听说妹夫即将登基,做了皇帝,只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好说歹说也不愿进宫,田氏无法,只得领了一双儿女与夫君一道留在朗园,只等日后梁泊昭登基,在一道进宫面圣。
至于春生,今年已是十八岁了,再不是当年那个跟在凝香身后,拖着鼻涕唤她阿姐的小弟了,他长高了,也长大了,整整比凝香高出了一个头。凝香看着面前的弟弟,心里不免百感交集,当年若不是这个弟弟贪玩,偷偷去了河里洗澡,溺水时恰好被路过的梁泊昭所救,又哪还会有之后这些牵扯?她与梁泊昭,又怎能又如此的缘分?
说起来,倒真要感谢春生了。
凝香弯了弯唇,对着弟弟哽咽道;“春生也长大了,比我还高了”一句话还没说完,泪珠就是落了下来。
一家人久未见面,聚在一起自是有说不完的话,董母打量着玉芙宫,不住的咂嘴惊叹,瞅着女儿白净柔婉的小脸,感慨道;“香丫头,你还不记不记得,以前村人都说你长得美,日后是要给皇上当娘娘的,你这马上可不是要当娘娘了,真准呐!”
凝香自己想起来,也觉得恍惚,她不过是罗口村的一个寻常村姑,究竟是修了几世的福分,才能遇上梁泊昭这样的男人,能陪在他身边,做了他的妻?
玉芙宫里正热闹着,就听内侍尖细的嗓音在宫外响起,竟是梁泊昭来了。
凝香心知他诸事繁忙,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来,董家二老听闻女婿要来,也是慌忙站起了身子,待见到那抹高大的身影,二老都是战战兢兢的,一句话还没说,就要跪下行礼。
梁泊昭立时扶住了二人,口中只道;“岳父岳母快快请起。”
二老这才敢去看梁泊昭一眼,面前的男子一身玄色常服,胸前绣着五爪金龙,黑高挽,眉峰凌厉,哪还有一丝一毫从前在罗口村时的影子?
二老都知道梁泊昭快要做皇帝了,哪里敢和他说话,只讷讷的,梁泊昭问几句,二老才答一句,梁泊昭见状,不免苦笑,他在这里,难免是让二老不自在了起来,再加上他政事繁忙,也没呆多久,便是起身离开。
二老又是慌慌张张的站起身子,又不知要如何相送,凝香安抚了父母,只让娘家人在内殿里候着,自己则是送了夫君出去。
到得偏殿时,梁泊昭顾不得宫人在场,只拦腰将凝香搂住了,凝香脸庞一红,向着周遭看了一眼,轻声嗔了句;“你别胡闹,这么多人”
梁泊昭笑了笑,虽说早上才见过,可心里仍是挂念,就连处理政务时,也会时常想起凝香,就是想着来玉芙宫,将她抱在怀里。
他伸出手指,抚上凝香的面颊,温声道;“我待会还要去元仪殿,午膳你陪着岳父岳母吃,我就不过来了。”
凝香抿了抿唇,微笑道;“还好你不过来,你要来,我只怕爹娘会吃不下了。”
梁泊昭捏了捏她的耳垂,低头在她的唇瓣上印上一吻,低声道了句;“晚上等我。”
凝香脸庞又是一红,见他要走了,心里也是不舍,又心疼他来回奔波,忍不住嗔道;“爹娘又不是外人,也要你特地来一趟。”
梁泊昭扬了扬唇,附在她耳旁道;“傻子,要不是想来看你,我又何必过来。”
凝香心里涌来一股甜意,柔美的脸蛋上白里透红,当真是楚楚可人,梁泊昭俯身亲了亲她的额角,为她将碎发捋好,低声嘱咐了两句,方才离开了玉芙宫,向着元仪殿赶去。
凝香瞧着丈夫的背影,只觉得又是羞怯,又是喜悦,就连回宫时,唇角也是含着娇羞的笑意,董母看在眼里,总算是放下了心来,一瞧凝香这样,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