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木偶剑士居然开口说话了,这让十方感到惊愕,心中一时间不能平静,动作上出现了一丝慌乱,险些遭击。
不过好在他反应灵敏,在间不容发之际纵身而起,才没被砸成肉泥,不过眼中的震惊还是难以掩饰。
这家伙看似是厚笨的重量型,但速度却极快,破坏力更是让十方不敢正面硬憾,这家伙不动时看似只有准‘四魄化力和地魂’境界的实力,一旦动起来,绝对是毁天灭地的。
“你是近千百年来第二个能让我动手的人。刚才就觉得你一定能闯到这里来的,只是没想到最后还要我亲自出手。”它从嘴部发出了声音,听似一个中年的豪迈男子,大大咧咧的,看着眼前的十方,带着一抹提起了兴趣的笑说道。
“你怎么会说话?不,应该说你是谁?!”十方警惕的询问道。
被十方逼问,他像是有点苦恼的低着头,“嗯”的拉长着声,用木手摩擦着硬邦邦的木头下巴,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只有一根筋的猥琐大叔模样。
十方无言以对,感觉现在没有了一点危险,完全是汗颜。
“这么说吧,我是被初祖在身上留下了他一缕魂魄后产生了灵智,可以说我是我自己,也可以说我也是他的一部分。”
“这么说你是初祖的一部分。”十方重新审视着它,他的模样像是个中年人,头发浓密,神武无比,可以眼前的只是一个木雕而已。
说起剑山门的建造者,十方也是敬佩不已,他可是正在的天之骄子,所有天才至尊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此人大打天下,称霸了一个时代,功高盖古今。
自问万古以来有多少年轻俊杰争霸,但又有谁敢自称天下第一,而他能有如此成就,就在他手中握有一把上古的神器‘帝剑’,可以想象当时初祖是以怎样的实力震聂群雄,打遍天下无敌手的。
此人艳冠天下,留下了太多辉煌的事迹,到如今都无法磨灭。
“话说回来,我从刚才开始就觉得你有些眼熟,现在倒是回想起来了。”
“嗯?”就在十方出神的刹那,它忽然开口将他拉回了现实。
“嗯,没错,几年前在这里见过你一眼,当时你抱着一个女孩,可惜……哎。”它用一双完全永远是那个样子的眼睛别有深意的看着十方,喃喃几句结果却换来一声叹息。
那是一个雨夜,电闪雷鸣,大雨滂沱而下,一个少年怀里抱着一个沉睡着的少女,血一滴滴从他身上不停滴落,与雨水混杂,脚下的殷红不断地扩散着,扩散着。
“女孩?!”十方一怔,他想到了之前做的梦,有一个美丽的女孩死在他的怀里,而他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他脸庞在这个时候露出难色,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梦,却带给他极大心痛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他喃喃自语着,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难道不是你吗?……算了,我也只是有点好奇而已,那现在,该干正事了。”大剑木偶剑士反问,它看得出十方表情的疑惑,所以它更加疑惑,但它完全没打算去纠结,上去就是干。
如果说之间的木偶剑士是轻巧型的,那它就是重量型,但奔跑起来的速度极快,剑也斩去,毫无一点笨重感。
轰!
它挥起剑,从十方头上斩落,带起了阵阵烘烤般的气流,以十分精钻、在削下他一根发丝的距离下停了下来。只要直接劈落下去就可以把十方一分为二,可它没那么做,因为它看到十方至始至终都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你如果再不还手的话,可真的会被劈成两半的。”它说道,声音听似随意,但它真的会砍下去的。
“嗯。”十方回应了一声,虽然稍有些勉强,但还是会被人听出来的。
木偶剑士稍微一愣,它比十方要高处两个头,从这个位置俯视着他,实在看不到他面部的表情,但声音却听得出了……他在哭,只见他伸出手臂在发丝下摩擦着,不一会,他就抬头看着自己。
“真是失态,那开始吧。”抱歉的说了一句,十方向后跃与它拉开距离,随即摆开了战斗的架势。
大剑木偶剑士(后就称为大剑吧)感觉精神一下子就振奋了起来,虽然没有龙力的可以催动,但初祖留下的一缕魂魄就足以让它立于不败之地,他说道:“记得上次动手的时候是七百年前了,还算是个天资不错的俊才,可惜在我的剑下却撑不过十招,不知你的表现会不会出乎我的意料。”
他说着,而另一只木手向前伸出,食指和中指在虚空中虚画着:“为了避免接下来的战斗破坏到这里,还是在这里刻下强化阵法吧。也隐蔽掉吧,被外面的人知道的太多也不是很好。”
“去。”当最后一个符文写落,手指一滑,一个圆形的光幕瞬间将他们两个人笼罩,隔绝了于外界的一切联系。
“该死!”
“真该死!”
“不过还算行了,我们也算是了解了里面的一些信息。”
“想不到那个最强剑士居然有初祖的一缕魂魄,还有那个少年值得拉拢,若不死的话…”
外面一个个长老无奈,现在他们往里面看只能看到一片迷雾,根本看不到十方他们了,毕竟是初祖的一缕魂魄所为,不是他们所能及的。
……
大剑散发着厚重般的气息,如一座山岳般压榨而来,十方也知了,这一刻不能再有隐藏实力的想法了,否则会成为它的剑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