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副面孔呢!”
“被温让这么一折腾,感觉都睡不着了。”余生反身压住温喜儿,目光炽热,“喜儿,我们做点有趣的事儿吧!”
温喜儿又不傻,看余生的表情,也猜得出‘有趣的事儿’是什么。她抿起嘴角,指了指不远处的床头灯。
“不关。”余生摇了摇头,坏笑着掀开了被子。
一夜良宵过后,翌日清晨。温喜儿在翻身时,腰酸背痛难受醒了。看着身边人睡得香甜,丝毫没有劳累过度的样子。要不是两人没穿衣服,她都快认为昨晚只是做了个春梦而已。
感到怀里的人动了,余生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先是笑了,哑着嗓子问道:“不睡了?”
“不睡了,腰……”
没等她说完话,还在慵懒中的余生瞬间变得精神饱满,“不睡了正好,有趣的事情,多多探索,会更有趣。”
如此过了几天,温喜儿羞耻的发现,自己竟然习惯了……腰不酸、腿不痛,气色也变得比从前好了。
温让的补习班放假了,温喜儿要带他回乡下吃猪肉,然后直接过年。余生爸爸、妈妈在国外,年三十头一天才会回来,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他也跟了去。
爷爷奶奶知道这是准孙女婿后,比上次见到余生还要热情,直接塞了一个厚厚的红包。没人的时候,余生拿出来数了数,一万零一,取的是万里挑一的寓意。
温让从家里唯一的心尖宠变成了唯二,难免失落嫉妒。但看得出来他在克制了,除了表情不好,没对余生做出什么攻击性的行为。余生天天小舅子长,小舅子短的哄着,哄了两天,可算见了笑模样。
每天被好吃好喝的供着,余生心里愧疚,想干点活,便主动揽下对那头待宰花猪的临终关怀——饲养和铲屎。
那头花猪不是普通的猪,它是一头拥有姓名的花猪,叫佩奇。没错,和动画片里长得像吹风机的小猪一个名字,据说是温喜儿十二岁的小表弟起的。
佩奇被当宠物猪养过两个月,因此不喜欢被圈养在猪圈里,每天睡醒了就要出来,扭动着一百六十斤的大体格子溜溜达达,走亲串朋。因为它到饭点会自觉回来,爷爷奶奶也就放任不管,佩奇这颗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心了。
佩奇聪明,能看懂人的表情。你要是开心了,它会‘哼哼哼’上来撒娇要吃的;你要是对它生气了,它几甩着小尾巴趴进圈里,一天都不会出去惹你嫌;佩奇还很爱干净,身上几乎不见脏,就连排便也是在同一个地点。
余生头一次养猪,意外的轻松,逢人就夸佩奇乖。
温喜儿担忧道:“生哥,你投入这么多感情,过两天还怎么愉快的吃猪肉。”
她不提醒还好,余生想到佩奇会被五花大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声绝望的嚎叫,然后变为猪头肉拍黄瓜、排骨炖豆角、回锅肉、小炒肉、黄豆猪脚汤……
咽了咽口水,心里很惆怅。
鹅鹏里的大白鹅们起初看余生不顺眼,试着群起而攻之,叨过他。见余生被追的满院跑,也不敢反抗,觉得这是个可以欺负的人类。可惜彪悍的温家人管的严,没有再次‘施暴’的机会。终日伸着脖子‘轧轧’地叫,望余生兴叹。
有天屋门没关严,大白鹅们排着队摇摆进去。
‘轧-轧-轧-轧-轧-轧……’
‘轧-轧-轧-轧-轧-轧……’
‘轧-轧-轧-轧-轧-轧……’
落单的余生,正在小屋炕上看书。抬头间,已经被鹅群包围了。
“喜儿!温让!爷爷!奶奶!”余生扯着嗓子喊了一圈,才想起家里没人,都出去串门了。他绝望道:“佩奇,护驾——”
“哼哼哼……”说时迟那时快,佩奇神猪天降,硕大一头猪冲了进来,将鹅群拱得四下飞窜。佩奇英勇地站在余生身前,对着大白鹅们,“哼哼哼……”
猪不动,鹅不动,人就更不敢动,场面一度陷入了僵局,直到温家人回来,才把鹅群赶了出去。
佩奇甩着小尾巴,‘吨吨吨’过来撒娇,余生望着佩奇眨了眨眼,心下打定了主意。
“喜儿,你能不能别杀佩奇?”
还真处出感情了!温喜儿忙着做饭,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余生跟在温喜儿屁股后,商量道:“我认真的,别杀佩奇了,好不好?”
“不好!”温喜儿甩了下手腕,将老式大菜刀钉在菜墩上。双手抱肩转过身,认真道:“余老师,你清醒点。佩奇是头猪,一头一百六十斤的大肥猪,只能杀了用来吃肉。”
余生看她,“没有商量的余地么?”
温喜儿摇了摇手指,一字一句道:“没有,一点都没有!”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就到了佩奇的行刑之日。佩奇耸动着鼻子,一脸新奇的围着杀猪架打转。余生摸了摸它的头,走进屋子。
下午杀猪,文茵和亲戚们都会来,温喜儿要与余生去镇上买菜、烟酒和年货。出门前,好巧不巧,余生在这时犯了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