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掷来。
“哦豁!”我不禁发出一声惊叹,“秋鱼家的老厨子咋突然暴起了?!”
那把操刀尚未甩出,那老厨子就给人拉住了手,出手的正是我们的大庄主秋鱼,秋鱼赶紧道:“慢着慢着,邝师傅,你看清楚点儿,这个是段花。不是仇家……”
“嚯——哈!还有谁!!!还有哪个丑崽子要上来挨揍!!!”邝老厨子手持菜刀指天骂地地叫嚣着,一时愤慨不已,难以平歇。
秋鱼摆摆手,无奈道:“得了得了,邝师傅您老人家就给我悠着点好了。阿花和宋道长来作客,你快去准备晚宴好了,这里的事您就放心吧……”
邝老厨子好像仍然不放心,三步两回头地看看还有哪些“丑崽子”们来犯秋水山庄,他还不忘提着菜刀回头叮嘱道:“庄主,有什么是我老厨子能做的,记得不要忘了我!”
秋鱼摆摆手,说:“得了得了,知道了,赶紧去烧菜吧您!”
方才的那一场闹剧,为我们的久别重逢增添了一点搞笑的气氛。
“哟!看我们的段姑娘和宋道长回来啦!”秋鱼热情地跟我们打着招呼。
阿濂微笑道:“是啊,回来了。”
秋鱼挑了挑眉,开玩笑道:“咋这么久了还是这么正经咧?”
阿濂给她这么一打趣,突然语塞了。我已经许久没见他这么窘迫了,今天重见了,还是笑了。
我与秋鱼也不打什么玄机,我便直接问她:“方才那老厨子怎么回事?‘丑崽子们’又是谁啊?”
秋鱼“噗嗤”的笑出声,道:“诶,我们家门前的那个破烂阵不是没了吗?你知道我平时倒是不愿意出蜀,即便是哪位大侠客要是来请我出蜀,我谁的情面都照单丢掉。啧,这不仇家多了嘛。”
我与她并肩走着,道:“哦?这都是仇家找上门来了?”
秋鱼点了点头,道:“这其中有仇家的,也有挑战者的,切磋武艺的我都让我弟弟去了,而仇家便派弟子剿了即可。”
我百思不得其解,问道:“秋鱼我说啊,既然可以派弟子去反剿,为何邝老师傅见了有外人也这么激动咧?”
秋鱼耸耸肩,打趣道:“我不是说过吗?我们家连厨子,都能左手一个锅右手一个锅铲地把仇家给炒了。”
听她讲完我和她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不怀好意地笑着,异口同声道:“要是他们来一双就给他们炒成夫妻肺片!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在说什么?”阿濂突然凑过来问。
“就不告诉你!”
实际上,秋水山庄与外奋战的事情我是有所耳闻的,断然没有秋鱼说得那么轻松,否则怎么会连一个邝老厨子见了外人都变得如此紧张。
我也心知秋鱼是个乐观的人,即便是没有了庄生晓梦这个阵法,秋水山庄也断然不会衰败下去。因为山庄所创造的傀儡之术没有丢失,门派的弟子传承了武功,更重要的是,苏秋夷和苏晓枫还在。
不过秋鱼说的连他们家的厨子都是好功夫的打手,此话是真的。只因当年秋水山庄前庄主去世得早,秋鱼尚不能承担这么大一份家业。外界人士自然是觊觎山庄的秘法的,当时秋水山庄四面楚歌,而断然不能只靠少庄主一人抵挡外敌的。好就好在,秋水山庄上下都齐心协力,也是一心一意的辅佐他们的少庄主。
在危难之时,就连每一个厨子都要学会些本领来抵御外敌。
这看似轻松愉快的玩笑背后,其实是一份很艰涩的奋斗历史。
我和阿濂在秋水山庄小住十日,我本想与他告辞秋鱼,继续闯荡我们的江湖。八月初九,我本要起身告辞,因为这毕竟是别人家,总不好一直赖着不走。可秋鱼却十分坚决地将我留下,我本想问问阿濂的意愿。我本以为阿濂也想出去走走,不料他竟然一反常态地也劝我留下。
秋鱼的理由是十分诱人的,那天她与我说:“段花啊,我跟你说,你可考虑好了。八月我可以叫人上山去砍些竹子,可新鲜了,做了凉糕吃再好不过了。九月啊,这山上的竹鼠闷了吃也不错啊,很野味的。你看十月啊,就秋高气爽了,我那湖里的鱼啊,都差不多长大了,去后山烤着吃啊……”
这些话真真是……太过分了!这些菜也太……太好吃了!
而阿濂的理由倒是十分的古怪,他竟然和我说:“呃……嗯,我觉得……这座山比较有灵气,不如我们再过两月再走不迟?”
我将眉头一锁,下巴一摸,凉气一抽“嘶——”,暗忖:“感觉他们不对劲啊……”
但是因为那诱人的美食,于是我便鬼使神差地留下了。
我始终相信女人的直觉是准确无误的,在决定留下之后的这些天里,我感觉秋鱼和阿濂这俩二货有点不对劲,不仅这俩货,甚至连晓枫这我掏心掏肺对待的弟弟也开始不对劲。
我们的秋水山庄大庄主有正事儿不干,天天带着我去后山抓竹鼠!烤来吃!还带我那什么……什么坊,做那个什么养颜露。不仅如此,秋鱼这位大富婆还跟我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