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和杀慕家的人是同一人?”一夕突然意识到,有些忍不住脱口而出。
“也许吧!”一夕忘了现在的宁白压根就不记得在灵峰里的事情了,便只能随口应到。
“宁白,那明天我们一起去问问你四叔吧!”一夕又想知道白无那边的事情,毕竟四王爷是知情的。
“嗯好,现在你快吃饭吧,这里的菜真的很好吃,比王府的好吃多了。”宁白说着边往一夕碗里夹菜,把他以为最好的都给她。
“行行行了,再夹碗都装不下了。”一夕看着碗里堆起来的菜,无奈的挡着宁白的手。
“嘿嘿,那你快吃啊!这几天都没见你吃什么!”宁白也意识到了这点,傻笑两声缓解下这种氛围。
平伯在他们吃饭的时间里,已经准备好了客房。但是却只给了他们一间客房,平伯成心是想帮下他那傻小主子的。
见到平伯带他们俩来到一间上房前,驻足道:“公子,你们今天就住这间。”
“平伯?就一间吗?”一夕听到平伯的话,问道。
平伯却笑而不语,宁白笑着平伯的笑意接着道:“是啊!你和我住有何不可?”
“夫人,请吧!”这会儿本候在一旁的伙计,伸手推开房门道。
一夕听着伙计的话却瞪着宁白,本想再说什么,又不好发作,只能将目光放入客房,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并不是只有一间卧室,而是相连的两间,但却不通,各有房门。在第一道大门与客房门之间留了些过道,摆了些许盆景植物。
“原来别有洞天啊?”一夕见到这种客房不禁感概道,也欣喜的在脸上露出笑脸。
“还可满意?”宁白见一夕笑靥如花儿,自然而然脸上也露出笑容。
“嗯,你住左边那间,我住这边。”一夕此刻已经打开了里面那间客房的房门进去了。而平伯和伙计也很识趣的把第一道大门带上,离开了。
宁白并未去自己那间,而是跟着一夕进入客房。一夕见状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得护我周全啊!”宁白坐在桌前,厚着脸皮道。
“那你也先出去,我要先沐浴。”一夕确实有些累了,只想先赶快洗净换上干爽的衣服,再美美的睡一着,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我就背对着等你。”宁白说着就转过身去,认真的对一夕说。
“你这样我怎么洗啊?”一夕真是无奈这傻子的想法,真是脑子给拍坏了。
“我保证不看,还有万一我出事了怎么办啊?”宁白听到一夕不答应转过来发誓着,又打算说服一夕。不过确实他也不是那种小人,留下来真的只是为了护她周全。宁白又苦口婆心的给一夕安定心丸道:“你想想万一一个cǎi_huā贼不小心闯了进来,见到一个漂亮的女子一丝不挂,你这将如何是好,即使功夫了得又如何?这时有我在就不一样了,至少还能帮你争取点时间,你说是不是?”反正千说万说他宁白就是不会离开,但他却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一夕真的是无可奈何,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你坐到那边去。”一夕指着门口那个角落算是答应了,不答应也没办法了。
“嗯嗯。”宁白点点头,搬了个凳子就坐了过去。
一夕走到屏风后,木桶里早已放好了水。水温也刚好,褪去衣物,进了木桶。一夕还是在自己周边布了一层结界,这洗个澡真是麻烦的很。
大门外,一双耳朵紧贴着门,一直听着里边的动静,这下见都安静了下来便偷偷摸摸的离开了。
无边城北郊外客栈。
木青一直守在铃儿床前,为她换上她最喜欢的衣服,把她最爱的头饰装扮在她头上,为她淡抹妆容,此时的铃儿除了没有呼吸,与常人无异。更准确的说看起来比府上千金还要美上几分,又活气俏皮几分。精心为铃儿装扮好了这一切,又呆滞的靠在铃儿床前。静静的陪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天也快亮了,木青才开口:“进来吧!”很久未开口,声音都有些沙哑。
言若和白无听到木青的声音,赶紧推门而入,木青却没有抬眼去看他们,又道:“帮我!”
仅仅两个字,但白无看了看床上安详躺着的铃儿明白她的意思:“当归,去准备一下。”
当归领命赶紧去准备安葬铃儿。言若站在客房里,从始至终都未开口。不开口不代表不知道,而是现在什么安慰的话语都抵不过陪在她身边就够。
百里族的人,如果意外死在族外。只能够水葬,这样便认为自己和自己的魂魄都能够魂归故里。顺流而下,到哪都能回来原来的故土。
一切都准备好了,木青将铃儿安稳的放在小船上,周围都铺满了铃儿最爱的花儿。带着铃儿最美好的一面,重归故里。当归想帮木青推动小船,却被一直看着木青的白无一把抓住了,摇摇头不让当归去帮她。
木青一人面无表情的推动小船,让小船顺着水流方向而下,至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话。直到小船已经漂浮的很远很远,远到只能看到一点星光,最后消失殆尽。木青始终站在浅水处,凝望着那个方向。直到全身发冷,才有些知觉。在与铃儿最后呆着的一天一夜里,她未曾再流泪。此刻不知是水泡的冷了有了些知觉了,还是真的恢复了知觉,竟泪流满面,但却一直不肯说话,看着远方那一望无际的江河。
言若上前去拍了拍木青,木青却一下子自己栽进水中。吓坏了言若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