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军们纷纷攘攘,各行其事的时候,吴军先锋杀到!
两万名吴军最勇悍的军卒光头赤膊,手持长戟、重剑如飞卷来,如同一把锋利的尖锥霎那间撞入徐军后队!
“蓬——!”一朵朵血花在火光熊熊的黑夜中闪起,两万名身高几近两米的吴军巨人们手持重兵,如同一群来自地狱中的魔神一般狂笑着、呐喊着,在徐军中掀起了巨大的腥风血雨!吴军巨人们斩碎楚军的兵器,割下徐军的头颅,将徐军长长的头发互相系在一起,挂在腰间。
而后继续呐喊冲锋。那一个个鲜血淋漓、浑身挂满头颅的血腥形象,在熊熊火光照耀下简直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狰狞可怖!
徐军一时被吓破了胆,如同疯了一般向后逃窜,将原本就乱七八糟的军阵更是冲了个粉碎!吴军先锋勇卒们趁势急进,势若破竹,接连大败徐军,直杀得徐军们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乱军之中,徐军大将叶枫战没!首级也不知道被吴军何人割去!
一时间,星光闪闪的黑夜中,徐军漫山遍野而逃,吴军铺天盖地而追,天地间上演了一场惨烈的血战!孙吉见大势已去,长叹一声,在亲兵们的簇拥下狼狈逃奔向东!徐军见孙吉已走,更是大乱,溃不成军,随之蜂拥而逃!吴军随之奋勇追击,紧追不舍!“报——!”一名斥堠兵持信旗飞奔入帐!“启禀王上,大将军!徐军各营纷纷收拾辎重,有拔营之像!”“噢!”宋初元不禁大喜,对梁真道:“看来,我军行动的时刻快到了!”梁真笑道:“是啊,现在该是准备击鼓聚将的时刻了!”
宋初元摇了摇手道:“不急,不急!且待我问问敌情再说!”转头问道:“郭卿,徐军最近粮草情况如何?”
随军参谋郭明闻言出列道:“王上,一月前,徐军约三日一万粮车入营,二十日前降到五日一万粮车,十日前降到七日一万粮车,而最近恐怕十日都没有一万粮车了!显然,徐军粮草已经渐近枯竭了!”
宋初元闻言大笑道:“内有无粮之危,外有都城失陷之险,孙吉虽是天纵奇才,也不得不按本王之意东进了!”宋初元随即脸色一正,大喝道:“来人,传我将令,击鼓升帐!
“咚咚咚咚……”响亮的战鼓声在军营内响起,原本每日三通鼓罢众将才能到齐,谁知今日战鼓擂了不到两通,帅帐内就挤得满满当当了,看来众将都早有预感,多有准备了!
宋初元高坐帅案,面色严峻,脸容肃然,奋然道:“常言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一时,即为今日!徐军已经开始收拾辎重,今夜定然东进!破敌之机已经来到,请众将务必努力,力求一举歼灭徐军主力!”“喏!”众将欢欣鼓舞,士气昂扬!
宋初元随即颁下第一支令道:“张隗将军!”“未将在!”张隗见第一支令便是自己,禁不住挺胸抬头,得意洋洋!
“我令你在军中精选勇士两万,用做先锋,随时待命破敌!”“喏!”
“李信何在?”“未将在!”
“我令你精选五万骑兵,绕在徐军后背,伏击徐军前军!”“喏!”李信奋然接令!
“刘禄何在?”“未将在!”
“我令你领兵十万,分做四路,徐军退走后,你立即率兵进占湖南所有战略要地,不得有误!”“喏!”
“其余将领,随本王进军,今夜痛击徐军!”“喏!”诸将奋然!
忽然,宋初元问道:“梁真将军,你猜今夜孙吉会将孙氏雄兵用于何处?是用做前方突击,还是用做死守断后?此支精兵对我徐军灭徐大计所碍甚大,不可不防也!”
梁真闻言抚了抚下巴的胡须,闭目沉思了半晌,忽地双目睁开,精光闪闪,奋然道:“孙吉此人火急而走,意在迅速,所以必然会以孙氏精兵为前锋!”
宋初元想了想道:“这样说来,那李将军的压力就太大了,这样吧,本王让禁卫军随李将军一同伏击徐军吧,这样可保万全!”梁真点了点头道:“也好,原本李信将军这支伏兵就不是要歼灭徐军前军,只是起到一个停滞、迷惑的作用,不过有禁卫军同去,把握就更大一些!就这样决定吧!”
“李信!”梁真郑重地对李信道,“千万要保证任务的完满,不能贪功恋战!”“是,未将明白!”
一切部署完毕,浩大的吴营立即秘密开动起来!杀气,腾空而起,今夜必将血流成河!
当夜一更时分,徐军以大将武田为先锋,率二十万本部后军变前军,迅速东进,直奔安阳而来。而孙吉为保证武田所部能够迅速突破安阳王远军的防线,以防被宋初元大军前后夹击,便将孙氏雄兵的指挥权交于孙虎统帅,随武田一同进军!而孙吉则亲率十万本部大军由前军变为后军,亲自押阵,在后缓缓而行!
星光闪闪中,三十万徐军拔营而起,借着夜幕的掩护,向着安阳而去。
行了大概半个时辰,一切正常,未发现吴军任何追兵,孙吉不禁松了口气,而徐军们久无战事之下,戒备也渐渐松了下来!
大约二更时分,徐军后队正在埋头急奔时,忽然间周围一阵惊天动地的梆子响,随即北、南、西三方面好像变戏法似的陡然冒出了无数的火炬,无数的吴军将士疯狂呐喊着,踏动颤抖的大地,狂卷而来!
孙吉大惊,知道吴军有备,火急下令列阵迎敌!然而驳杂的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