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屋漏偏遭连阴雨,就在武田急得上蹦下跳间,忽然,汝水以东传来了一阵隆隆的战鼓声。原本就有些低沉的战鼓声在厚重地雨幕里真像是鼓槌击在破布上一样地沉闷,但却是异常有力地穿过了厚重的雨幕传入武田的耳朵!
“战鼓!该死,王远军的主力不是追在我军身后吗?怎么汝女以东还有吴军!?”然而,这时轮不到武田多想,河东黑呼呼的雨幕中陡然响起了山崩地裂般的呐喊声!呐喊声之大、之隆甚至连震天的霹雷都被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武田脸色大变:“看这声势,吴军至少也有十万众!真该死,这支吴军是哪里来的,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武田顾不得多想,声嘶力竭地狂呼着:“前军列阵,列阵,准备迎敌!”
然而,在这样的雨天里,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徐军根本不可能组织起任何有效的抵抗!就在武田手忙脚乱的勉强拼凑了三万徐军组成一个小小的战阵时,风雨中,一群红色的铁骑踏着激溅的泥泞席卷而来!
“噌……”如雨的吴军骑兵在雨水中重重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戟、重剑,激起四溅的雨珠,呼啸而下,将慌乱不已的徐军连人带甲斩为两段!
“万胜!万胜!万胜!!!……”吴军们疯也似的呼喊着轩昂的军号,疯狂地收割着徐军的生命!鲜血在激溅,残肢在纷飞,临时拼凑起来的徐军伤亡惨重!吴军们冲锋着,一往无前的冲锋着,他们仅仅用了一次突击,就将三万徐军组织起来的战阵撕得像个烂布娃娃相似!
随之蜂拥而来的王远部吴军主力更像是一只贪婪的的巨兽般将三万徐军的残部瞬间吞食得干干净净,然后继续高呼着随着吴军前锋铁骑所指的方向席卷而去!
吴军们在风雨中杀得性起,又恢复了以往凶暴的本性,他们丢弃了身上的盔甲和一切有碍于行动的重物,光头赤膊地挺动着手中的兵刃向前冲锋着。他们见徐人就杀,逢徐将就砍,简直是见神杀神,遇佛杀佛!
只片刻功夫,前锋的吴军们就几乎人人身上都挂着几个徐人的头颇,像一群地狱中杀出来的魔鬼一样狰狞地大笑着,疯狂地吞噬着徐军们的生命,追寻着他们显赫的战功!汝女东岸一时尸横遍野,雨水为之赤红!
在王远部吴军的疯狂攻击下,汝水以东的徐军毫无抵抗能力,死伤惨重,步步后退,向着河岸溃散而去!虽然武田指挥亲兵在阵后拼命地催动徐军顽强抵抗,但是形势比人强,已经被击溃的徐军再也没人听从什么号令,像是一群被毒蛇吓慌的鸭子般四下乱窜!
看着原本尚有十余万人的军伍在漫天的雨幕中被凶猛的吴军像捕猎一般追赶屠戮,武田欲哭无泪!“完了,我的二十万大军,完了!”武田猛地觉得胸口剧烈一痛,喉咙一甜,一口鲜血pēn_shè而出,飘飞在漫天的风雨之中!
“将军!将军!”身旁的亲卫们慌了,连忙赶了上来,扶住武田!就在此时,尚未等武田缓过劲来,汝女以西的李信率得胜吴骑狂追而来,给武田原本就痛断肝肠的伤口上又重重地撒了一把盐!
“吴军来了!吴军来了!孙氏败了!孙氏败了!弟兄们,快逃命啊!”……汝水西岸传来了尚未渡河的徐军们惊慌不已的呼救声!
紧接着,急若滚雷的铁蹄声迅速逼近西岸,西岸边一时响彻着徐人们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武田脸色顿时变得刷白:“完了,西岸的残军也完了!”
正当武田有些头晕目眩的时候,徐将步闲纵马飞奔而来,大叫道:“武将军,大势不好了,河东河西都有大量吴军合击而来,吴军势若破竹,我军顶不住了!”
武田急了,大喝一声道:“少将军怎么样了?”步闲也急了:“孙氏部队已被吴军击溃,余部四散,少将军生死不明!”武田闻言呆住了,听着耳旁越来越近的吴军喊杀声,面若死灰地下令道:“传令下去,大军向下邳方向突围,能走多少是多少吧!”“喏!”
霎那间,信骑四出,由于徐军已经没有什么较大规模的组织,所以信骑们边跑边喊:“武将军有令,大军向下邳突围!大军向下邳突围!……”
徐军们闻言顿时乱了,再也没有了任何抵抗的意愿,如同潮水般的地向着南方逃窜而去!“杀——!”此时的吴军愈见奋勇,呼喝怪叫着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像赶鸭子一般将徐军残部向河岸边驱赶!
吴军大将王远在漫天的风雨中一身泥泞地骑在战马上,就近指挥着吴军的攻击!一切是那么的顺利,徐人又是那么的脆弱,王远虽然感觉到身上又湿又冷的极不舒服,那胸中那一股激情的火焰却让王远有一种仰天长啸的渴望!
想想自己跟随宋初元起兵的时候狼狈不堪的样子,再看看现在自己指挥几万,几十万大军,真是天壤之别,再说了宋初元已经统一了南方,而北方大地,徐州肯定是可以被拿下的,而北地诸侯还在疯狂的兼并,战斗。
宋初元已经慢慢形成了席卷之势,如果北方诸雄没有什么对策的话宋初元就很有可能,击败他们,位登九五!
而就在此时,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