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颔首,李氏插话:“宁儿,你确信是隐士高人?”
银光一闪,一只兔子从外疾驰到萧宁身前,顺着萧宁垂下的胳膊而上,坐在萧宁肩头,萧宁手指摸了摸兔子的额上的容貌,“是高人相送。”
李氏再说不出话来,银光垂耳兔,老夫人笑道:“祥瑞吉兆,能让银光垂耳兔认主者,世间罕见。”
“我还得了一部书,是要总给父亲的,是红袖和奶娘保管着。”萧宁顺势起身,屋子里只有李氏还在跪着,萧宁环视四周,略带好奇的问道:”我怎么没见到她们?“
“宁儿,我是看你会睡不醒,带你责罚陶妈妈,你身边的大丫头红袖起了疹子,我命赵妈妈送她去偏院养病。”
萧老夫人大搜:“红袖我见到了,不是我说你,你身边的妈妈上不得台面,起个疹子当成大病,愣是将红袖撇下不管,萧家主人就没刻薄的,至于陶妈妈,她是萧宁生母留下的,萧宁也大了,你应该放手让萧宁管束妈妈奴婢,以后这个带字,就不要提了。”
“是。”
萧老夫人一句话,断了李氏插手安排萧宁身边妈妈奴婢的后路,萧宁嘴角微弯,“陶妈妈,陶妈妈。”
“大小姐。”陶妈妈和红袖走了进来,红袖完好无损,并未有疹子,萧冀铮暗自摇头,继室李氏太不中用了,受妈妈奴婢蛊惑,缺了主母的风范。
李氏恨不得扒了赵妈妈的皮,她是怎么看着红袖的?老夫人定是红袖请过来的,萧宁从哪找了这么个有勇有谋的丫头?萧宁从她的掌中渐渐的挣脱,李氏心力交瘁。
“把书拿来送于父亲。”萧宁见陶妈妈和红袖无恙才安心。
红袖低眉顺目的站在萧宁身边,谨守奴婢之责,萧老夫人很是满意,”萧宁,你懂得辨识人的品性,很好,很好。“
有了前生的经历,再不懂得长进,萧宁重生何用?
“这是···这是···”萧冀铮捧着书的手颤抖,“是圣人秘训?是圣人秘训。”
萧冀铮忘了一切,如痴如醉,李氏早就抛在了脑后,萧宁深知父亲平生两大爱好,一是古籍,二是名声,人都有弱点,对症下药萧宁就不信父亲好还能被继母哄骗一辈子。
萧宁最不缺的就是书籍,虽然前生的书籍还没到手,可萧宁却大多记在了脑子里,寺庙三年的日夜苦读,早就了萧宁的过目不忘这不过是最浅显的一部书,萧宁记得很多惊采绝艳的诗词歌赋,,可送给哥哥萧逸,在无人能盖过哥哥的风头,就算是王家的大少爷王渊也不例外。
”这字迹?”萧冀铮连连摇头,萧宁低声道:“是女儿手写抄录的,高人每日只给女儿一个时辰看看书册,女儿拼命的记,拼命的背,回到别院匆忙默录。”
萧冀铮眼里带出一抹心疼,叹道:“难怪你刚回府就昏过去,你本身炳才好,默书是耗费心血,萧宁,为父愧对于你。”
萧宁摇摇头,“是我写的字不好,父亲,我要好好的练字读书,我记得娘的字是很好的吧。”
“你娘的字,在女子之中独占鳌头,深得颜体精髓,我书房里存了几张和你娘对写的诗词,你娘不仅写得一手好字,再诗词上造诣极深,是为父的红颜知己,往往不需多说,一个眼神她便知为父的心意,我萧冀铮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只可惜···我愧对于她。”
萧宁佩剑继母的脸色随着父亲的话变白,她对父亲是喜欢的,可你喜欢的男人丈夫心里永远装着另一个女人,无论你如何努力都代替不了她的位置,抹除不了她的痕迹,这种痛,继母才刚开始,我会让你尝便痛入骨髓无法言语的痛苦,我更会给你机会迷恋于父亲而不可自拔。
萧宁此时只担心一点,继母顿悟不喜欢父亲了。
“该说说你的事儿,儿媳谁给你出的主意请高僧入府的?”老夫人看向海归在地上的李氏,手搭在了描金漆的桌子上,“你虽然比起你大姐少了些许的名门气度,但还不至于糊涂成这样,究竟是谁惑主?”
萧老夫人逼李氏自断一臂,寻常的妈妈是应付不过去的,李氏抬眸求助的看了眼萧冀铮,他在看书,他在怀念大姐,萧冀铮怎么会提她说话?他很少过问萧家后宅,他是清高的,潇洒的。
“不肯说?败坏萧家大小姐名声,影响萧婉闺誉,你还留着她?“老夫人语气蕴含着不容辩驳的威仪。
李氏不可再迟疑,“是赵妈妈,儿媳一定回去就罚她···她···”
“不必了萧府的主子不为难下人,给几两银子放出去也就是了。”
“是。”李氏忍痛答应,这哪是恩典啊。“儿媳会照做的。”
“你啊,没事的时多读点书,知书而懂礼教,少想些没用的,对萧婉萧皓有益处。”
“是。”李氏缓缓起身,这一次是她着急了,趁着萧宁方回府行事,却没料准萧宁成长到如此地步,能对抗饶神香料的影响,多大的毅力能让萧宁保持住清醒?萧宁太可怕,还是她···李氏怀疑香料是不是用上了。
李氏对着萧宁解释,”宁儿,我是关心则乱,怕对不住大姐的托付。”
李氏原本说得是场面话,但老夫人偏偏在开口道:“萧宁这两年七灾八难的,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