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栽的,也不可能这么鲜活啊?”
孙成又解下孙功背上的布包,忍着喉咙里的干渴刺痒,把两只透明水瓶连同一封信一起递了上去,“王神医,这个小人也不懂,只是听仙夫人的吩咐,每隔六个时辰给这药草淋上了这小瓶子里的水。这是仙夫人给您的信,您看过了可能就会清楚了。”
王老爷子连忙接过信件,快速看了一遍,孙老爷子则拿过两个透明的水瓶细看,心里疑惑,这水瓶是什么东西做成的,说是玉吧,又如此透明,说是琉璃吧,又似乎软了一些,试着动了动盖子,才发现,不是上下拔的,而是旋转拧动的,当真是密封十分之好,完全不必担心撒出一滴来。
刚想要打开盖子闻闻味道,就被看完信的王老爷子拦住了,“老刀头儿,千万不要拧开,这是我那忘年交的丫头特意赠送的疗伤之物,这次真是你们家小昊子的运气,不但有了救命药材,还得了这东西,恐怕用不了一月就能活蹦乱跳了,哈哈,我说那丫头怎么有能耐救活那么多珍贵药材…”说到这里,他似乎觉得自己有些说多了,也就住了口,亲自小心翼翼的捧了药草和水瓶去了后边院子,孙老爷子惦记孙子,匆忙吩咐孙成兄弟去账房,每人领上五十两银子,好好歇上几天,然后也急忙跟了上去。
捣药,配药,敷药,施针,足足忙了一个多时辰,王老爷子看着孙昊渐渐退去黑气的脸色,微微舒出一口气,接过小丫鬟的帕子抹了把脸上的汗珠儿,又亲自把瓶子里的水倒了半杯出来,小小的喝了一口,顿时感觉有股清气流过五脏六腑,什么疲劳都扔到天外去了,忍不住又一口喝干了剩下的泉水,伸手还想再倒,却被孙老爷子伸手抢了茶杯过去,他老脸就是一红,有些讪讪的辩解,“我是想给小昊子倒一杯的,你可不要以为我是贪嘴啊”
孙老爷子也不理他,忍住心里的好奇,亲自倒了一杯,给自己的孙儿喂了下去。王老爷子早拿起盖子急忙把瓶口拧紧,嘴里埋怨,“你个老刀头,怎么不知道盖盖子,仙丫头说这水里有药气,如果敞口时间长了就失了药力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不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药水,得意个什么劲,想当年你施针救人还把人扎瘫过呢…”孙老爷子年轻时走江湖历练,曾不小心受了伤,巧遇王老爷子刚刚悬壶济世,于是一番辛苦救治之下,实际上是拿他练手艺了,最后幸运康复了。然后两人结伴在各地游走了两年多,结成了莫逆之交。多年来一直没有断了联络,他当然知道王老爷子这药痴的脾气,却又不想他得意,眼见自家孙儿病情见好,心情也放松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和他打起嘴仗,屋里伺候的丫鬟小厮这几日一直跟着两个老爷子,早就见惯不惯了,倒是都听两人互相揭短,听得津津有味。
孙昊就是在这样的唇枪舌战中醒过来的,惊得一屋子的人都忙乱起来,心思机灵的跑着往内宅报信的,踏实稳重的就洗了湿帕子备着一会儿给少爷擦脸用。
孙老爷子高兴的眼泪都下来了,也不打嘴仗了,拉着王老爷子的手,嘴唇直哆嗦,似乎想说什么感谢的话,又一时激动卡住了。
王老爷子顾不得安慰他,连忙拿起孙昊的手腕开始把脉,最后一脸惊奇的又把水瓶抱在手里细细查看,嘴里嘟囔着,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孙老爷子急了,拉了他直瞪眼睛,他才扔了句,“性命无忧了。”然后继续研究水瓶去了,孙老爷子气得也不理他,吩咐丫鬟们给孙子擦脸喂茶,刚想上前询问几句,又被一窝蜂赶来的老妻和儿媳孙媳挤到了一边,最后只能和儿子两人坐到一边细说,顺便监督着老王头不能偷喝药水,他虽然不懂医术,但是人老成精,孙子中了巨毒,这么快清醒,除了那仙夜草的功效之外,就是得益于那瓶药水了,这么神奇的药水当然不能让老王头糟蹋了,一定要都给孙子喝了,早日康复才好。
孙昊被几个女人围在中间,本来刚刚解了毒,身子还很虚弱,此时又要安慰忧心的祖母和母亲,还有已经哭成泪人的妻子,一时间真是焦头烂额,好在王老爷子很快记起了他身为医者的职责,几句话把他解救了出来。众人知道他已经性命无忧,放下了心里大石,又仔细叮咛片刻,才扶着丫鬟回去歇息了,只有他的妻子吴氏依旧坐在床边,眼泪涟涟,好似七月天的雨一样,流个不停。
孙昊压下心里的微微厌烦,温声说道,“我没事了,你回去照料朗儿吧。”
吴氏接过丫鬟手里的干净帕子,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夫君…夫君下次不要再亲自押镖了,如果你有个好歹,妾身和朗儿要怎么办…”
孙昊听了这话,心里更是不喜,碰到重要的生意,他不亲自押镖,难道要父亲和祖父去不成?为人子怎可害怕危险而躲在父辈身后,况且孙家就是吃的江湖饭,怎么可能不碰到这样的事情。他那两道略显秀气的眉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声音更淡了,“这不是你可以多嘴的事情,长辈们还在,你先回去吧。”
吴氏惊醒回头,才发现父亲、祖父还有王老爷子都在屋内,刚刚只顾伤心,居然忘记了长辈还在,想起自己刚才的话,她的眼泪立刻又流了下来,怯懦的想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