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机械厂终于在那片土地上扩建了新厂区,机器进入厂区时轰动了整个城市,而厂子里更像是过年一般。从机器到新厂区都披红挂彩。龙华建筑工程公司的大楼也从一片荒地之中拔地而起,王永江也被李佑山指派为公司的副经理,兼一工区主管拆迁部门的主任。原永江拆迁组的十三个人员,也直接进入龙华公司的成为该公司的员工,自然在一工区部门宋永江手下任职,贺邵伟则为宋永江的副手。三年前龙华公司大楼即将全线竣工的那一时刻,贺邵伟曾经笑着问到宋永江,头儿,咱们不是说好自己开公司吗,这怎么又给别人卖上手腕子了?宋永江望着高耸的大楼笑着说道,咱就当是自己的公司,说不定咱以后就从这开始发家了,再有啊,以后不能再叫我头儿了,如今咱们弟兄都是有职称的人了,以后你们都得叫我宋主任。贺邵伟听罢带头起哄,跟着手下那十多个弟兄一起高呼,来来来,大家伙听我说啊,站在我们面前的,就是我们敬爱的宋主任,大家伙一齐向宋主任鞠躬,众人一边笑着,一边对宋永江鞠躬,贺邵伟玩笑着阴阳怪气的叫到,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宋永江见状当即笑道,去你奶奶孙子的!说罢冲着贺邵伟冲去直挠他的痒痒肉,贺邵伟被宋永江挠的直求饶,众人当即混闹在一起。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三年,一九八三年的哈尔滨,也正在逐渐与时俱进,人们的思想与生活,也在发生悄然的变化,但随着时间的迁移变化,接踵而至的种种问题,也在一点点的增多,犹如因季节变化交替而空气中所产生的微生物一样,引起的流行性感冒差不多。其中某一天的夜晚,在一条极为平凡的胡同里,却发生了一件不平凡的事,一名叫“钊向红”的暴徒,在市中心地区连续进行多次抢劫,并打伤、蓄意伤害人数达十人之多,终于在8月6日这晚哈尔滨市公安局出动警力两百余人进行追铺钊向红。起初公安荷枪实弹的埋伏在其家中附近,正在伺机而动进行抓捕,怎料就在钊向起夜上厕所之时,忽听门外有响动,机警过人的暴徒此刻已经察觉出有异样,此人睡觉从不脱衣服,目的就是万一发生任何情况好及时躲闪,当下从腰间竟掏出一颗土造的手雷,其本身杀伤范围并不大,但如果距离较近的话也会置人于死地,当下拽开引信顺势向门外扔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钊向红转身快速熟练的爬向了房顶,沿着连挤房的屋顶向外逃去,胡同外此刻乱作一团,谁也没有料想到他还会有手雷,这时有人大叫一声,往房顶逃去了!随之而来的是众人的叫嚷,快!追上他!决不能让他跑了!一时间警犬的吠叫,警灯的暴闪,与刺耳的警笛声响混合在一起,周围附近居住的居民听到外面的响动都不敢开灯,都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钊向红趁着黑夜一路奔逃,像个没头苍蝇是的乱闯,终于钻进一条胡同里,跑进最里面时发现竟是一条死胡同,当下心头一凉,想着看来今天就要折在这了!正这时,忽听死胡同外传来众多的脚步声,与警车的鸣笛与数条警犬的吠叫!钊向红闭着眼睛一下跪在了地上,想到这下彻底完了!正在众多的公安向这条死胡同里进行追铺时,突然一只大手将钊向红薅起,钊向红当下一惊,下意识的低声问道,谁!
月黑风高,只借着月亮淡淡的光亮扫了一眼这人的相貌,当下着实一惊!只见一个光秃秃的硕大头颅,似麻子一般满脸的深坑,从眉间斜下一条刀疤至四白穴!一双充满了凶气的眼睛,红红的酒糟鼻,咧着一张镶着金牙的大嘴!此人上身仅着一件蓝色挎篮背心,下身一条军绿色的裤子,腰间扎着一根老牛皮的武装带,穿着拖鞋。一只大手强劲有力薅起钊向红转身进得一间黑屋之中!
这时众多公安向着胡同里涌进,身上系着防弹铅背心,手里都持着79式冲锋枪,头顶扣着油亮钢盔。一名带队的队长来到死胡同内,喝到,人呢?一名公安报称,报告队长,歹徒逃窜道这一附近,去向不明!那名队长当即喝令一声,不能跑太远,肯定在这附近,向局里汇报,要求局里增派警力,将这一带地区包围,挨家挨户地毯式搜索!身旁的几名公安应了一声“是”即刻出了胡同。就在那名队长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一眼扫到了那户藏着钊向红的那间院落!当即喝令属下叫门!在对其一阵敲门后,里面竟没有半点声响,队长掏出手枪,刚要下令强行进入的时候,这时从里面传出一声懒散的声音,谁呀,大半夜的还让人睡觉不!队长上前一步,我们是公安局的,正在抓捕逃犯,把门打开,我们要进行例行检查,快开门!只听院落中那懒散的声音不耐烦的回了一句,行了知道了,我这就给你开门,等着啊!不一会只见一个骨瘦如柴的人叼着烟卷眯缝着眼睛将那扇黑漆的大铁门打开,数名公安拿着手电筒照在他的脸上,那人当即用手遮掩住,不是你们要嘎哈呀,我这能有啥让你搜的呀?队长没有理睬此人,带着人径直向里走去,那人紧跟着队长,嘴里不满道,哎我说你不能乱进人家门啊。公安对这户人家里里外外的搜索着,竟没有发现任何一人,也没有查找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队长在对屋子里进行查看时,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随后问道那瘦子,就在刚才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到家中,或者有什么异常情况?那瘦子掐着烟卷持在嘴边,和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