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有穿墙透壁之功?这不科学。
他怎么走的不重要,因何而走才是重点。
就说他一定有秘密。
一个谜团未解,另个疑云再生,清晓心好累。夜里睡不踏实,今早照镜子,发现下巴长了个痘。定是熬夜伤神,导致内分泌失调。
清晓碰了碰,痘好像又大了。正郁闷着,眼皮一撩,看到了从花园里窜出来的清昱。
清昱一身的泥渍,见了姐姐转身便逃,被她唤住了。
三天了,一元一次方程都教会了,让他办的事还没办成。
清晓才一靠近便听到他抱里有蛐蛐叫声,玩物丧志,还饶得了他。于是盯着他冷哼,伸出手道:“拿来吧!”
清昱小脸茫然,抉择半晌,朝她手心一拍,撒腿就跑。
在场人都愣了,清晓见手里多了团沾着墨迹的纸,忽而反应出什么,握紧了拳,指着弟弟逃跑的方向怒喝:“敢戏弄我!瞧我不让父亲罚你!叫你整日就知道玩……”话到疾处,她扣胸咳了几声,悄悄地把纸团塞进了衣襟里……
阮知县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昨晚都没回来。听说他要去淮安府,清晓猜测许是凶手查出些眉目了。
父亲这点做得很好,主动向上级汇报工作,该请示请示,随时掌握领导动态,使得自主决策“合法化”,日后即便出现问题,也不至于一人担责。
找个人护他,就是护他们一家。
自打成亲以来,每日“被吃饭”,清晓胃口调养开了。今儿主动吃了一碗薏米红豆粥,两块七巧酥,还要了碗人参淡姜汤。
清晓刚要去接汤,便被林岫拦下了,换了一碗莲子银耳汤送到她面前。
“喝这个吧,清火。”
清晓不解地看着他,忽而反应过来,脸一红,遮了遮下巴,笑着拾起了汤勺。
瞧着默契的二人,宋姨娘眼光一转,媚笑道:“清晓气色可是越来越好了。我看着要不了多久,这身子便能痊愈,林姑爷果然是福星。”
宋姨娘桃眼弯眯,见言氏也抿唇笑了,又道,“听闻连夜里都是姑爷一人照顾着?啧啧,可是有心,果然入赘的女婿就是不一样,知道疼人。小夫妻这般恩爱,看来给阮家添后不远了。”
这话一出,满桌怔住。连一向淡定的林岫也抽了抽嘴角。
清晓埋头继续喝汤。
姨娘挑眉笑道:“瞧瞧,还不好意思了。这有何害羞的,哪对夫妻不生子。”
此刻,赧颜成了尴尬。言氏只得冷道:“清晓尚小,生子且早。”
宋姨娘凝眉,忽而想到什么似的,道:“莫不是清晓喝姑爷还没……哟,这话可怎说的,都成亲半月了。”眼见二人脸色愈差,叹道:“也不是姨娘说你们,起初清晓身子弱顾不得,可如今眼看转好,还一点心思不动可不成。”
“姑爷你也是,既然和祖宗断了关系入赘阮家,那便是阮家的人,怎也得为阮家的香火考虑。就算为自己,日后也要有个依靠不是……”
眼见着林岫脸色愈沉,清晓强笑,打断了她的话:“不烦姨娘劳心了。”
可犹如叫不醒装睡的人一般,清晓也断不了一个蓄意挑起的话。
宋姨娘换了副语重心长的调调,道:“姨娘也是为你们好。夫妻之间,且不说这孩子多重要,感情也得维系着啊。如此见外,日子久了心不就冷了,徒留个夫妻的名分……”
言氏举箸的手顿住。
宋姨娘忙积笑到:“瞧我这嘴!我说的是清晓和姑爷,夫人可别多心。”
还用得着多心吗。
啪!言氏将筷子扣在桌上。“你这意思,是要我给你腾位置了?”
父亲不在,宋姨娘连可怜都懒得装,悠然道:“妾身解释了,夫人若非要多想,怨不得我。”
“呵。”言氏冷笑,“你不就是想说你和老爷情深,我耽误了你们吗。”
“哟。这话可严重了,夫人您不能冤枉好人啊。老爷待见我,我也没辙。我也劝过他,多陪陪夫人,宠妾不过妻,不然妾身也为难啊!可结果您也瞧着了。这事真怨不得我,我哪做得了老爷的主。”宋姨娘无奈摊手。
姨娘好嘴啊。绵里藏针,句句暗讽言氏留不住人。
瞧着母亲端秀的脸怒到扭曲,清晓心里直翻腾。好端端的正室,偏就让一个妾拿住了。
清晓心里急,姨娘也没放过她,对着她笑道:“姨娘是关心你,亏得林姑爷是入赘,不敢有计较,不然你可有的心操了!”
受宠不是错,但恃宠而骄,这就原谅不得了。
“这话不该姨娘说吧!”
清晓蓦然抬头。
“当着众人面聊这些,您可是真‘关心’我呢!嫌我面子太浅!”她环视一圈,除了随身的丫鬟婆子,门外还有两个扫院的小厮,这话若被传出去让人作何想!
“我尚有母亲在,轮不到您为我操心。再者,姨娘也是良家出身,听闻您父亲曾任清河教谕,都是知书识礼的人,这等场合聊这种事,这便是您的家教?”
“清晓!我可是你姨娘。”宋姨娘窘迫,怒道。
清晓冷笑。“您也知道您是姨娘?姨娘是什么?妾!就算是个贵妾也是上不了台面的。别以为咱家不分礼数就太把自己当回事,母亲在,岂有你说话的份。父亲就是把您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