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去了……
☆、前夕
清北的话江岘没有告诉妻子, 他不想妻子为之矛盾, 徒生愁郁, 便让他还是她心里的好兄长吧。
江岘如是想,然清北却不然,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隔三差五还是会到靖安侯府来, 可每每都被江岘拦住了。然江岘拦得住他的人,却拦不住他送来的东西。
乳柑,旋炒银杏,梨条, 牙枣……更种果干点心不停地朝府里送, 起初清晓还以为是江岘买给她的, 可久而久之,她更是收到了小时候香袋儿, 面花儿,鹁鸽铃,这东西都是江南小孩子常玩的东西,虽清晓没玩过,感觉却很熟悉,每每触碰, 都会激起小时候的记忆, 温馨无比……而往往这段记忆里,都有清北的面面孔。
如是,便是不懂也懂了。这些东西都是清北送来的, 其目的再明显不过了,他是想让她重温儿时二人的经历……
怕清晓孤单,江岘把巧笙也接来了,主仆二人和解,清晓也有个可说话的人。看着眼前这些琳琅的东西,巧笙反应也不慢,担忧道:“小姐,这些东西怎么办?可要藏起来?”
清晓怔了一下,问道:“为何要藏起来?”
“不藏起来让姑爷看到,岂不是要多心了。”巧笙蹙眉道。
清晓笑笑,摇了摇头。“不会的,我信他,他也信我。”
“这不是信不信的事……”巧笙嘟囔道。“便是没关系,哪个男人瞧见有人惦记着自己的妻子心里会舒服,况且你还就这么摆着,再翻出旁的话之类的,更叫人心不宁。”
“能有什么话?”清晓漫不经心道。可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问道:“这些东西送来时,便没有其它的纸笺书信什么的?”
巧笙摇摇头。“没啊。”
“那这些东西,你是如何来的?”
“外院的护院送来的啊。”
护院……清晓想了想,接着唤了一声,门外嬷嬷闻声而入,她望着她道:“嬷嬷,您去帮我到外院请个人来……”
江岘和清晓成婚还不过一月,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尤其最近,陆崇谦唤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若是往昔,他便是三天两头不回家都不觉得如何,可现在,心里有了牵挂的人,便是再晚,他也要回去。
是日,他又是天黑之后才回的,刚拐过前院角门朝望岘院去,便瞧见远远地,望岘院大门处,幽暗的灯笼下,一抹柔柔倩影伫立在那,如暗夜里的昙花,随着夜里徐来的清风,他甚至嗅得到她暗暗的香气,登时胸腔里暖意融融,心也跟着暖了,暖成了一滩水……
那抹倩影似乎也看到了他,随着一晃一晃的灯笼,她朝他奔来。他赶紧迎上去,接过她手里的提灯,柔声道:“不是不叫你等了,为何还要等。”
清晓挽着他,笑道:“我喜欢等啊,我就希望你每日进望岘院,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我。”说着,她颦眉又问,“怎么?我等你,你还不高兴?”
“怎么会!”他笑着捏了捏她的小下巴。怎会不高兴呢,没有比被一个人等更让人幸福的事了,灵魂孤单了这么多年,他终于有了家的感觉了,而这个感觉就是她带给他的。
清晓迎他入门,问道:“你可吃过了?”
“还没。”
“还好!”清晓笑了,江岘不解,她接着道,“我也没有吃,咱们一起吧。”
江岘皱眉。“那我若不回,你是不是今晚都不会吃了。”
清晓含笑瞥了他一眼,哼道:“你才不会不回呢!我偏就是要等,便是念着我在等你,你也要回啊。”
“你呀!”江岘无奈,捏了捏她小脸,宠溺地道了句。
二人用过饭,清晓伺候他洗漱后,便直接拉着他回了稍间,唤了一声,便见巧笙犹犹豫豫地抱来了一只朱漆镂雕的木柙,那木柙不小,巧笙抱得有点吃力。清晓打开,里面有些小孩子玩的玩具,还有一些包好未曾动过的果干。
“这是何意?”江岘问道,然心里却隐隐猜到了什么。
清晓淡定道:“这些都是大哥这些日子送来的。”
和江岘猜得一般,他淡然笑笑,道:“看来兄长还是很惦记你的,毕竟是至亲吗!”
“你不必这样维护我,你我都明白他是何意思。”清晓皱眉道。
江岘笑容依旧,对着巧笙摆了摆手,巧笙会意,放下东西出去了。她一走,江岘顺势把妻子拉入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哄道:“知道又如何,你我已是夫妻,我二人同心,还怕他把你抢去了不成。”
“你倒是心宽!”清晓哼了声。“你不担心,我还担心呢!”
“担心什么?”他抚着她背问道。
“自然是侯府长辈了,若是让他们知晓该如何是好。毕竟他不是别人,是我曾经朝夕相处的兄长。”
看着她略显愁郁的小脸,江岘温柔笑着,捋着她鬓角的发丝,轻声道:“有我在,你不用担心这些。”
“可你若是不在呢?”她反问了句。
江岘怔,眉心不由得拢了起来,他确实没办法时时刻刻护着她……清晓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噗地笑了,抬起手来,纤纤细指沿着他两只没捋过,抚平了他的眉心。“放心,就是你不在,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说着,她捻起了一颗酸枣塞进了他嘴里。猝不及防,江岘被酸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