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退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酒馆木门,鬼狼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日子,本来自己一个人习惯了孤独的单身前行了,可是现在却是要突然的融入这样一个喧闹的城市里,多多少少的有些本能的抵触。
而那个早就已经是站在柜台前的沙丽尔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了一个看上去满面油光的肥壮大汉,嘴角挑起一抹轻蔑的看着后者。
“怎么,我还以为你流连忘返的舍不得回来了呢,不过看起来你好像也是过了了不得的一天啊,怎么准备好了吗?我想那皇宫的人应该是马上就到了,你可得好好打扮打扮,不然就你这样的一副穿着出去可是太丢人了,至少要配上一条红色的绸带穿上一身上好的狐裘大衣,这武器也不能够随身携带毕竟人家身份可比你要重要的多,还有你的这副面孔出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吗?”
轻柔的抚摸着鬼狼的胡须,沙丽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家伙永远都是这样,看上去好似是对任何的事情都十分关心一样,但实际上大多数的事情对于他来说都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而已。他不知道如何去对一个人算的上是好,也不知道怎样去承诺一些的事情。
他就好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看上去永远都是那副模样。
“我只是去见一面而已,又不是就此再也回不来了。再说了,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是脱不开身我也不会去那些地方的。”
鬼狼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坐在了一边的位置上交叉着手指,看着这个忙碌的酒馆就好像是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虽然算不上是破旧但是绝对没有眼前这样的忙碌,那些来往的佣兵们更不会去对这个地方多看一眼。也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自己认识了沙丽尔,这个要强的女人那个时候的确是让鬼狼见识到了一些的事情,她为了能够活下去而亲手杀死男爵的时候,那种孤独的眼神就好像是脱离了狼群的饿狼一样,和自己一模一样。
只是等鬼狼看到那个来迎接自己的侍从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起来。
他的一身打扮明显是皇室贵族的外表,尤其是那一身天鹅绒的衣服衬托着一双小靴子,脚步踩出的声响咯噔咯噔的落在了地面上,那一种说不清楚到底是指高气傲还是所谓的皇室风范,只是鬼狼捂着自己的面孔,显然是很不适应他的这身打扮。
而且最让自己感觉不舒服的,是他随身带来的那一套衣服。
“抱歉让您久等了,女皇陛下已经是开始准备晚宴了,所以我给您带来了换洗的衣服,着装打扮必须要符合皇室的正统,另外这身佩饰也就免了,我想您应该也不希望女皇陛下看到你的时候是一种惊讶的表情吧,毕竟的后者的身份关系到整个的南克洛特,所以···”
顺手接过来那身天鹅绒的衣服,鬼狼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讨厌你们这些皇室贵族,明明是可以在穿着打扮上不费任何的心思,但是却非要让自己看上去怪怪的,”一边提着衣服走上了楼梯,鬼狼一边有些不耐烦的嘟囔着,“尤其是你么你这些的侍从,简直是比那些统治者还要可怕。至少他们只会从言谈之中来打压别人,而不像你们哪怕是一眼看不顺都要纠缠半天的时间。”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鬼狼还是不得不恭敬的换好了那身天鹅绒的衣服,恭敬的站在了那个侍从的面前,看着后者围绕着自己转了几圈之后才稍微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鬼狼望了一眼站在一边看热闹一样的沙丽尔,颇有几分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你不用担心我了。”
可是话说完的时候鬼狼便是有些的后悔了,好像是自己以前也说过这样的一些话,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显得太过年轻和幼稚了,即便那不过是四五年前的事情而已,如今回想起来还真是有些的好笑。
好像昨日的事情被重新提起,然后一切都变了一副模样一样。
“随便,我一个人也挺好的,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沙丽尔把玩着手中的那枚佩饰,上面刻着一行模糊不清的字体。那是以前的时候他亲手交给自己的,顺便的还把一个女人的心给偷走了,然后只留下了这样一个有趣的东西,甚至是可以说是分文不值的东西。
可也或许就是这个东西,才多多少少的让自己改变了一些。比如挣扎的活了下来,一个人同样会过得很好的一直到了今天再一次见到了这个人。那心底里翻滚着的并不是一种憎恨,而是一种单纯的缅怀和失落。就好像是碎掉的杯子,你有办法把它重新拼接了起来,但是怎么也不会是原来的样子了。
“请快点吧,如果迟到了不只是女皇陛下会对您赶到失望呢,小公主也在等着您了,而起这一次还有一些了不得的人会出现呢。”
望着眼前这个一脸恭敬的男子明显不耐烦的味道,显然是他并不喜欢这些南克洛特之外的人来到这里,更不要说是一个陌生的人突然的就被女皇给邀请了。他虽然知道很多的事情,但是也仅仅是局限在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