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鬼狼甚至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只是那让人作呕一样的感觉不停的冲击着自己的胃脏,地面上的衣服杂乱的有些破旧,而那个突然的就好像是蒸发了一样的西流苏亚,就这样眼睁睁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她所说的那些话还未等自己听明白,就戛然而止。
就好像是无形之中开始将自己拖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脚下的沼泽地越陷越深,甚至是已经无法自拔。
“已经结束了吗?”
少女小心的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她看上去一脸无悲无喜的望着那散落在地面上的衣服,然后安静的走上前去收拾了起来。只是鬼狼能够清楚的看到后者的表情,明明是知道这一切的样子,但却又好像是什么也不知道。
“你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了,婆婆的死亡本就是必然的事情。人的生老病死没有人能够改变,就算是你也不得不去承认,我们从活着的那一刻开始就被注定了接下来的命运,你成为弑神者,而我注定成为被唾弃的窥灵者,然后用别人的生命来换取我的生命,一笔等价的交易。”
鬼狼惊讶的几乎是说不出话来,只是面前的这个人······
好像不过是转眼之间,后者已经是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那种陌生的表情像极了之前的西流苏亚,尤其是那双眼睛,黑色的花纹里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就好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指,一点点的拉扯着自己。
眼前的这一幕分外的诡异,诡异到了让鬼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好好休息吧,过几天大雪听了我们就要上路了。”
少女抱着怀里的衣物,似乎是打算去扔掉一样。
“去哪里?”
鬼狼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但是却被少女苍白的视线给盯着,一动不动的好像是被鬼魅突然的握紧了自己的喉咙。
“我要去做我的事情了,而你······应该去做你的事情了。无论西流苏亚婆婆说过什么,如今的我根本没有任何去拜托你的资格,所以你大可以不必去在意这些事情的。毕竟你们是弑神者吧,作为恶魔的交易······我想没有必要的。”
冷冷的合上的门扉,寂静下来的小木屋。
已经燃尽了的柴火,散发着温热的汤药。
鬼狼突然的捂着自己的嘴,胃里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绞着一样,那种恶心到了极点的感觉瞬间从自己的四肢里蔓延而出,浑身的血液好像是快要凝固了一样,皮肤上的青筋顿时高高的鼓起,黑色的瞳孔里瞬间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的身体里冲出来了一样。
鬼狼大口的喘着粗气,突然的砰的一声跌倒在了地面上。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浑身似乎是扭曲着走到了那扇木门前一把推了开来,呼啸而来的暴风雪如同是一头头的雪狼冲入了自己的视线之中,尖锐的冰凌一瞬间割碎了自己的喉咙,喷洒而出的血液让自己的视线都模糊了起来。
那个不远处的地方,少女安静的伫立在山丘上。
眼前的这个地方好似是悬崖的断壁,陡峭的山峰伫立在自己的视线里,鬼斧天工的横切面是无数的勾刺一样的岩石,一眼望去,雪白色的风暴将自己的视线笔直的切断,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那一瞬间变得模糊了起来。
深冬来临了,暴风雪也开始降临了。
喧闹而又拥挤的客栈里,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面色惊白的扫视着那些毫无察觉一样的人群,然后一把拽住了那个站在柜台前男子的衣袖。
“格兰特在哪?”
她的语气听上去充斥着愤怒的戾气,甚至是那粗鲁的手指一把的快要将那衣袖给撕碎了一样,宝石红色的长发上满是落雪,一脸的狼狈和不堪下依旧是能够看到那个女子俊俏的面孔,太过迷人了。
“您是······”
那个酒保有些不安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子,旋即便是看到了后者脖子上的挂饰。
“啊,请您稍等我这就去通知那位先生。”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事情,那名酒保瞬间慌乱的推开了身后的房门,黑色的走廊里似乎是透着一种醉人的酒香,尤其是那黑色的钟摆被摆放在了走廊的尽头,即便是自己只看到了那一眼,依旧是忍不住的有些想要作呕。
这个熟悉而又热闹的地方,却并不是自己想要来到的。
但是眼前的一切,依旧是开始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了。
“那位先生在里面等您,你可以顺着走廊一直走就看到他了。”
大概也就是一杯酒的时间,那个酒保看上去一脸恭敬的走了出来,他挥了挥手示意眼前的这个女子可以进去了,但是后者却是突然的贴在了他的身上,细腻的娇喘里似乎是带着鬼魅的狼嚎。
“马厩里还有一个可爱的家伙呢,给他找一间安静的屋子先安置下他,相信我你应该是不会希望人类看到他的,毕竟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间天堂呢,如今的克雷瑟德已经变了,一旦那些帝**发现了那个家伙的,我可不保证你们所有人都能够活下去。”
她的语气里似乎是暧昧的挑逗,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无形的威胁。
她的美丽就是一种致命的毒药,仿佛是玫瑰花上被涂抹着黑色剧毒的刺,一旦伸出手去抚摸着,就注定了接下来的死亡。
一把推开了面前的这个酒保,女子转过身去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房门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