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说过的话。”
宁茴点了点头,转过心思就叫青青草原给她记备忘录上,人的脑子记忆最不靠谱了,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就忘了呢。
青青草原很是一言难尽地把这一排字给她输了进去,看着外头叹了一口气。
照今天这个情况来看,这个女婿还是挺不错的,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
熊猫撑着脑袋,动着耳朵左晃晃右晃晃,一时深思。
宁茴捧着他的脸捂了会儿,见他面色好些了才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给火堆又添了几块大柴。
肚子又咕咕地叫唤起来了,她思忖了片刻还是转头看了看裴郅,“青青草原,菜呢?”
熊猫也没说什么,直接把篮子递了出去,“刚才又刨了两个红薯,在青菜底下,将就将就。”
空间草原里能吃的东西也不是很多,毕竟又不是搞大面积种植的,他们只需要采样保存到完整的基因。每次挖的时候同一品种最多挖两株,多了空间草原直接认定重复占用资源不计入绿化值,所以挖多了也没用。
突然出现的菜篮子让裴郅眉心一跳,他盯着里头的青菜不作声,非但没显现出什么喜色,反倒升起些许烦躁。
他撇开眼去,这种感觉真糟糕。
宁茴两个红薯埋在底下的火堆里,拎着小篮子坐到他旁边,把小青菜往熊猫在一堆破铜烂铁里找出来的小细棍子上穿,她略有些局促地小声解释道:“这都是我以前挖的,在火上烤烤就能吃了。”
裴郅背靠着树,抬手顺了顺她的头发,眼望着树叶缝隙间的斑驳夜空,“我知道了。”
宁茴疑惑地偏头,看着手里的菜串儿,走到火堆旁在火苗子上烤了会儿,她尝了一片,还有些脆嫩,虽没有调料,但胜在口感好。
她剩下的递给裴郅,他也没拒绝,无甚表情地将上头的菜叶子丢进嘴里。
她又将红薯扒了出来,黑乎乎的焦了一半,她不大好意思地往裴郅那儿递了递,她手上沾满了黑灰,左边脸上也落了些痕迹,叫裴郅瞧着心情竟然略是好了一分。
他接了过来,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上也染上的灰黑,拐了个弯儿在宁茴另一边干净的脸上捏了捏,“这下两边都齐全了。”
宁茴忙捂着脸,气道:“你个猪!”
她手上本就脏兮兮的,这往自己脸上一抹可真是好看,裴郅牵着嘴角露出丁点儿笑意,伸着手指隔空点了点她的脸,“在你面前实在是受之有愧。”
宁茴怔了怔,青青草原及时捞了一面镜子对着她亮了亮。
宁茴:“……”镜子里的那块黑炭绝对不是她!
闹了一回两人之间的氛围倒不像先前那么凝滞。
一道将热腾腾的半焦红薯吃完了,又一起去水边洗了手和脸,然后才回到树底下准备歇息。
这晚上是极冷的,饶是柴火就在旁边整晚不歇也仍旧免不了寒意。
两人靠在一起,宁茴刚开始还注意着裴郅,撑了一会儿就再也止不住睡意了,搁在他肩头的脑袋一下一下往下滑,裴郅微微掀开了眼,拉着她倒伏在自己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叫她痒痒地哼哼了两声。
裴郅的剑就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冬日虽无蛇虫但并不是没有觅食的猛兽,甭管是春夏秋冬,荒郊野外总归是不安全的。
他半低着头,过了些时候也闭了双目。
他两人都睡了,青青草原却是打着呵欠帮忙留意着周围,一会儿看看火,一会儿看看人,间隙时候还顺带瞅瞅天。
后来实在是太困了,在地上打了个几个滚儿翻腾了半天就又来了精神。
宁茴睡得迷迷糊糊的,正做着左手十二万右手二十万的美梦,隐约间却是听见有谁在叫她。
她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火光落在眼里还是雾蒙蒙的一片。
“青青草原?你在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青青草原努力伸直自己的脖子,“我女婿好像不大好,你快看看!”
女婿?熊猫的女婿?熊猫什么时候有女婿了?
宁茴懵懵地,“谁、谁啊?”
青青草原跺跺小粗腿儿,“裴郅啊!”
“啊!”宁茴立时便清醒了过来,唰地直起身子扭头看向旁边的裴郅,裴郅看起来确实不大好,他微瞌着眼,面色惨白,双唇紧抿着,这个时候额角竟是还渗着冷汗。
宁茴探手去摸他额头却叫他突然一把握住,骤然睁开的眼里含着冷光,稍缓了缓才松了下来,他一松开宁茴便摸着了他的额头。
有些发烫。
宁茴担心得很,摸着找韩意兰给她的药,裴郅捉住她的手,摇头道:“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多吃了颗方随制的药丸子,反应有些大。”
宁茴不大信,但见他神色淡淡又有些不大确定地问道:“真的?”
裴郅轻嗤了一声,“骗你做什么?”
宁茴点了点头,现下睡意已经散了,她便坐在一旁看着他。
青青草原在里头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