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病人病变部位, 内脏问题, 甚至能够侵入意识领域, 了解目标记忆,并针对性地做出相应心里辅导, 不管是作为普通医生还是心理医生, 都是一项实用性非常广的技能。
当然所有的个性都有其相应的缺点, [侵入]的目标构成越复杂, 范围越大,能够成功的概率也就越低, 尤其是当目标为人类的大脑时, 若没有当事人自己的同意, 一般情况下都是无法[侵入]的, 这也是这个个性能被人们接纳的原因之一, 若随时随地都会被别人窥伺到自己的记忆,也实在太让人没安全感了。
同时,[侵入]只能作为一种辅助手段,就像是隔着监控器监察,能够看到目标构造,但是却无法改变,无法实质性地进行操作。就像在灾难现场找到遇难者的位置,随后所能做的就是告诉负责挖掘救助的英雄那些人的位置情况,自己却无能为力一样。侵入他人的意识,也同样无法对其意识进行干扰操纵,只能像是一个旁观者,维持着安全距离看着那些如同影像般的意识记忆。
如果[侵入]更多的是了解目标状态的辅助手段的话,那么[占据]则恰恰相反。
这一个性一直被用于对他人个性的暂时性“借用”,必须是在明确精准地知道对方所使用个性的内容与缺点,并且在对方发动[个性]之时与之进行身体接触时才可使用,也就是说,对于“异型性”的个性无效。持续时间视个人身体状况而定。
就是这两个个性的结合,成为了长生这种,能够侵入他人体内清楚了解对方身体与意识构造的同时,又能将她所了解的这具身体的一切进行操纵的复合型个性。
简单的说就是,先侵入,再占据,事实上是两种个性。
长生为何会这么清楚这些类似于实验机密的东西?
那就是她一直不愿意回想起来并使用它们的原因……
那天,在被欧尔麦特找到之前,在她看着长生的妈妈被杀害之后,她失控了。
即便是现在忍住恐惧去回想,她也无法确定那时候做出那件事的,究竟是她还是“长生”,又或者说,是她们一起做下的。
她只知道当她回过神来,意识回归之时,面前已经满地都是残肢血肉,只有她独自一人完好地站在中间。
她其实是记得发生了什么事的,但是她不愿意仔细去回忆,所以在事后几乎是强迫性地让自己忘记了这一段记忆。
事实上,在前几天与欧尔麦特的谈话当中,当她将能够记起来的关于实验室,关于从侵入那些人大脑后所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了欧尔麦特之后,欧尔麦特也告诉了她一些事。
关于all f的。
长生于是恍然大悟,终于明白那些人的目的了。
他们是想要再度制造一个能够被.操控的all f出来。而长生只不过是中间的一个环节而已。也就是一个中间产物,还不到完成品的程度。
他们留着她,是准备等她再大一些,将她的稳定dna与其他个性再度进行结合试验,以获取更加接近传闻中all f的能力。
嘛,反正那种事情,已经结束了。
所有的电脑数据,全部都被暴走的“长生”给毁掉了。连那些参与了实验的人员也——
……
“审神者大人。”
骨喰藤四郎忽然轻轻拽了她一把,将她往后推了推,“敌人来了。”
“啊?”
长生一怔,连忙回神,抱紧木刀左右望了望。
阴森森,黑漆漆的隧道深处,只有凉风丝丝缕缕像是从土壤缝隙间渗透进来一样无孔不入,长生凝神望进那处黑洞洞的幽深,不一会儿,几道猩红色的暗光一闪即逝。
长生深呼吸了一下,看看分布在自己四周的几位付丧神。
“主殿,还请安心待在原处。”
一期一振按上刀柄,凝目望着前方,神色淡定如常,“乱,博多,留在这里保护主殿。”
“主公大人就交给我吧~”
“好嘞~”
溯行军自黑暗之中显出了身形,阴暗的光线下还有奇怪的黑雾包围在他们身周,只有几双猩红色眼睛异常醒目。
“一期一振,参上!”
刀光一闪,原本守在四处的付丧神们已经冲上前去。
乒乒乓乓的刀剑相击声刺耳非常,长生几乎看不清楚他们的动作,只能无意识地跟着将脑袋转来转去。
不过,倒是完全不担心呢。
有种莫名其妙地信任,相信他们才不会被这种小角色打败。
“馁主公大人。”
袖子忽然被扯了两下,长生诧异地低头,就见戴着红框眼镜的小男孩正双目发亮地看着她,那晶亮的小眼神里,像是盛着满满都是快要溢出来的小判。
“……干嘛?”
长生斜眼。
博多藤四郎嘿嘿一笑,两个小拳头挥舞得可带劲了,“今天,我会好好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