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爸看我出来，皱眉问：「怎么这么长时间？你是拉屎还是吃屎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若无其事地说：「这几天上火，有点干燥，蹲得腿都麻

了。」

我的腿确实很麻，长时间保持刚才的姿势，我腰酸背痛，看来长得太高也不

好。

爸也笑了，招呼让我过去，搂住我脖子摁我坐下，然后仔细端详我：「看你

这脸白白净净的，也不起痘，哪上火了？难道火气都跑下面去啦？」

我说：「我以前也才偶尔起痘，早过了青春期了。」

爸点点头：「嗯，嗯。挺好挺好，越长越像我了。你这小混蛋不知道，你小

时候都说你像你妈，把我可嫉妒死了。不过可要注意别在上火了，病都是火上起

来的。你不知道，我一同事因为上火便秘，眼睛都瞎了。」

我大奇，立刻问：「怎么会？上火怎么瞎了眼？」

爸不屑地笑：「可笑死我了，那老家伙总是摆谱，结果因为这事退休了。他

脾气特急，便秘拉不出屎就使劲拉，越拉不出越拉，结果使劲使得血压升高，把

眼睛冲瞎了。」

我也不由得乐了，说：「嗯嗯，这老家伙真倒霉。我可得注意力。你也注意。」

爸按我肩膀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跟你一说这事，还真有点要出恭的意

思。你玩你的吧，老子去厕所。」

我灵机一动，附和说：「行行行，我看电视。给您守着电视，里面的美女准

跑不了！」

爸拍了我一巴掌，骂我小混蛋，径自走了。我不知道爸是真上厕所还是去淋

浴间步我的后尘，只知道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可有失。我回房将手机拿

出，看还有百分之八十的电，不禁大大松一口气。接着打开录音机启动录音设备，

设置好录音时长只为两小时和自动保存，跑进爸妈卧室将其放在床头柜后面——

自然需要将柜子挪一挪。妈刚才的行动已经透露出今晚要有仗打，以她的性格，

房门自然紧闭。老爸虽然大方不拘小节，但是对于此事也不可能满不在乎——再

马虎的父母也不会敞开门让儿子看现场直播。屋子的隔音很好，我虽然趴在锁着

的房门上也能听见一两声呼喊，但毕竟食之无味——干脆弃之，另寻他法。

安排完毕，我为自己的智慧自得，考名牌大学可不是只下苦功就行的，咱智

商还是有的！

我出得卧室，又灵机一动，跑到浴室门口听听有没有情况——老爸是不是真

的在学我？

果然！只听见一女子娇骂「老不正经！」

附有一声不小的拍击之声，一男子哈哈几声笑后黑色小门骤然打开。

老爸和我无言相对，他右手上的水滴滴答答流到地下，显然是刚才占了老妈

的便宜——唉，不知道是屁股还是奶子。我心里感觉好笑又紧张，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

竟然脱口而出：「我就是想看看你们夫妻感情怎么样，没别的意思！看来不

错不错，我这当儿子的很欣慰。」

老爸走上两步一腿踢在我屁股上，踢得我疼痛不已直想骂娘。他却不见怎么

生气，笑着骂：「小兔崽子别犯浑，跟我玩这一套。让你老子看见了也无所谓，

你老大不小毛也长齐了。你妈可受不了，她非得羞得气死不可。记住了，以后敢

这样我替你妈削你！」

我忙点头鸡啄米，赔笑附和：「是是是，不敢不敢，你们感情好就行，感情

好就行！」

心中却忐忑不安，为什么他们聚少离多，老妈也常自流泪，却感觉感情极好？

难道这就是小别胜新婚？刚才老妈被我用手指作弄的时候也动情地说「我爱你爸」，

她是绝对爱我的（母子的爱）真的深爱老爸吗？

爸点头，眯笑着说：「滚回去玩吧，出来揍死你。我和你妈好久不见，要做

点促进感情的事。」

说完又踹我一觉，将我踢回自己的卧室。

我都替他羞，老妈怎么会喜欢这么个老不正经？竟跟儿子提他们要做爱，好

歹我也懂得甚至做过甚至和老妈做过……

我尴尬地笑笑，关上卧室门，心里此起彼伏波涛汹涌。不过这一切都要等到

明天才能揭晓，心急如焚……

待我一觉醒来，三岁的小姑娘已经及笄，日头晒得屁股发红。昨晚兴奋异常

胡思乱想，到得半夜才将将入睡。我穿着内裤下床，看到母亲在厨房做饭，赶紧

潜入父母卧室，将手机拿回，看也不看就跑回我方阵地。

老妈却闻得动静，问我：「起了啊？英英？英英？」

我稍微有些反感妈叫我小名，不耐烦地说：「妈，我都二十了！你就别这么

叫我了，让人听见多不好意思。我先玩会电脑，一会再洗脸。」

妈嗯了一声算是作答，我忽然想起，问：「我爸走了？上班去了？」

「嗯，上班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我听妈的语气仍然伤感，便不再多问，更不敢有调戏或者非分的语言。打开

电脑，将已无电关机的手机打开连接，导出长达两小时的语音文件。我很佩服

我的智慧，不费吹灰之力获得这一百多兆的语音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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