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到附近酒店,让她睡了一会儿,结果等她睡醒了,又开始抱着我哭。”
“大爷爷,我是叶白白带大的,这你是知道的。”顾靖的声音里带了点鼻音,他试图让自己哭出来,“我从三岁开始,除了在二爷爷的葬礼上,我就没见过叶白白哭,一次都没见过,真的。”
顾靖越说越委屈,又觉得自己现在没办法真的保护叶一白,十分没用,更加委屈:“但是那真的是我唯一一次见叶白白哭成那样,我当时还怕她又想不开,去她公寓待到过年,她回叶家我才走。”
“我那几天,还在她的公寓里,发现了二十多片安眠药。”
“大爷爷,我不怕死,可是我怕叶白白死。”顾靖揉了揉眼睛,擦去眼泪,转头看见叶恒的神色,递过一包纸巾,“大爷爷,你也别担心了,叶白白现在好好儿的呢,她还答应我绝对不会再想着自杀了。”
叶恒接过纸巾,拿出一张擦了擦眼睛,看着顾靖,缓缓地说:“我看起来像哭过了吗?”
顾靖吸了吸鼻子,摇头:“不像不像。”
“你像!”叶恒起身,拒绝了顾靖的搀扶,就在原地转了几圈,又看了眼顾靖,说道,“好了,你也看起来差不多了,回去编个瞎话,懂不懂!别说漏嘴了!”
顾靖把纸巾扔到垃圾筐里,站直身子,点头保证:“没问题大爷爷,我懂得!”
叶恒这才伸出手,让顾靖搀着自己进了屋。
叶一白和叶弈墨聊完天,发现一老一少还没回来,不由得下楼去找,正好看到叶恒跟顾靖小声嘀咕:
“小白这孩子,虽然比你大,但是你得疼她,知道吗,男人就得疼老婆,懂不懂?”
“没错,她虽然比我大,但是我都能把她整个儿抱怀里,可招人稀罕了。”
“你可别学小黑那个不靠谱的,他连个孙媳妇都没法帮我带回来,你不一样,知道吗?我们叶家的姑娘嫁出去不是受罪的!”
“没问题大爷爷,我们家以后我做饭,洗碗机洗碗,洗衣机洗衣服,这种杂活绝对不让叶白白动一点点手。”
“这才像话!”
两个人嘀咕着还没发现眼前站着的人,差点撞上来,抬头一看,叶一白和叶弈墨两个人并排站着,双手抱怀,看着他俩。
顾靖倒是觉得没什么,叶恒却尴尬地咳了两声,把手伸给叶一白:“来,小白,陪大爷爷去书房。”
叶一白本来没多想,却看到顾靖给自己眨了眨眼,让自己放心,不由得皱眉深思。
叶恒进了书房看见叶一白的神色,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关门。
“小白,大爷爷当初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苦啊。”叶恒深深地叹了口气,倒让叶一白不知所措。
“大爷爷,你说什么呢?”叶一白疑惑道,想到顾靖的眼神,问,“是不是阿靖那个孩子跟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叶恒握着她的手,叹道:“他说的不是乱七八糟的,他就是告诉我,两年前你为什么回去看医生。”
叶一白身体一僵,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做了几次吞咽的动作:“大爷爷……”
“大爷爷当时没有把那些人都赶下来,不是做不到,而是有大爷爷的考量,你会不会怪大爷爷?”叶恒慈爱地问。
叶一白摇摇头,笑道:“怎么会,我知道大爷爷最疼我了,不是吗?”
“不怪就好,不怪就好。”
叶恒起身,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叶一白:“来,你看看这个。”
叶一白一看是文件,自然打起十分精神,结果打开文件夹,却发现,这是叶恒的遗嘱。
“大爷爷?”叶一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叶恒却让她放心看。
叶一白直接翻到遗产分配上,发现叶恒给她留了几处房产,还有叶氏百分之三的股份。
虽然相比留给叶弈墨百分之十七的股份而言,百分之三显得很少,但是叶一白现在本来就有叶恪留下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即使叶弈墨拿到他父母手里的股份,叶一白也依然是叶氏最大的股东。
“大爷爷,您真的不用……”
“我们叶家的孩子,容不得所有人欺负!”叶恒说完,像个小孩一样抽回遗嘱,重新放回保险柜里,“走,去看看小黑和小靖。”
叶恒的“看看”真的就是看看,他从客厅看了两个人一眼,就回自己房间了,搞得被看得顾靖和叶弈墨一头雾水。
叶一白好笑地走过去,坐在顾靖身边,舒服地往他身上一靠,跟叶弈墨说:“叶弈墨,你有福了。”
叶弈墨想岔了,以为是自己跟余烬的事儿。
“大爷爷估计是打算亲自动手收拾那群人。”
叶弈墨挑眉,笑道:“是吗,他老人家打算重出江湖?”
叶一白知道肯定是顾靖说漏嘴了,伸手拿了一块西瓜塞进顾靖嘴里:“对啊,‘多亏’我家阿靖说漏嘴,不然你得跟我当初一样,忙的焦头烂额。”
顾靖毫无愧色,吃完了嘴里的西瓜,又指了指果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