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叶如珊哪里会做这些，只是碰到了他以后，就开始动手学，每每他夸她一句，她能高兴个半天。

林念歧坐着，厨房的门大开，余光不自觉地看到她在厨房忙碌，林念歧的心底的阴霾微微有些散开。他仿佛回到了他们从前刚认识的日子，仿佛他们之间依旧如五年前一样没有隔阂的日子。只不过那温润的眼神仅仅在眼眶停留不足5秒便消失不见，林念歧的目光突然又一次冷了下去，似乎刚刚的那一瞬只是幻觉。

他当初都已经想好了，等到他事业有成，他就娶她回家，只不过结局总是与意愿相背离。

厨房里饼干的香味已经扑鼻而来，叶如珊很心灵手巧，她很小心的把饼干一块一块地放在盘子里，给他端了出去。

来这里已经很久了，可是每次触到林念歧，叶如珊还是会很紧张，明明在厨房里没那么拘束，可是此刻，她的指尖又开始颤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他变了，又或者是她变了。叶如珊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怕什么。

林念歧抬起手，刚想结果她手里的饼干，视线突然落在了她颤抖的指尖上，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他接过了盘子，这一动作，让叶如珊松了一口气，不过仅仅是一秒钟的时间，林念歧不紧不慢地松开拿着盘子的手，放着饼干的盘子直直地掉了下去，刚烤好的曲奇饼干瞬间散落一地。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掉了。”他说得很无所谓。仿佛刚刚那一刻只是他的手滑。

叶如珊的面色变得有些发白，垂在两侧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头。

刚刚那一幕她全看在眼里，哪里是不小心，明明就是在找她的茬。

应该是因为刚刚她打了aidan吧？

“捡起来。”林念歧看了一眼地上，又道：“哦，对了。不许用吸尘器，我不喜欢那种声音。”

一地的饼干屑？

叶如珊心底冷笑了两声，“林念歧，我只是你的私人助理，并不是你的保姆！”

林念歧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一个眼神充满了嘲弄，仿佛在说：你有选择嘛？

的确，她毫无选择。

除了来这里上班，她别无选择。

叶如珊的唇微微抿了一下，又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好，我捡。”

林念歧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病，明明是他说的，她同意了，可他却感觉心里闷闷地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