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辰感觉到两手一松,他扣着她的手,放开了她。
紧捏着她下巴的手,同样也没有了。
她已经获得了自由,可她的手,没有动,头也没有动,他亲吻她,她也没有拒绝。
梁景辰虽然已经被他吻得大脑缺氧得厉害,意识有些不清晰。可分明感觉到,他的双手,覆在她身前,微微有些颤`抖,窸窸窣窣地动着,像是在解她的衣扣。
她心里猛然一惊,双手瞬间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想要制止他继续往下。
可她双手却没有一点力气,仅仅只是放在了他的手背上,没有动。
他的手,很烫很烫,像火一样,透过她的掌心,窜进她的身体,把她整个人烧得焦`灼难耐。
他的双手,仅仅只是停顿了一瞬间,很快又继续,一一解开了她外套的扣子。
d城的冬天不算冷,她只穿了两件衣服,外面是针织开衫,里面是一件圆领的里外两穿的t恤衫。
大概是没有扣子要解,又不能直接扯开,他宽大的手,轮番在她身前凸起的两处来回逡巡。
起初,他只是轻轻地掠过,仿佛蜻蜓点水一样。或许感觉到太柔软,这么轻轻地掠过,根本触摸不到什么真实的内容。
很快,他的手覆在坡度上面,开始加大了力度,可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触摸,来回折腾了一下,滑倒了她身体两侧,有些不知所措,手仍然有些颤`抖。
梁景辰忽然想起来,他们的身体,真正接触的次数,其实很少。除了在纽约快艇上的第一次,他们的身体,毫无罅隙地紧密贴合,之后,他一直克制自己。所以,她的身体,对他来说,其实还很陌生。
梁景辰想到这一点,心里有些疼。这种疼,跟她来的时候,在路上那种绝望的冰冷的疼痛不一样。
现在这样的疼,是有温度的,可是却也很难受。
他们竟然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
他们能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好好熟悉彼此的身体。等到现在要分开了,竟然还那么陌生!而他们以后不会再有机会去熟悉对方的身体,即使舍不得,也无可奈何。
她知道,不是他不愿意,当然也知道他一直忍得很辛苦。好像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阻挡了他们这样靠近。
在她回国后的这一个月,他们虽然同床共枕,可他一次都没有碰过她。医生说她的腰需要休息,他竟然就真的让她休息,即使欲`望到了崩塌的边缘,他也会及时收回。
这样隐忍克制的男人,即使以后不属于她了,仍然让她觉得心疼。
还是因为,她知道他以后不属于她了,因为不舍,所以心会疼痛?甚至,完全没有拒绝他的力气?
梁景辰虽然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到,他空落无助的手,此刻在哪里。
她下意识地寻到他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推着他的手,重新覆在她胸`前,像是在引导他一样,让他的手,沿着弧度,握成半圆。
她仅仅只是这么简单的提示,他像是个天才一样,瞬间掌握了要领,把她的圆软盈握在手心,开始轻轻地揉捏。之后,加重了力度。
交缠的唇齿,也突然断开。
他像是发现了新的风景一样,瞬间从她口中撤离,沿着她光滑的脖`颈,往下,继续往下,直到他咬住她身前最敏感的地方。
“嗯……”
梁景辰被他咬住的瞬间,整个人像是触`电了一样,强烈的电`流,从被他咬住的地方,像波纹一样,瞬间四处扩散。嗓口传来无意识的破碎的声音。
他果然是个天才,即使隔着布料,他竟然也能又吻又咬地让她整个人像是在经受最痛苦,又最愉悦的酷`刑。
可她所有的回应,即使只是很微弱的声音,身体很轻巧的蠕`动,对他都是一种极大的刺激,更像是一种鼓励。
莫御为感觉这样隔着衣服亲吻她的身体,像是隔靴搔痒一样,既不能缓解他的痛苦,却让他更痛苦。
这样太难受了!
他突然起身,半跪在床`上,三下两下脱掉了身上的睡袍,再次欺身而来,拖起她的肩膀,脱掉她身上的外套,很快又撩起她t恤衫的下摆,往上拉。
因为是套头衫,拖起来很不方便,他脱了一次没脱下来,一气之下,双手抓住领口,直接一撕,竟然把一件套头圆领衫撕开了!
梁景辰这下糊涂了,他到底是清醒的,还是喝醉了?
很快,他像脱掉她身上的针织外套一样,脱掉了里面被他撕开的套头衫。之后,很顺畅地脱掉了她身上的长`裤。
转眼间,她身上只剩下了最后的两道遮拦。
梁景辰感觉到身上冰凉,一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嘭!”
清冷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这样一个很突兀的巨响。
被**冲昏了头脑的男女,也瞬间被惊醒。
梁景辰忽然想起,她给他喂醒酒茶的时候,把托盘放在了床上,没有放回去。一定是两个人在床上动来动去,把托盘推到了边缘。
她刚才这么一拉被子,终于葬送了一个茶壶,和一个茶杯,托盘应该没事,因为是木质的。
房间里只开了壁灯。
橙色的灯光,照着四目相对的男女,脸上泛着柔和的光,眼睛里,却是惊慌失措。
梁景辰愣怔着,看着重新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他同样也静静地看着她,眼睛是打开的。漆黑的瞳仁,仿佛被清幽的山泉浸泡过,澄澈而透亮。
他,这是清醒了吗?
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