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之人夹杂于众, 使些恶劣技巧, 辱人出丑, 此事若不查清, 不仅不是好事,更会遗来无限恶事。况, 今日同行者, 怕都耻于与那小人同列,若不清查, 更是让清白者蒙不白,让污浊者搅污水。确该好好查一番。”
木少菲被她挤兑得涨红了脸,口不择言地说:“岳媛娘,你莫不以为今日之事闹大了, 你能得了什么好去?当着众人的面搞那些旖旎事端, 你也是好厚的脸皮!”
怀媛目色骤然一寒,毫不客气地回击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木姑娘心有旖旎,自然看什么都是旖旎了!”
“你……!”木少菲气结。
“够了!”章皇后却不想再看她们这么丢人显眼下去了,冷声呵斥道:“木氏女言行无状,失礼于人前,性左,犯口舌,传本宫懿旨,罚其禁足三月,手抄女德,稳其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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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少菲被罚禁足的三个月,直接罚到了怀媛毕业,罚过了容王大婚。
以章皇后的想法,本来是想要婚期再早一些的,但怀媛坚持要等毕业。
怀媛坚持,就意味着裴景容坚持,相比之下,比怀媛低一届的黎姑娘就显得很好说话了,二话不说便放弃了学业应下与怀媛同日出嫁。
所以说,章皇后更偏疼侧王妃一点,也不是不好理解。
怀媛自嘲地笑了笑,自木少菲之事后,章皇后当众没有对她说半句重话,后来却再也没有携她出席过任何宴请,人事往来,俱只带了黎衾一道 ,宫城内外已有不少传言流出,说这容王妃还未过门,就已失宠若此,怕是以后的日子,绝过得好不到哪去。
至于怀媛如何做想?她在宫中吃了几次软钉子后,自觉无趣,也淡了心思,专注于窝在自己屋里绣花吃茶了。
清乐找来的时候,她已经闲得摆弄起织布机来,清乐见了不住发笑,啐她:“惯知你是个没良心的,却不知没良心到了这个地步,几个月了不见人影,我还记着来寻你,你这模样,倒像是全把我们忘了个完了。”
怀媛笑笑,没有说话,只心里暗忖,与你们相来往,若不“没良心”,就只能“白伤心”了。
她在宫里受到的几番冷遇,可不只是章皇后一人给的,清平清乐,俱是对她避而不见。
怀媛是个很识趣,也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从一开始就看得清楚的事,她倒不至于为其伤心。
只她同时也是个极要尊严的人。
旁人既已厌了她,她再没有去舔着脸巴结的道理。
于章皇后是如此,于清平、清乐两位公主是如此。甚至,于裴景容,或许有朝一日,也会是如此。
怀媛冷淡而又讥诮地想。
清乐却误解了怀媛的冷淡,其实也不算是误解,终究还是为了那点子说不出口的龃龉。
世间之事,有时分外奇怪。越是没道理的人,越是喜欢大声嚷嚷,以壮声势,先发制人。
于清乐今日,亦然如此。
她本就是为与怀媛缓和关系而来,也自知前些日子的冷待伤到了对方,但要她好声好气地赔不是,那是一千个一万个不许的。
遂清乐先行发难,好显得自己不落下风。
“媛娘,月前的事,你可不能怪我!若非你三婶那句我们岳家从没有过换亲这样可笑的事情在前,我也不至于冷落你在后。”
“说来说去,这事还是你们家不地道,未免也太不把我们家放在眼里,丝毫不顾及姐姐的脸面,大肆咧咧地放出这种话,姐姐听后,气得接连哭了好几宿,她心里不舒坦,我这做妹妹的,心里自然也不舒坦,你总得给我们时间调试一下不是?”
怀媛几乎被她气笑了,真是想问一句,“竟然公主自觉无错,今日又何必上门呢?”
终是第一次听闻三婶娘说过这等话,心里又是吃惊,又是不落忍,对清平的歉疚占了上风,所以忍住了到嘴边的嘲讽。
怀媛静了静,轻声道:“我原是并不知这事的……不过事已至此,我知与不知,都与事实没什么更改了……或者,我该亲自去向清平赔个不是?”
毕竟三婶娘的言辞过于尖锐。
清乐吓得连连摆手:“你可别了,姐姐好不容易才认了命,你再去招她,她岂不是又要再伤一次心,别回头再钻了牛角尖,可不是得不偿失。”
怀媛默然,也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清乐想说的却很多,也不管怀媛要不要听,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说起来,若不是阿姊死了心、认了命,我现也不敢来找你。”
“……不过即使如此,你日后还是少往她眼前现的好,我看她那样子,不像是对你二哥释然了,纯像是连心也死了一般。”
“我虽不觉得你二哥有什么好的,可阿姊有多么痴迷他,我这些年是看在眼里的,说来说去,也都是冤孽……”
“阿姊如今的情状,若是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