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他也不一定……往下的,黎衾根本都不敢想。
她愁眉苦脸道。
“可是不还有皇长孙在么,圣人就是为了他,恐怕也能撑着一口气。”
章明平静道。
“我并不是在给你提供一种猜测,我是在给你提供一种可能。”
黎衾心中一凛,明白了章明的言下之意……他是在暗示自己,趁着太子的死,直接弑君!
章明唇角似勾非勾,轻笑道。
“你能做到的吧,王妃殿下?”
“这应该是你的拿手好戏吧?”
黎衾心内一阵浮躁,烦躁地反驳道。
“可这样也并不能解决问题,清阳公主击鼓鸣冤,平帝一定会派人去查,辽东根本经不起查,这反而……”
章明反问道。
“哪里经不起查?那些腌臜东西都是廖远做的,那些与契丹人往来的信件都是廖远示意的,那些贪污的银两都是给廖远拿走了,这些哪里经不起查了?”
黎衾磕磕绊绊道。
“可是……可是,难免有活下来的知情人,咬出平远侯府来……这不保险啊!”
☆、得惩
章明淡淡道。
“廖远以平远侯府姻亲之名, 扯大旗揽黑心钱, 平远侯自然是被无辜拖下水的。”
黎衾嘴唇颤抖道。
“可是, 可是,如果让傅霜如他们当真拿到了一些证据……”
“那又有何惧?”章平不耐道。
“这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并不是你说什么人家就能信什么的!”黎衾也暴躁了。
“我说了, 那是你的事。”章明的眼神极其冷淡。
“闭不上嘴的, 就让他们彻底闭嘴,能指证到你的, 就直接彻底销毁。”
言罢, 章明的神色又温和了些许, 谆谆善诱道。
“庄平帝一死, 傅霜如还有心情在辽东查下去么?”
“单燕平王一人,论查案子的能力, 并不足以为惧。”
黎衾抿了抿唇, 不虞道。
“我知你想法,只要东宫太子一病逝, 我会第一时间对平帝动手。”
“但是这样一来,虽可一时解眼前危局,但终究是后患无穷。”
“一旦等东宫那边腾出手来,辽东的旧账,随时都有可能被翻出……到那时,我们就更为被动了!”
章明笑了。
“平帝的孙子虽不多, 儿子却也不少,东宫太子死后, 三皇子占了长,四、五皇子占了嫡,六皇子乃崔家的外孙……”
“你真有信心,最后一定是长孙坐了那位置?”
黎衾心想我自然是很有信心,上辈子可是太子都死了好几年了而还有裴景容这种强敌在侧,裴时观那小子不还是好命地登基了麽。
但她又不能直说,只好清了清嗓,不赞同道。
“三皇子出身卑微,四皇子身体有疾,五皇子非嫡长,六皇子受制于礼法,他们这些,与皇长孙相较,均是不足为惧。”
章明笑了笑。
“此话不假,但长孙殿下被这么一群叔叔在旁看着,总不是特别自在。”
“尤其是四、五皇子,可是他的亲叔叔。”
“你说……到那时候,他会冒着把人撵到自己亲叔那边的风险,和平原侯府翻脸么?”
“再说了,就是新帝真的对平远侯府下手了又怎样?”
“你如今身怀容王遗腹子,容王一死,章党群龙无首。”
“待我那好姐姐再把自己作尽了,你不正好登高一呼,成为章党新主。”
“到那时候,就是新帝先除掉了自己的祖母一家,又想对自己为国战死的叔叔留下的孤儿寡母动手……”
“他若是不怕天下读书人唾骂,尽可这样把事做绝。”
皇长孙是怎样的心性,黎衾自认自己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上一世裴景容可是都直接谋反了,他还能容得下时回。
这一次一来呢裴景容还没有正式造反,也算是为国而死。
二来呢黎衾也颇为自得地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确凿无疑的把柄落在旁人手里,她还自信自己能控制太子妃的一部分行为呢。
这么一想,等裴时观登基了,日子还真是要比庄平帝在位安稳不少。
黎衾心里认可了章明的计划,但还是略有遗憾,忍不住摸着自己的肚子叹惋道。
“就是可惜了……”
章明不知道眼前这女人为何如此笃定自己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