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等等,既然殇少主已经同意放我离开了,是不是可以请温小姐还我修为了。”
这么简单就如愿了,公冶语诗还有些不敢置信,明知有不妥的地方,她却根本顾不上了。
“是,世子爷。”
没等公冶语诗说完,陌殇就唤来影南影北,冷声道:“你们两个负责送她离开。”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完了,殇少主可是答应过……”
毕竟,当初他跟宓妃在公冶世家湖下秘地里,也掌握了一些可以说明对方身份的东西。
对于这么个姓氏问题,陌殇才不会去计较,看样子公冶语诗也算老实,至少该说的她都说了,也不用他再花时间去证实。
“是的,那苗湘莲的夫君乃是入赘的,只是不知他们所生的儿子为什么姓苏,却不是姓苗。”
“诛神教现任尊主苏天择,他是苗湘莲的儿子?”
“苗琨跟赫连宫主可谓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也正是应了你们赫连氏一族的那个祖训,历代子孙都子嗣不丰。纵然苗琨后院女人无数,却也只得他发妻为他生的一个女儿苗湘莲而已。”
“那位尊主死后,诛神教就由郑淑娴掌控了,等到苗琨大了,郑淑娴就将尊主之位传给了苗琨,而后退居幕后。”饶是公冶语诗没有见过郑淑娴那个老得不能再老的女人,也未曾见识过她的手段,但单单只是看到资料上记载的那些,都足以提醒她警惕那个女人了。
岂料,结果又未能如愿。
大概这也就是为什么事隔二十余年后,郑淑娴又带着苗娜娜回到涅槃城,其实是利用赫连竟对她的愧疚之心,打着将苗娜娜送入紫晶宫的目的。
在公冶语诗爆出这些之前,不说赫连迎等人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就是陌殇跟宓妃心中也有很多疑惑的地方,现在有了这样一个说法,之前那些不能理解的地方,也都想得通透了。
“那个郑淑娴就是那位尊主的女人,只可惜就算她得到了赫连竟的心,却也没能入得了紫晶宫的门。”
否则,现在‘绝望深渊’的当家人到底是谁,还真有些说不准。
据公冶语诗掌握的那些东西,要不是后来,一方面‘清岗之地’发生了天灾,令得诛神教受损严重,很长一段时间内需要休养生息,另一方面也因为当时已经接手紫晶宫的赫连迎手段太过残暴血腥,杀伐果决,短短时间之内就平定了‘绝望深渊’内乱。
“那时的‘清岗之地’尚未一统,各大势力间争斗不断,然,诛神教却一直都一枝独秀,那一届的尊主是个野心勃勃,谋算过人之人,他早老就想走出‘清岗之地’,而不管是东陵皇岛还是云雾仙山都不好进,唯有将目光放到距离‘清岗之地’最近的‘绝望深渊’,然后他的布局就开始了。”
“继续往下说。”
“我都说了,信不信在你们。”
只那目光中的审视,直瞧得人头皮发麻。
这话一出,别说像是赫连嘉澍这些个听赫连迎讲过那事的人瞪大了双眼,就连东陵靖都睁大了双眼,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到公冶语诗身上。
听出陌殇语气中的不耐烦,公冶语诗直接道:“有一种说法是,当年赫连竟宫主外出历练,之所以会遇到郑淑娴,并对她一见钟情,不顾自己已经订婚都要娶她为妻,其实这中间是有猫腻的。”
“说。”
扯了扯嘴角,公冶语诗就知道陌殇不好忽悠,万分憋屈的接着又道:“先说好了,我也不知那件事情的真假,你们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也别说我撒谎,不能不兑现刚才答应我的条件。”
“那就说你知道的。”
“单就是刚才说的这些,都是我牺牲了很多人才换回来的情报,再多更深层次的,我根本触及不到。”
闻言,公冶语诗低垂的眸光闪了闪,面色有些犹豫跟挣扎,可她又着实没有办法在陌殇的眼皮子底下耍心机,没得再次自取其辱。
“将他的背景说清楚。”既能查到这一步,陌殇可不相信公冶语诗就只知道这些。
公冶语诗看了赫连迎一眼,讽刺道:“赫连宫主果然认识苏天择的爷爷。”
半晌,赫连迎喜怒不辨的吐出这个名字。
“是苗琨。”
想当初她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险些没被吓死,接连查探证实了几番,方才相信这是真的。
“认真说起来,他们跟赫连宫主你们可是同出一脉,是有着血脉关系的同族。”
听了这话,赫连迎拧眉,心中更是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公冶语诗下面的话就证实了他的想法。
满眼复杂之色的扫过这些人看似平静,却实则情绪波动得厉害的人,公冶语诗毫不介意的再继续大放猛料,“苏天择,赫连宫主兴许不知道他是谁,但苏天择的爷爷,赫连宫主肯定不会陌生。”
“从好几年前开始,就将我培养成打入紫晶宫内部棋子的背后之人,他其实就是诛神教的尊主苏天择。”
公冶语诗从来就不甘心被驱使,她的野心很大,想要得到的东西也很多,苏天择既然胆敢把她当作棋子一样的摆布,那她又岂能让苏天择痛快了。
她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苏天择,也知道苏天择是在利用她,可她又何尝不是在利用苏天择,后者也不过是没点破这事儿罢了。
想当初为了打探到这些,公冶语诗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惨重,然而,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