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也不知道这位爷到底还要做什么,只不过等了没多久,重重困倦袭来,撑着下巴微微闭上眼睛。
男人再出来的时候腰间围着浴巾,他一眼就看到了窝在沙发上浅眠的女人。
他走至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的五官,柔顺的发丝垂于肩膀上,更显得她的下巴精巧细致。
他伸手轻抚着她的发丝,喉间轻滚,“蕴知……”
果然酒这个东西碰不得,容易让人心生意乱情迷。
温浅再有反应时候,发现自己被他打横抱着,刻意压低了声音惊慌道:“你干什么?”
“睡觉。”
一听这两个字,温浅就开始挣扎,“这是在我家里啊,怎么样也别在这地方……”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被他重重地甩到床上,饶是后背是抵上了一片柔软,也禁不起他这样摔。
温浅痛的皱了皱眉,她以前只是觉得脱了衣服的霍聿深是qín_shòu,现在觉得,喝醉酒的他也不好惹。
“你……”她看着男人靠近,不自觉的往后退缩。
哪知道,他说的睡觉仅仅就是单纯的睡觉。
关灯之后,在一片黑暗之中人的感知就特别敏锐。
比如她感受到大床的微微塌陷,再是一只有力的手臂揽过她的腰间,强势地把她带向自己的方向,牢牢锁住……
温浅只觉得自己掌心处一片滚烫,触到的是他赤裸的胸膛,吓得她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今天的霍聿深总给她一种不正常的感觉,尤其是他在看她之时的眼神……
陌生而又不真实,就像是在看别人。
就这样一个僵持的姿势,耳畔是男人渐渐平缓的呼吸声,温浅到底是抵挡不住层层困意睡了过去。
……
温浅再醒来时,天光微亮,昨夜的那一场疾风骤雨也停了下来。
她刚动了动身子,那扣在她腰间的手就下意识收紧一分。
“你怎么还在这里?”刚睁开眼睛的男人疑惑着看着她。
伴随着这句话,他手中的力道散了几分。
温浅趁势坐起来,不由得觉得好笑,“霍先生,是你昨天晚上把我叫到这里来,而且不让我走的也是你!”
“我不让你走,你不会自己走?”霍聿深微蹙着眉。
“我不敢。”
霍聿深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回忆着昨天晚上到后来究竟是怎么样的后续发展,宿醉之后的头疼让他干脆放弃了。
“你现在出去。”
闻言,温浅就像是如蒙大赦,立刻从床上下去,开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果然酒醒之后就不一样了,哪里还找得到昨天晚上那副慵懒放肆的痕迹,又开始端起了高高在上的架子。
“要是被我家里人发现了我在你房间里,小心被逼着娶我。”温浅对着他微微笑,也不等他的回答,小心试探了下外面有没有人,像做贼一般离开。
逼着娶她?
霍聿深回味着她的那一句话,能逼着他做不想做的事情,可能性不大。
……
还未到六点,这个时间点佣人也还没出来。
这一路上温浅就像做贼似的,防着周围有没有人,刚刚下楼走到正厅,就堪堪停住了脚步……
“姐,早上好。”她看着迎面而来的温元瑶,为了掩饰心里的慌张只能先打招呼。
温元瑶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个遍,目光里渐渐生出不屑,语气微冷:“穿着睡衣来这里,想要做什么?”
温浅心里还想说,你大晚上去男人房间里,又打了什么心思?
她看着四下里无人,便微微展颜笑开,“姐,你来这里又是做什么呢?”
温元瑶一身米色裙装,将她高挑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相比之下,温浅就是随意的太多了。
“姐,年近三十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也许人家就不喜欢你这样的矜持端庄,心思这么明显还要装着,要我是男人也不喜欢。”
温元瑶被她戳中了心思,当即面色有些挂不住,立刻正色厉声说:“你是温家二小姐,说出来的话粗俗不堪,教养呢?”
这种话这些年温浅没少听。
“嗯,大概也只有没有教养的人,才会主动送上来勾|引男人。”温浅轻飘飘地回答,又挽着唇笑道:“姐,再见。”
言罢,温浅很快就走出了前苑。
然没注意到温元瑶那铁青的脸色,以及楼梯上顿住脚步的男人……
主动送上来勾|引男人,啧,这话说的。
家养的猫就是不如野猫伶牙俐齿啊……
呼吸到第一缕新鲜空气时,温浅感觉整个人压抑着的浊气都已尽数消散。
这到底叫个什么事情?
她回到自己房间里换了身衣服,直接一个招呼也没打就离开了温家。
当天晚上,温浅从工作室走出来时,许秘书已经在外面等着她。
“温小姐,我来接您回去。”
当车子又即将抵达那幢隐在重重火色凤凰树的别墅前时,温浅忽然问道:“许秘书,你见过霍先生喝醉之后的样子吗?”
许青想了想,摇头,“好像没有见过,青城的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