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也不能说是安顺给她的东西啊,那孙嬷嬷就得连同安顺一起抓起来。
可孙嬷嬷不可能拿这个事儿来诓骗她,那么,安顺这东西到底是从哪儿来的?难道他师父是内务府的人?
拿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不害她么?
“你还有何话说?”孙嬷嬷看她不吭声,问道。
钟璃玥直视着孙嬷嬷,“孙嬷嬷的意思,广储司丢了珍珠粉?”
“那是自然,各宫上下找了好些日子,你倒是明目张胆,直接放在柜子里,差点儿让你蒙混过去。”
“孙嬷嬷真会说笑,我这珍珠粉就是普通珍珠研磨的,怎么偏偏成了什么广储司的东海贡珠。难道孙嬷嬷一双眼就能分清楚这珍珠的成色不成?”钟璃玥继续说道。
孙嬷嬷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沉默片刻,“没想到倒是个牙尖嘴利的,我在这宫中这么多年,难道连这点儿东西都分不清?那你太小看我了!”
孙嬷嬷招呼了身后的太监,“来人,将钟璃玥送去慎刑司,我看她招还是不招!”
慎刑司?只是听过的地方,据说极其恐怖,无论什么人,只要进了那里,不是你做的也会屈打成招,恨不得早点儿死去,免得受那份儿苦。
可是钟璃玥想辩驳却被人堵住了嘴,只能被人压着送去了慎刑司。
这一路上,还有不少看风景的,可是钟璃玥脑子却没闲着。
事情来的太过突然,总觉在哪里不对。
难道是太后故意陷害她,让孙嬷嬷动手?想到这儿,钟璃玥又觉着太后那么高段位的人,干这样的事儿实在是太低级。
那或许是安顺与太后是一伙儿的,故意将珍珠粉从广储司调出来,然后交给她。毕竟安顺与她亲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由安顺给她,不会让人察觉,她应该也不会拒绝。
不是钟璃玥不信任安顺,实在是在这后宫里,到底应该信谁呢?
只是,从这段时间跟安顺相处来看,她是不相信这个事儿能是安顺故意害她,害了她,对安顺又有什么好处呢?
毕竟安顺可说了,是他师父弄来的。而之前的东西,还有吃食,都是他师父弄来的,也没见出什么事儿,怎么这珍珠粉就出事儿了呢。
钟璃玥被压的肩膀疼,可她不知道之后她将面对的还有什么。
两个太监将她压都慎刑司,钟璃玥直接被推推搡搡进了一间刑房,太监力气极大,她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手肘生疼。
押送她来的太监离开以后,这里的掌事嬷嬷用力拽起钟璃玥的头发,逼迫她抬头,“看见这些刑具了吗?”
钟璃玥头皮被扥地生疼,眼泪差点儿流下来,四处全是刑具和刑凳,一旁的炉火烧得正旺,里面铁钳子烧的彤红。
钟璃玥闭了闭眼,若是这些东西都在她身上试用一番,那她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若是现在招了,你这漂亮脸蛋还能留住,不然……”老嬷嬷扯掉她口中的帕子,松开她的头发,招呼人过来。
钟璃玥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将她绑在柱子上,其中一个嬷嬷拿起鞭子,笑看着她,“这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能禁住几鞭子。”
钟璃玥没吭声,再怎么样,她也不能承了这莫须有的罪名。她想赌一次,安顺不会害她。
她心里百分之八十的肯定,这件事不是太后做的手脚,也会是夙锦。
想到这里,钟璃玥似乎明白了夙锦那日为何来找她,说那样的话。既然不能为她们所用,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至于她父亲,有没有她这个女儿,照样效忠太后母族,而太后想找个喜欢爬龙床的姑娘再简单不过。试问这世间女子,有多少巴不得皇帝宠幸?
而华元祈临走之前,为了她去求太后,无疑成了催化剂!
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就是安顺。钟璃玥心里默念,她是绝对不希望这个人是安顺的,如果真的是安顺,那她在后宫之中,最后一点儿信任也会被消磨殆尽!
“不说话?”老嬷嬷掂量掂量手里的鞭子,笑的得意,“你以为不说话,我就不能把你如何?小姑娘,你真是太年轻。”
老嬷嬷话音刚落,用了极大的力气,一鞭子抽在了钟璃玥身上。
钟璃玥从来没感受过这般痛楚,伤口处仿佛被撕裂一般,火辣辣的疼,疼得她似乎不敢呼吸。她大叫一声睁开眼,只看到老嬷嬷愈加兴奋的眼眸。
“长的好看,这喊声也是动听。”老嬷嬷收起鞭子深受挑起钟璃玥的下巴,“这模样,这手感,啧啧……真是可惜了。”
“呸!”钟璃玥一口吐沫吐在老嬷嬷脸上,“拿开你的脏手,恶心。”
老嬷嬷被钟璃玥的举动气到,撸胳膊挽袖子,“老娘就不信,今儿还治不了你了!”说着,举起鞭子,就要继续打。
钟璃玥知道无力回天,在这后宫之中,女人如蝼蚁,更何况是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女人。她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来袭。
“住手!”
预见到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