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太不公平了?”
白筼筜第一次见她时总觉得她和冯荻哪里像,可现在看又果然是两种人了。
“现在这个社会,有才华有样貌的人比比皆是,明星层出不穷,哪有什么真的会一直爱的粉丝啊?无非是一时情绪罢了,工作家庭一忙起来很快就会忘了。”他反驳。
菜已经陆续上齐了,徐赫听惯了筼筜的论点,淡定的给钰梓夹菜,安慰她:“他和正常人不太一样。理解不了才正常。不要怀疑自己。”
钰梓看看他,视线又回到白筼筜脸上,最后与冯荻对上了眼。她看着她,像是在问“你也觉得这样很奇怪吧?”
“能单方面一直爱的只有傻子,”冯荻却没给她她想要的认可。“因为一直爱只会换来一直痛。”
斐钰梓真不该把视线停在她身上的,她能做的回答只有这个,在她的世界里一直爱所换来的从来都只有一直痛。
他根本不需要更不想要从她口中再确认一次。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联系一下齐愐吧,转告她‘我们会尽力争取的’。”他说话时和说“我会考虑”“不拍”“不演”时没什么区别。
“我们会尽……”徐赫顺口重复着,然后突然把注意力从为钰梓夹菜这件事上转了回来:“嗯?你是吃什么过敏了吗?”
“是。你这顿饭,一不小心就踩雷了。”他的心情显然受了影响。
“不是,真过敏啊?你倒是早说你过敏是这个反应啊,这得定期给你吃啊!不行!拍下来,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不过以后可以有事没事摆一桌。”
徐赫真的仔细的拍了照,然后出门打电话,留下像拼桌吃饭一样自然沉默的三人。钰梓食欲很好,她独自解决了盘子里三分之一的虾。因为手占着,就轻甩了下滑落在额前的一缕碎发,眼神不经意间瞟到了装饰镜,镜中与她一同出现的还有冯荻喝汤的侧脸——以她的食量和吃饭的速度来说,她基本已经吃完了,虽然此时徐赫的筷子还未粘过他的嘴。
“不觉得我们有点像吗?”钰梓淡然的问。
冯荻却有些惊讶,她顺着钰梓的视线看过去,又迅速收回来。“大概因为妆像吧。”她说。语气平静的好像自己和钰梓都是紧追潮流的美妆达人一样。
她又开始逃避现实了
22
可她的谎连自己都觉得可笑,毕竟,她已经几年没有化过妆了。
但钰梓却什么也没说,好像刚才只是无聊时为了调节气氛的无关痛痒的感叹罢了。或许也确实无关痛痒,反倒是她自己都解释不了的局促、条件反射的说谎,徒添了几分尴尬。
徐赫或许适时的走了进来。
“不觉得我们有点像吗?”由于她的二次使用,这句话的性质离“吃饭了吗”更近了一步。
徐赫看看她又看看她的筷子,“和排骨吗?”他问。
钰梓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又瞬间变成了欣喜:“说不定糖醋排骨是对女人颇高的称赞呢!你看它身材匀称,香甜不腻,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外有韧性内有骨气,名德双修,还很实在!”
“嗯,这样说你们确实很像。”
“世间一切美好事物都和我很像。不过我刚才只是很通俗的在指我面前的这个人。”
“冯荻吗?”他这么反问了一句,然后“大家来找茬”一样的对二人进行了对比。“不说不觉得,这样看还真有点像。你们俩很有夫妻相啊!”
“所以你是准备和我离婚祝我们幸福了吗?”
“不不不!你们还是私奔吧!离婚的话感觉我妈会和我断绝母子关系,我可不是那种不要家里一分钱的有志气的孩子。”
“老公,就喜欢你这种狗屎一样的逻辑。”
“老婆,就喜欢你这份敢爱狗屎一样逻辑的我的勇气。”
冯荻身边亲近的人本就不多,这样的小夫妻更是少见,只觉得像在看场表演,似有似无的感受尚不足以明朗,是厌烦还是向往。
“不过,”徐赫又继续了他狗屎一样逻辑的话题。“偷情我就管不着了。从明天开始三个月左右我都很难回家了。”
“明天就开始?”钰梓并无掩饰的表达了自己的惊讶。“你刚才不是去沟通是去行贿了吧?”
“用实力行贿!”
“不需要说‘用’,除了钱你已经没什么能用的实力了,老公。”
“这就是你的偏见了,老婆。”
钰梓瞥了他一眼,没有进一步打压他膨胀的自信,睄了睄桌上残羹,抬眼问冯荻:“他走了你呢?”
冯荻正暗自松了口气,“嗯?”反问了一声。自从刑满前几天到现在她一直持续着的不安情绪终于有了一个寄托点。她需要一段时间和空间让自己真正获得平静适应这个环境,而在这段时间和空间里不应该滋生对他、对任何人的依赖。
“没什么。”钰梓放下筷子,拿起了手机。
她则把头转向了没人的一边,却又对上了那面恰能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