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住青龙将军的身体,“将军?将军!”
他疼的应答不能。
捧起他脸,见他眉毛拧在一起,面色惨白,冷汗淋漓,痛苦非常。
她检查他颈动脉,血管颜色正常,不是普通的中毒。
流沙将军的士兵已将她和青龙将军团团围住,数十把长矛戳在脸前。
南宫兜铃看着齐天法师,这三寸钉双手比着手决在不停的念咒,随着他的咒语呢喃,青龙将军腹部的痛楚愈发加剧。
青龙将军疼的瘫倒在她怀中,这模样令南宫兜铃的心脏沉沉下坠,她将白符出手。
流沙将军说:“贱婢,你再敢贸然施法,我便立即叫齐天法师咒死你主子。”
齐天法师念咒的速度加快,她怀里的人接近虚脱昏迷。
南宫兜铃将白符收回,“我不施法,你停下。”
流沙将军说:“把她绑起来!”
两名士兵将她架起,南宫兜铃挣扎,用真气内力一掌拍飞一个,齐天法师又将咒语加重,已经疼晕过去的青龙将军给活活疼醒,在地上低低的惨叫。
南宫兜铃马上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行行行!你赢了,我不反抗!绑我吧!别念了!”
士兵簇拥过去,用麻绳把南宫兜铃一层层勒紧。
流沙将军这才让齐天法师停下,青龙将军额头抵着地面,暂时无法恢复力气。
齐天法师走过来,想揪掉她腰间的布包,南宫兜铃抬脚踢到他脑门上,齐天法师往后翻滚,连续打了三个跟头才停下。
士兵们扶着他坐起来,齐天法师摸了摸自己脑袋,额头正中央肿了一个大包,一摸就疼,他呲牙咧嘴,气愤的牙齿打战,“流沙将军!给我做主!她又打我!”
“哼,姑奶奶我脚麻,蹬个腿松松筋骨而已,是你自己偏要走到我面前挨踢的。”
“把她腿也绑了。”流沙将军面无表情的说。
士兵把她推到一根扎进地里的木桩跟前,再用数十圈麻绳将她从肩膀到脚踝缠在木桩上面,南宫兜铃动弹不能。
流沙将军绕着她打转,眼睛里闪烁着狡猾的光芒。
她质问:“你给青龙将军下的是什么毒?”
齐天法师头上包着一块纱布,走过来,说:“这可是我们千仞门中最拿手的撕腹蛊毒,用西域水蛭做蛊,发作起来,水蛭在五脏六腑钻啊钻的,附在肠子里不停的啃咬吸血,受痛的人可是从脚板心疼到天灵盖,从内疼到外,连身上毛孔都是疼的,恨不能把自己的肚子给撕烂,这回你怕了没?”
南宫兜铃听说过蛊毒,但亲眼所见,还是初次,发作起来的效力太可怕了,不能小觑。
“你那现妖水是假的吧,之前哄骗他喝进去的水里头,你下了蛊是不是?我就觉得不对劲。”
“我哪有哄骗?是他脑子蠢,自愿喝的,哈哈哈哈!”齐天法师大笑,“幸好本法师我提前吃了解药,不然我也要撕腹之苦了。”
果然如此。
“青龙你这个白痴……”南宫兜铃责备中更多的是心疼,她厉色道:“给我解去他身上的蛊毒!”
“凭什么。”流沙将军拿出一把锋利的短刃,抵在南宫兜铃下巴上,托起她脸,“从实招来,你是不是燕国派来的刺客?”
“我不是。”
“你就是,不然你为何要两次杀我?”
“第一次行雷劈你,是逗你玩的,第二次用断剑丢你,是想救青龙将军。”
“我不信!”
齐天法师从袖里又拿出一个瓷瓶,双手托在流沙将军面前,“流沙将军,让她喝下这个,你想让她招什么,她都会从实招来。”
流沙将军笑眯眯的揭开瓶盖,放在南宫兜铃嘴边,她紧紧闭着嘴,不从。
“来,小奴婢,乖,喝一口,将军我可是亲自喂你,你最好领情,不然我就让我下属用竹片掰开你的嘴,强行给你灌下,那你可就难受了。”
南宫兜铃扭开脸,在麻绳上划下隐形咒,麻绳瞬间松脱,齐天法师一看,马上启动咒语,好不容易得到半刻安宁的青龙将军立即又痛楚的缩成一团。
这一次,他疼的用额头撞着地面,碎石头磕得他额头满是鲜血。
南宫兜铃于心不忍,进退两难,要是动手,青龙将军定会眨眼间就给他的咒语念得肝肠寸断而死。
她知道,这蛊毒不仅仅可以用来漫长的折磨人,也可以瞬间杀人于无形;
念出致命的咒语,操纵腹内蛊虫的虫体破裂,毒气就会火速攻心,使人暴毙,不过一两秒的事情,可能她这边的法术还没生效,青龙将军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疼死了。
不可以轻举妄动。
虽然密言宝鉴说过青龙将军注定会英年早逝,她也大可赌上一把,看看她和齐天法师谁下手快,但她不愿冒险;
万一青龙将军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死,她以后哪还能睡得着,必定受尽愧疚折磨,每夜恶梦连连。
她双拳仇恨的握紧,瞪着流沙将军。
对方摇晃着瓷瓶:“原来你愿意给我绑住,是因为你能轻易的松绑,我就说,你怎么突然那么乖巧。不过我警告你,这水你要是不喝,我就赐给景翠左副将尝一尝了。”
士兵把景翠押了过来,强迫他跪在地上。
景翠说:“南宫法师,不要管我,我喝了便是!”
“就满足你。”流沙将军把瓷瓶朝景翠拿了过去。
南宫兜铃快步跑前,抢了过来,握在手中。
流沙将军带着歹毒的笑意着看她,“你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