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是那会儿,那会儿我还没有发现你很可爱嘛,换作现在,我哪舍得烧你。”她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是说,那会儿我还不知道你是我师叔,有得罪过你的地方,请多多海涵。”
救护车十分钟后赶来,把林海龙送进了急诊室,医生判断是受到了强大外力的压迫,导致内脏破损,有内出血的迹象,需要做手术。
南宫决明赶来医院,冷眼看着南宫兜铃。
“哼,又轮到我来给你擦屁股了。”南宫决明叹一口气,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成天为你操心,说不定会短命十年。”
南宫兜铃垂着脑袋站在他面前,“手术费……师父你帮忙垫吧,毕竟人是我打伤的。”
南宫决明抬起手,做出想捏死她的动作,硬是把怒火强忍住,手艰难的放下。
“里面躺着的那个,我先不管,我比较关心的是你师叔,怎么陪你出了趟门,结果眼睛给弄瞎了?还是你本人给整的?”
“这也是意外……”
“意外意外!净会给我搞出意外!你能不能有一次,哪怕就一次也好,给我做事情干净利落,不出差错的?”
南宫兜铃撅起嘴,坐在李续断旁边,搂住他手,“师叔,你别怪我,你别生气,最最重要的是,你千万别讨厌我,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把伤害降低到最低级别了。”
李续断从她怀里抽出手臂,不让她抱,略有责备的说:“我同意师兄说的话,你的确太鲁莽,我没了视力,行动很不方便,这种感觉,不好受,我分明那么信任你,以为你一定会保护好我,让我不受任何伤害,真是万没有料到,第一个弄瞎我的人就是你。”
“只是瞎个三天而已,又不是瞎你一辈子,小气鬼!”
“死丫头!不知悔改!还说出这么没有良心的话来!信不信我当场让你瘸一辈子!”南宫决明气得要打她。
一名漂亮的女人抱着小孩小跑过来,站在手术室门前,不知所措。
南宫兜铃站起来,试探的问:“请问,你是林海龙的妻子?”
“是的,我先生他发生什么事了?”
“呃……”
南宫决明站起来说:“这位太太,你好,我给你看看手相如何……”
“不需要,谢谢,我只想知道我先生到底怎么了。”
“他,他,那个……不小心……”南宫兜铃支支吾吾。
南宫决明说:“是我女儿顽皮,把你先生打伤了,我和我女儿,在此给你道歉。总之,手术费用请不必担心,我会全部承担,包括后续治疗的药费,我一分都不会拖欠。”
他按住南宫兜铃的脑袋,使劲往下一压,强迫她弯腰朝林海龙的妻子鞠躬。
他自己也深深鞠躬,不摆任何架子,态度放得十分谦卑,而且相当诚恳。
对方疑惑的说:“为什么……一个小女孩,能把我先生打伤?”
南宫兜铃抬起头说:“我的力气比一般人要大一点点。”
“你和我先生有什么仇恨,你干嘛要打他?”
南宫兜铃说:“你还是等他手术醒来,亲自问他吧,但我不保证他会告诉你,对不起!这次事故,是我太不小心了!我以后会注意的!”她再次道歉。
“在搞清楚事情之前,我也不能单方面怪你,毕竟,我根本不了解情况,等我先生做完手术再说。”
南宫兜铃微微一笑,“你是个好人啊,林海龙那王八蛋真是走狗屎运了。”
“恩?”
南宫决明赶紧捂住徒弟的嘴,“她什么都没说。”
回到家中,南宫兜铃扶着李续断坐进沙发里,二话不说就跑去端了一杯冰橙汁给他,又二话不说拧了块湿毛巾给他擦手擦脸,接着二话不说的蹲在他膝盖前,给他解开运动鞋的鞋带,帮他换上拖鞋。
无微不至,伺候周到。
南宫决明讽刺她:“我看你是故意把你师叔弄成这样的吧,他现在倒好,成了你的玩具娃娃了。”
南宫兜铃叉着腰说:“弄成这种结果,我也很为师叔感到心疼。”
“要是心疼,你一开始就不该用‘炽盲咒’,‘束缚咒’不行吗?”
“把人绑住,周落回岂不像是戴着手铐在林海龙面前说话一样,就不平等了,面对受着束缚的谈话者,林海龙也会傲慢起来的。我一时心急,就只想出了这个杀伤力最小的咒语而已。”
“你有没有好好的向你师叔道歉。”
“当然有,今天是道歉节吗?害我不停的道歉。”
“这还不是你自找的。”
李续断摸着杯口,喝了一口橙汁,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你们别因为我伤了师徒的和气,我慢慢适应就是了。”
“你啊,师弟,就是心太软了,你迟早给这死丫头牵着鼻子走。”
李续断笑了一下,“怎么会呢。”
南宫兜铃说:“干嘛不等到林海龙的手术结束我们再回来?”
“他的妻子和儿子在那里等就行了,再说了,人家林海龙醒来,第一个想看见的人,绝对不会是你。你还是别刺激这个倒霉蛋,让他好好养伤。”南宫决明无聊中打开电视机。
新闻频道又在播放那位何褒旦教授的采访。
“荷包蛋”教授对着镜头一本正经的说:“很多人在网络上提问,说菖蒲大仙庙那边,有一大帮香客目击了一只巨型蜈蚣出现,造成了秩序混乱的事故,这边,由我来做一个合理的解释,世界上,是不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