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夸赞她:“你很厉害。”
目的暂且再往后推一推,小姑娘现在值得表扬。
果然,话音才落,荆星河的漆黑瞳仁里就亮晶晶的一片。
当即,小尾巴就翘了起来。
洋洋得意,“那是!”
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比较严重的问题,骄傲满满的小表情敛了敛,仰起脸,神色复杂,几秒后,小心翼翼地用探究的语气,问:“我这么厉害,你会有压力吗?”
好像只要裴燃回答了“会”,她就会立马收起自己的“厉害”,有种感情,甘愿平庸。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就盯着裴燃瞧,等待答案的过程是漫长且煎熬的,她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了。
“不会。”他勾起唇,笑着说。
荆星河弯了弯眼,心里像灌了蜜一般。
当即挺直了腰杆,摆出一副大爷的姿态来。
笑起来傻乎乎的小模样,一看就知道很好骗。
你说她聪明吧,有些时候确实挺聪明的,但这种时候实在是太少了,特别是在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的铁律下,她自然也是不能幸免的。
裴燃牵着她坐到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插入到她的指缝间,一会儿与她十指相扣,一会儿又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她的每根细长手指,而后,清清冷冷的眸光偷偷闪过了一道亮光,转瞬即逝,亮光下的促狭中又隐隐藏好了想要恶作剧的意图,他语气再淡了些,淡到全是担忧。
不着一丝表演痕迹,“但是吧……”
故意拖长了音,勾地荆星河眼巴巴地望着他。
直到把裴燃盯地差点绷不住,裴燃眯了下眼,忍住不笑。
须臾,调整好了,才假装自嘲:“了不起的荆星河会不会突然看不上碌碌无为的我。”
他故意逗她的,原以为她会看穿并拆穿他。
哪曾想,她会脑子都不过一遍地就跳进了他的陷阱里。
窗外阴沉沉的一片。
这样的天气,很少有人愿意出去,路上荒凉极了。
认认真真听完裴燃的话后,荆星河怒不可遏,立刻挣脱开裴燃,拍案而起,站在一旁,“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
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富足了抛弃糟糠之妻/夫的人了。
“你必须相信我。”
现在的她急于为自己证明清白。
一着急,理智它就收拾收拾行李离家出走了。
而且,更不得了的是,它还携带着荆星河的“怂”一起走了,小胆子“怂”终于硬气了一回,跟着理智私奔到未知领域。
“我好喜欢你的哇!”
不怂之后,理直气壮。
连告白都底气十足,“最喜欢你了。”
裴燃眉梢一动,笑意渐深。
可惜荆星河此时此刻正慷慨激昂着,压根没有注意到裴燃的表情变化,她叉着腰,眯着眼,告白结束,一副要教训人的架势:“你怎么可以有这么错误的思想。”
“我这么厉害,是因为背后有你。”
“你默默支持着我。”她撇撇嘴,“啊”地一声叫,然后颠三倒四地,“你没有碌碌无为,我看着你,就想金屋藏娇。”
裴燃:“………”
裴燃倏地起身,径直走到荆星河的卧室。
果然,鼠标旁边一听罐装啤酒。
“我高兴,就从你家偷了一罐。”荆星河趴在他手臂上,笑眯眯地,“就只喝了一罐。”
啤酒度数不高,压根就没有后劲。
可现在荆星河却像是喝了假酒似的,有点恍惚了。
裴燃蹙着眉垂眸看她,她仰头弯着眼和他对视,眸子澄澈,不像醉了,倒像是要借着假醉,做一件对她而言特别勇敢的事,几秒后,她落荒而逃地移开眼,“你等等啊。”
她直接推开他,跑到床头,翻箱倒柜。
没过多久,找到了。
献宝似的把东西塞到裴燃手上。
语重心长:“你要是不放心,我把户口本给你。”
“一旦我有什么不太好的风吹草动,你不用问我意见的,直接把我抓去民政局就好了。”
“这是我能给你的保障。”
沉默了一会儿,她缓缓道,“你可以放心了。”
“………”
一时间,裴燃懵了懵,竟有些分不清,是他在逗她,还是他被她反套路了,他瞥了眼手里的户口本,舌尖不由地顶了顶上颚,轻“啧”一声。
“荆星河,你别跟我抢。”他眯起眼,意有所指。
“啊?”
“不过你既然给了,我就先收着。”裴燃嗤笑,抬手揉了揉荆星河的头发,“户口本都上我家了,你也收拾收拾,上我家去。”
“或者我搬来你家也行。”
同居的事儿,只要两个人有个窝,住谁家都不是问题。
裴燃弯腰,俯身耳语:“不过我建议你住过去,这样